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極品惡婆婆后,她只想當咸魚 > 第1章 重生成為惡婆婆
  “使勁啊!”

  “哎呀,你別睡啊……”

  “大娘,我不行了…”

  ……

  金谷年感到腦子被撕裂了一般,迷迷糊糊驚醒過來,耳邊傳來嘈雜的叫喊聲。

  看到眼前的狀況,不由地打了個激靈,咦,她還活著?

  昏黃的油燈下,殘舊的桌子與長板凳,影影綽綽地投在黃泥土墻壁上,角落里有一口掉漆的木箱,還有一個破舊櫥柜。

  這時,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涌進腦海里,鉆心般的刺痛—

  金谷年微微張大嘴巴,悲喜交加。

  敢情她也趕上穿越大軍了?

  母胎單身28年的她越級成為太晉國文家村一名同名同姓的窮寡婦不說,底下分別有三兒一女,等今晚大媳婦臨盆后,她就是做婆婆的人了!

  這讓信奉工作為上,我單身我快樂的金谷年暗暗磨了口牙,在古代做寡婦不可怕,可怕的是還帶著一堆糟心的兒女。

  想到前世她是雇傭軍隊里的軍醫,在一次救人的任務中殉職,尸骨無存,如今身世駭人,但好歹重活過來了。

  金谷年看到銅鏡上的自己,深吸一口氣,終于緩過勁來。

  原主才33歲,皮膚略黃,五官倒也清秀,除了眉眼浮現的陰郁刻薄相,身材胖了一些,五肢健全,還好,還好。

  剛剛發出慘烈叫聲的是原主的大媳婦夏彩花,才十七歲,她難產暈過去好幾回,因遲遲不見孩子落地,原主又一向不待見這個媳婦,竟然交待穩婆何大娘照看,自己心安理得回房歇息。

  估計原身也沒想到報應來得那么快,半夜猝死嗝屁了,被21世紀重生而來的單身狗金谷年接管了這具身體。

  “金氏,夏氏大出血,怕是不行了!”

  金谷年走出門時,何大娘急匆匆走出來,雙手沾滿了血,急切道。

  古代醫術落后,女人生孩子都是以命搏命,從鬼門關走一趟。

  想到自己從風華正茂的軍醫變成寡婦,雖然媳婦熬成婆,一出場就面臨這糟心事,金谷年腦殼疼。

  “你進去看看吧,好歹還吊著一口氣。”何大娘提醒道,眼里余光卻是瞟向南角的一側。

  金谷年這才意識到,大媳婦夏彩花臨盆,原身的大兒子的文知德卻不聞不問,此刻摟著小妾柳嫣然在旁邊房間廝混,也難怪何大娘會露出這種怪異的表情。

  當然,這一切也是原身造成的,她瞧不上獵戶出身的夏彩花,總是以秀才娘子自稱打壓她。

  前幾個月,原身給大兒子文知德娶了一戶讀書人家的女兒做平妻。文知德自此喜新厭舊,日日縱欲,好不快活。

  可憐的夏彩花在文家為奴為婢,不過是想著有朝一日母憑子貴,爭上一爭。

  沒想到,即將落得一尸兩命的下場。

  金谷年不由地感嘆:同樣是重生,老天爺怎么就凈給她一手爛牌呢?

  十年前,原身的五歲的二兒子得了心疾一直不好,秀才丈夫文振德帶著他上京求醫,誰知一走就是十年,都說父子倆被流匪給殺了。如今家里除了不省心的大兒子文知德,底下還有舔狗一般存在的三女兒文知雅,從小患有癡愚癥的四兒子文知禮。

  這個家,哪哪不行,真不知道原主哪來的優越感,將別人家的女兒虐待至殘?

  這也造成文家的兒女,屁大的年紀,卻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金谷年嘴角抽了抽,目光冷冽,心里默念:是親生的,要管。

  “何大娘,有勞你了,容我先去看看。”她朝何大娘點點頭,面容繃得緊緊的,打算走進產房。

  這時,南面的廂房里走出來一男一女。

  “娘,都五個時辰了,還沒生出娃來,夏氏這賤人,就這點本事!”

  說話的是個年輕俊美的男子,發髻松散,衣衫斜斜地披著,眼底帶著縱欲過度的青影,一臉憤懣道。

  金谷年頓住腳步,眉頭微蹙,冷冷瞥向男子。

  “娘,天色不早了,不如就由媳婦跟相公守著姐姐吧。”另一個臉帶紅潮的俏麗女孩走到金谷年身旁,伸手想攙扶她,“你回房好生歇著。”

  金谷年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知德,你媳婦難產至今生死未卜,作為丈夫你不關心體諒她,還凈說風涼話,仁義廉恥,毫無人性,平日夫子就教了你這些?”她感到心塞,大兒子分明是腦子欠揍,沒教養的白眼狼。

  她會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大兒子是童生身份,再過不久就要參加考試了。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文知德露出見鬼的表情,瞪大眼睛盯著金谷年,這,這是他親娘嗎?

  又是她教的,不必在意夏彩花這個蠢女人,她死了最好,為家里省口糧,反正還有柳嫣然給文家傳宗接代,怎么快活怎么來。

  他忍不住反駁道:“娘,生孩子的事,男人又幫不上忙,瞎摻和什么?”

  柳嫣然也意識到金谷年的態度冷淡,忙打圓場道:“相公,娘也是擔心姐姐的安危,關心則亂。”

  “何大娘,有勞你給夏家傳個話,讓他們趕緊過來一趟。”

  金谷年無暇理會他們,抬腳走進夏彩花的產房,擱下一句話。

  何大娘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趕緊通知夏家人,不然,恐怕他們連女兒最后一面也見不上了。

  何大娘心急火燎地離開了。

  文知德回過神來,冷冷哼了聲:“娘親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當著外人面前數落我,哼。”

  柳嫣然垂下臉,語帶自責:“不怪娘亂了陣腳,畢竟姐姐才是文家名正言順的大媳婦,事關文家子嗣安危,怪嫣然命苦,累及相公被責罵。”

  “嫣然,不許你胡說,在我心里,只有你最懂我。”文知德見她我見猶憐的樣子,心動之余,忙開解道。

  柳嫣然雙手掩臉,眼睛望向產房的方向,冰冷如霜。

  院子里的打情罵俏斷斷續續傳進產房里。

  昏黃的燭光下,血紅一片,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饒金谷年前世是軍醫,此刻看到夏彩花的情況也是心里一顫。

  破舊的木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臉如金紙的年輕女孩,她的兩顴深深陷進去,雙目無神,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本以為夏彩花暈死過去了,沒想到她早醒了,更是把外面的對話聽了進去。

  曾經,這個女孩也如她的名字一樣,如彩云,如絢麗的花朵綻放。

  據說當年原身的丈夫文振國被毒蛇咬傷,夏彩花的父親夏大山冒死為他吸毒,救他性命,文振國為報恩,提議兩家結親。

  身為獵戶出身的夏家人總覺得高攀了文家,一直伏低姿態,如奴隸一般,喚之即來,揮之即去。

  毫不夸張地說,自從秀才丈夫失蹤以后,僅憑著家里的存款哪夠金谷年跟兒女們揮霍,一家人能活到至今,多虧夏家人的幫忙。

  沒有夏大山夫妻任勞任怨地幫忙耕田,送糧食什么的,憑著原身懶婦的作風,一家人早喝西北風去了。

  “娘,我要死了嗎?”

  陡地,夏彩花望著金谷年,絕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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