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179:互相牽制(2)
  前寨,見尉遲彥戴著貔貅面具走進來,身形略顯臃腫的楊管事立刻帶領仆從起身行禮。

  “三少爺。”

  隨后,那楊掌柜看了眼戴著饕餮面具的蕭望舒,又看向龐叔。

  見龐叔朝他點了點頭,他才又朝蕭望舒和陳褚恭敬行禮:“大小姐,姑爺。”

  “嗯。”蕭望舒應了一聲,走到上位坐下,吩咐他,“什么情況,說說看。”

  陳褚和尉遲彥一左一右在她身邊坐下,動作自然。

  龐叔和楊管事見狀,對蕭望舒的態度更加恭敬了幾分。

  他們大概可以猜想到,月氏三姐弟在月氏商戶里的實權大小,就是按照他們的年紀來排的。

  身為女子、常不露面的月蕭蕭,反而是實權最大的那一個。

  想著,楊管事彎下腰,開口講述——

  “我們在這邊和申屠部落邊緣生活的族民認識了一段時間,起初他們還很排斥我們,后面我們教了他們許多耕種方法,還送了他們不少食物和生活器具,相處起來就漸漸的好些了。

  “但申屠首領下過嚴令,禁止外人入境。我們每每和那些族民商議此事,不管先前談得如何和諧,提起此事他們就立刻翻臉趕人。

  “他們很畏懼首領,不敢違背申屠首領的命令。我們想要從這里借道去往梁丘左丘兩國,恐怕有些懸,除非能讓他們上面的人下令放行。”

  蕭望舒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五指指尖先后叩在桌面上,一輪接著一輪,頗有韻律。

  想了會兒,她又開口吩咐:“那你再講講你們認識的那些族民的衣食住行。”

  “衣食住行?”楊管事聽得一愣。

  “想和人家談生意,連人家具體缺什么都不知道?”蕭望舒開口反問。

  楊管事反應過來,連忙答著:“那些族民身量魁梧,據說是數百年前魏國開國之戰時,從北部逃來南方的一部分人。

  “后來魏國占據大半天下,分隔了南北,申屠部落族民就此在南部安家。

  “數百年下來,他們的生活習性與南部之人無異,要真說個特別的出來,那就是他們嗜好非常甜的食物。有時糧食不夠,他們會拿出囤積的糖塊撐過去。”

  蕭望舒聽完,緩緩點了點頭。

  甜食里面含糖量高,補充能量快,北部子民確實有以糖充饑的習性。

  但這個時代的糖也不便宜,大體就兩種,飴糖蔗糖。飴糖由玉米大麥等谷物發酵制成,蔗糖由甘蔗提煉制成。

  蔗糖因為制作過程繁瑣,產量也少,雖然產自南方,但價格貴得離譜,大多銷往富貴人家。

  而飴糖成本低些,賣價也便宜。

  不過由于北種麥南種稻的緣故,北方的大麥玉米產量高些,飴糖多產自北方。

  即使運到南方來賣,算上運送的成本,價格也提上去了。

  飴糖,確實是個籌碼。

  “繼續說,還有嗎?”蕭望舒開口示意楊管事繼續。

  楊管事仔細想了想,再次開口講述——

  “旁的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生活上,住的穿的都不缺。就是這邊土壤不行,耕種產出的五谷少些,稍微碰上點什么旱澇就吃不飽肚子。”

  “他們靠海,靠海吃海難道還填不飽肚子?”

  聽蕭望舒問起,楊管事回答:“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梁丘左丘兩國一直用申屠部落抵擋大魏鐵騎,申屠部落御敵所用的兵器也全部來自于這兩國。不止兵器,還有耕作生活的鐵具、部分糧食衣物等等。

  “那兩國還在申屠部落設立了制鹽廠,申屠部落所食用的細鹽全部來自于那里。

  “他們互幫互助,相輔相生。”

  聽楊管事講到這里,蕭望舒繼續問他:“有鹽,靠海,不管腌制多少魚肉,都不至于餓著肚子才對。怎么,是沒船嗎?”

  蕭望舒一句話就問到了痛點上,楊管事連忙回答:“是、就是沒船!”

  蕭望舒了然一笑,并不意外。

  “申屠部落若是反口,不想受人牽制,以他們的戰力,攻下梁丘左丘不是問題。

  “梁丘左丘那兩位國君恐怕也是防備著這點,才不敢讓申屠部落的族民吃得太飽,生怕喂飽他們之后自己就要以身飼虎。

  “至于戰船鐵礦,那就更不可能給了。

  “看似互幫互助相輔相生,其實只是梁丘左丘對申屠部落單方面的牽制和利用罷了。

  “申屠部落一沒有制鹽技術,二沒有背靠鐵礦,三沒有捕魚船只。內部口糧被人握著,外部又有魏國軍隊虎視眈眈,他們不得不拿起梁丘左丘給他們的兵器,替那兩國擋住魏國鐵騎。

  “而那兩國,既不能把申屠部落養得太好,也不能把他們養得太虛。既要保證他們能夠抵御外敵,又要保證他們不能反咬自己一口。”

  說到這里,蕭望舒似笑非笑,嘆了句:“真是辛苦。”

  哪來的什么相輔相生,不過是互相利用互相牽制,缺一不可罷了。

  “小姐說得極是,正是如此!”楊管事萬萬沒有想到,他才只匯報了一點,蕭望舒這么快就勾勒出了全貌。

  月氏商戶的大東家,哪怕是個女子,也果真了不得!

  蕭望舒手指在桌上叩了最后兩下,隨后收手。

  “既然如此,那就提供他們需要的,換取我們需要的。”

  這不就是交易的本質嗎?

  ——博弈價差,各取所需。

  至于最后誰賺誰賠,亦或是雙賺雙賠,那就各看本事。

  “長姐的意思是?”尉遲彥坐在旁邊開口詢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蕭望舒沒有明說,只吩咐下面:“拿紙筆來,我要給申屠首領寫封信。既然那些族民不讓我們人進去,幫我們傳個信總不過分吧?”

  龐叔立刻應下:“小姐稍候,老奴這就去準備。”

  目送龐叔退下之后,楊管事沒什么事做,略顯局促,視線從蕭望舒和尉遲彥身上劃過,看了眼一直喝茶不語的陳褚。

  “姑爺這身板看著倒是比申屠部落那些族民還要魁梧,我們走南闖北,還很少見到姑爺這么高壯的人,姑爺應該是北方的吧?”

  楊管事臉上扯開一抹笑,和陳褚攀談起來。

  陳褚惜字如金,回答他:“南方的。”

  他不知道他是哪家的棄嬰,但丟棄那么小個孩子,總不至于從北方跑到南方來丟。

  他應該是生在南方的。

  聽他們聊起這個,蕭望舒的視線從陳褚身上掃過,隨后仔仔細細把他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看得陳褚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龐叔回來得快,分走了蕭望舒一部分注意力。

  “小姐,紙筆取來了。”

  蕭望舒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疑惑,提筆書寫。

  許是她想多了,中部和南方應該也有不少身量魁梧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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