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139:下聘定親(1)
  “有喜了?!”蕭盼安聲音尖銳,不敢置信。

  后宮那些女人這么些年來都是一群不下蛋的母雞,怎么她才剛誕下燁兒,后宮就多出這么多礙眼的!

  爭寵不說,那賀嬪還懷上了?!

  “是啊,這是天大的好事,陛下知曉后可開心了,皇貴妃不為賀嬪開心嗎?”虞書婳一臉天真爛漫,開口反問。

  蕭盼安被她噎了一口氣,臉色變換,“怎么會,本宮為陛下高興還來不及。”

  “那就好,難怪陛下常夸皇貴妃娘娘最識大體,最得圣心。”

  虞書婳一番話堵住了蕭盼安的嘴,她只能啞巴吞黃連似的把苦往下咽,臉上還要強扯笑意應和虞書婳,給了那懷孕的賀嬪不少賞賜。

  ……

  古代婚制依循周公六禮,六禮其一,納采。

  陳褚抱雁為禮,上宰相府求婚時,可謂轟動了整座京師城。

  不為別的,只為蕭望舒這種女子居然有人敢求娶。

  看陳褚生得還俊朗挺拔,不少圍觀之人紛紛搖頭嘆氣,感嘆還是權勢動人。就蕭望舒那種惡毒囂張紈绔跋扈的性子,也能有人上趕著求娶。

  納采之后,經過蕭鴻和房沁兒首肯,便是六禮之二,問名。

  陳褚再抱雁相送,請媒人詢問蕭望舒的名姓與生辰八字,寫于紅紙上。

  這張紅紙,便是庚帖。

  拿到蕭望舒的庚帖之后,陳褚需要將她的生辰八字送回祖廟占卜吉兇,此一禮,稱為納吉。

  之后便要等占卜結果出來,才可進行第四步——納征。

  所謂納征,便是真正的下聘提親,確定婚姻關系。

  ——

  “這些禮數真是麻煩,咱們望舒近來都累瘦了。”拓跋歆搖頭感嘆,手拿團扇,坐在旁邊給蕭望舒大力扇風。

  一轉眼又是一年夏末,太陽仍舊熱得像是要把人融掉一樣。

  冰鑒里放置降溫的冰也融了大半,憶春和書夏帶著送冰的小廝進來,讓小廝趕緊換上新取出的冰。

  新冰換上,廳內迅速涼快下去。

  “瘦了嗎?”蕭望舒反問一句,抬手看了看手腕,笑道,“確實是瘦了些,天氣太熱,沒什么胃口。得想辦法進補些,不然餓壞脾胃就難辦了。”

  她這邊話音剛落,秦泰走進前廳,稟報一句:“小姐,陳將軍著人送來的。”

  說著,在蕭望舒的示意下,秦泰上前,把食盒放在她面前。

  “讓我瞧瞧,瞧我那未來妹夫又送了什么東西來。”拓跋歆把扇子交給婢女,興致勃勃打開了那食盒。

  食盒里飄出酸甜香味,正是一壺剛放涼的酸梅湯。

  “嘖嘖!這才說著胃口不好,轉眼就有人送酸梅湯來了。難怪你們中原常說,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拓跋歆嘖嘖感嘆。

  蕭望舒早就習慣了她的調侃,臉不紅心不跳,提起壺給自己倒了一碗,隨后問她:“喝不喝?”

  拓跋歆連連搖頭,“我可不是你,我要喝冰鎮過的。”

  府上也只有望舒耐得住熱,三伏天還喝溫水。反正她是受不住京師這悶熱,她得喝冰的。

  “對了,二哥可與你說過,長姐何時能夠解禁?”蕭望舒邊喝邊問。

  酸梅湯下喉酸甜生津,確實讓她生出幾分饑餓感覺來。

  見蕭望舒喝完又吃,拓跋歆看餓了,也捻起一塊綠豆糕,邊吃邊嘟噥:“平南很少和我聊這些大事,加上最近他又忙,回府都很少。”

  “那我一會兒問問母親去。”蕭望舒算算日子,應該離蕭采儀解禁的日子不遠了。

  拓跋歆點點頭,又興致勃勃朝她賣關子:“你猜猜,今年下半年,來京師出使的拓跋使臣會是誰?”

  蕭望舒語氣如常,猜著:“吉暉哥哥吧。”

  拓跋歆頓時垮下張臉,“你這哪是在猜,分明就是篤定了,是不是三王兄給你泄密了?”

  “還需他泄密?”蕭望舒反問一句,又道——

  “如今局勢不穩,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兩位義兄都忙于鎮守部落。若不是聯姻事大,吉暉哥哥得親自前來求娶方見誠意,恐怕今年使臣來貢,一位義兄都不會過來。”

  拓跋歆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以為部落首領的嫡出王子能夠輕易被安排出使。

  若是真如此輕易,往前那么多年里,拓跋兄妹幾人怎會一次都未入過京?

  連年看望,不過是一句安慰罷了。

  可憐拓跋歆,還將這話當了真,眼巴巴的盼了半年之久。

  不過讓她有個盼頭也好,哪怕虛幻的希望,只要她堅信,也能成為她堅持下去的理由。

  哪怕虛幻的希望,也總好過沒有。

  “三王兄今年就沒法來了啊……”拓跋歆略有些失落,顯然還未聽出蕭望舒的弦外之音,清澈的眼眸里仍有欣喜,“不過二王兄能來也挺好的,我可想他們了!”

  說著,拓跋歆挽住蕭望舒的胳膊,在這烈日下也不嫌熱,靠在蕭望舒肩上。

  “望舒,幸好有你陪著,不然我都不知該怎么辦。”

  這才成婚半年,她就感覺與平南之間的話越來越少。

  平南對她還是很好,照顧有加。但她有時候想讓他多陪陪,看他那么忙,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理取鬧。

  沒有了夫君的陪伴,高門貴府的婦人便格外難當。

  既要文靜守禮,在外不出格不丟人。又要這也會那也會,給夫君當個賢內助。

  現在想想,幸好望舒當初沒有嫁給她三王兄。

  相府的二少夫人太難當了,若是沒有望舒這個小姑子處處陪著她,耐心教導她,她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蕭望舒聞言笑了笑,一只手臂被她挽著,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酸梅湯,仰頭喝完。

  喝完,她放下碗,開口道:“母親對你嚴格,也是盼你能早日獨當一面。打理后院也是門學問,其中繁瑣的事多了去了,你稍微耐著點性子,有什么不懂的多去問問母親。”

  其實房沁兒并未為難過拓跋歆,只是高門婦該學的東西,相府的少夫人不能不學。

  “知道了嘛。”拓跋歆睡得迷迷瞪瞪,隨口敷衍一句。

  蕭望舒有些無奈,只好叫醒她,讓她的婢女扶她回院休息。

  目送拓跋歆離開之后,蕭望舒看了看碗里的酸梅湯,突然開口詢問:“今日陳將軍可在府上?”

  書夏想想,搖頭回答:“稟小姐,今日陳將軍不在,陸將軍在。”

  “他近日倒是忙得很。”蕭望舒這一句,說得意味不明。

  憶春糊里糊涂地就笑嘻嘻接道:“陳將軍他忙著求娶咱們小姐嘛!”

  蕭望舒勾唇笑笑,是嗎?

  怎么她瞧他最近像是在故意躲著她呢?

  送酸梅湯這么有時間,送完反倒連見她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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