第壹小說 > 穿成極品惡婆婆后,她只想當咸魚 > 第96章 關于金谷年的身世之謎
  夕陽西下,黃鴉回巢。

  “你們姥姥走了。”金谷年寒著臉走出柴房,對著門外等候的文知德等人道。

  文知德等人石化一般。

  一瞬間,紛紛跪倒在地,哀痛欲絕。

  與他們的痛苦哀嚎不同,金谷年始終是面無波瀾,默默走回灶房做飯。

  門外,文家兄妹的哭喊聲,哀鳴聲,文大方帶著人幫忙貼功德,掛大旗,搭靈棚,吆喝聲等等,都被隔絕在外。

  文知德兄妹找到金谷年,質疑道:“娘,姥姥死了,你在干什么,不難過嗎?”

  金谷年垂著頭剁肉,淡聲道:“逝者安息,活者就更好好活著。不吃飽飯,哪來力氣哭喪?”她麻利地搓著肉丸子,“你們要哭去哭個夠,回頭做好飯,我喊你們來吃。”

  文知德兄妹:“…”

  娘親這是怎么了?

  倒是門外經過的劉氏幸災樂禍地調侃道:“你們老娘恨不得拋棄羅氏這個累贅,這會兒心里早樂開花了。”

  “劉氏,我姥姥尸骨未寒,你就不能積點口福,小心遭報應!我娘是悲傷過度,憋在心里不說,也不是非要大哭大鬧才叫孝順嗎?”夏彩花一身白衣走來,神色悲憤,目光卻清澄透亮,異常堅定道。

  劉氏指桑罵槐道:“說得好聽,哪個人死了老娘還吃得下飯的。要不是里正讓我送來孝衣,老娘還不想沾這個晦氣。”她扔給夏彩花一袋麻衣,忿然離開。

  文知雅冷哼一聲:“狗腿子,倒了十八輩子的霉才跟這種人做鄰居。”

  “三妹,別理她。”夏彩花親自為她披上孝衣,細心綁上麻腰帶,瞧了一眼灶房里忙碌的身影,柔聲道:“娘親只是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其實她比任何人都要難過,既然如此,何不讓她安靜地呆著。”

  “對,三妹,娘親已經夠難過了,橫豎姥姥要明日才能出殯,有什么事,咱們兄妹照應一下便是。”文知德系上孝衣,目光變得堅毅,大步走向柴房的方向。

  因為羅氏是外地人,又是孤兒,金家人又斷絕來往,眼下只有文家村少數跟金谷年至親的親屬趕來吊唁。

  按照當地的習俗,年過六十以上的老人仙逝才稱得上是壽終正寢,享有棺材油畫上去的“壽字”,羅氏五十出頭就歿了,算不得大壽之人,棺材上只能油畫個“福”字。

  金谷年連生幾個兒女,又提得孫子,論及羅氏也算是兒孫滿堂,有福之人。

  當文大方領著棺材鋪的老板抬著一口福字的紅漆棺材來到文家時,連那老板都不由感慨連連。

  這個文家也太厄運多難了,前腳金谷年平白無故訂了一口棺材做了個衣冠冢,才一個多月,她老娘又沒了…

  等羅氏被抬上棺材,停放整齊后,文大方走來問金谷年準備把羅氏葬在何處。

  金谷年想都不想開口道:“就在我的衣冠冢旁邊挖個墳吧,以后清明時節一起祭拜,也方便。”

  “你呀,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文大方沒好氣道。

  金谷年燒著柴火,淡聲道:“回頭給我找個道士作法擺道場,老太太喜歡熱鬧。”

  她掏給他六十兩銀子,讓他看著辦。

  文大方聽了,眉頭緊蹙,心想著自家老娘都死了,她也忒冷靜了些。

  不禁懷疑起外面說金谷年嫌棄生母是累贅,對她愛理不理的傳聞。

  當下顧不上這些,急著去找人打點一切。

  金谷年隨便做了肉丸子面端進給慕容紅云等人吃,又交代她們這兩日只管呆在家里別出來。

  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生怕她把心事壓著,慕容紅云詢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金谷年請容嬤嬤期間幫忙照顧孫子文致恒,便出門了。

  是夜,羅氏的靈堂陰森寒氣逼人。

  分別來了幾撥人吊喪,夏彩花的娘家人連夜趕來幫忙,。

  李單也前來轉達了夏老太的安慰之言,整整二百兩的帛金也是誠意滿滿的。

  俗話說熱孝莫登門,文知德的拜師禮少不得又要延誤些時日,李單贈送書籍與讀書心得,鼓勵文知德有空多看看。

  興文藥店的王永福主仆也來了,關切地遞上一百兩帛金,賠了幾滴眼淚,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文家村的人見來的都是男人,都向金谷年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前些日子,劉氏大肆宣傳金谷年攀上高枝的消息,眼下一看,竟是坐實了。

  連縣太爺府上也派來嬤嬤與青蕪傳達了何小姐的緬懷與悲傷,希望文家人及早走出陰霾,重新振作起來。

  一聽文樓鎮的父母官何大人家里也派人來吊唁,其他人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紛紛前來巴結文家人。

  金谷年沒想到好好的孝堂現場變成了名利場。

  她不耐煩應酬,便讓文家兄妹幾個守著,自己跑上屋頂透透氣去了。

  手里舉起羅氏臨終前交給她的銀手鐲,心想著羅氏無論處境如何艱難,卻舍不得當掉手鐲換錢,足以證明這個手鐲的重要性。

  “如此,你要去尋找親生父母嗎?”

  不知什么時候起,文知禮爬了上來,瞟了一眼那個手鐲,眼里竄過詫異的光芒:“這個手鐲上的花紋精美繁鎖,就算在京城也屬罕見,我能幫你找到手鐲的主人。”伸手欲搶手鐲。

  金谷年微微側身,將手鐲握緊,淡聲道:“不必了,既然原身與親生父母從未相處過,談不上有多深的牽絆。各自安好才是正確之舉。”

  “你真夠冷血的。”文知禮眼帶寒芒道。

  金谷年挑挑眉,望著天空中孤伶伶的圓月,嘆息:“羅氏活得太累了,離開未必不是壞事。如是有來世,但愿她能投胎到一戶好人家,自在一些,為自己而活。”

  “她終于可以跟最愛的女兒長眠在一起,不會孤單。”

  羅氏不過是這個時代女人的縮影。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可悲,可嘆。

  偏偏無力改變她們。

  “看看是誰來了?”文知禮指著前面劉氏家的墻角下,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十分可疑。

  是來看看羅氏死透沒有嗎?

  金谷年眼里寒光閃爍,正想找個人發泄一番。

  “我去吧。”突地,文知禮按住她的肩膀道。

  “不必了。”金谷年身影一閃,就從低矮的屋檐躍下去,走進黑夜里。

  文知禮目送她離開,右手張開,竟然是從她口袋里摸到的銀手鐲。

  輕輕摩挲手鐲側面的地方,雕滿花紋的背面,赫然是個“澤”字。

  他的眸光一寸一寸地陰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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