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38:阮東家(1)
  蕭望舒笑了笑,答著:“不用了,這些工匠都有分寸。”

  這些工匠其實都精得很,他們剛才來找她的時候,說是不知道該聽誰的,但特地來問她,不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態度嗎?

  ——誰掏錢就聽誰的。

  而且更別說,掏錢的人想在他們手上買的東西更貴,能讓他們賺得更多。

  肖掌柜,又想讓馬兒跑,又想讓馬兒不吃草,這怎么可能呢?

  他做的那些事,都省得她在中間挑撥挖人了。這些工匠又不是傻的,這不就已經站過來了嗎?

  聽蕭望舒說得這么肯定,張觀業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他們身邊,另一名體型有些敦實的護衛,從進了鋪子之后就開始探頭探腦的在里面看,全程沒有參與聊天。

  仔細看了許久之后,他才開口嘆著:“小姐這鋪子的布局真是巧,打了兩圈柜子,能擺放不少東西。客人還能從兩邊走,走動的地方也大,走到哪兒離柜臺都近。”

  這夸贊,蕭望舒實在受之有愧。

  因為錦衣門這樣的回字形布局,是她見過了各式各樣的商場店鋪之后,在中等面積的店鋪布局里,挑選出來的購物體驗感最舒適的布局。

  在此基礎上,她又順應這個時代人們普遍信仰的風水玄學,把這個時代推崇的營造方式融入進去,在進門的地方立起屏風隔擋,俗稱擋煞。

  從屏風兩旁過,就進入了后面的珠光耀眼的世界。

  “都是在些雜書上看來的,覺得有用便照著書上寫的試試,確實效果不錯。”蕭望舒面不改色的編。

  她總不能說這是她在另一個世界學到的,也沒法厚著臉皮把別人的設計說成她自己想的,那就只能說是從書上看來的了。

  看書,這對于一個閨閣小姐來說,是最合理的解釋。

  阮富鑫沒有絲毫懷疑,黯然的低下頭,嘆道:“我當時要是多看些書就好了,現在指不定還在哪做生意呢。”

  “哦?”蕭望舒看向他,來了興趣。

  “小姐有所不知,咱幾個都是家里太窮才出來賣身的,但富鑫他不一樣。

  “他是出來做生意,把自己早些年積攢的家底都虧光了。他老爹老娘偏心弟弟,又不愿意幫他,他才只有來相府簽賣身契當護衛還債。”

  聽到李鈞的解釋,蕭望舒微微頷首,表示懂了。

  但一旁的李塔還撓著腦袋,道:“不過我真想不通,富鑫你爹娘又不給你錢,你怎么在剛及冠的年紀就攢了五六十兩銀子做生意的?”

  他剛及冠那會兒還在家里耕地,是相府的老管家剛好到他們村子里招收護衛,爹娘聽說錢多就讓他來了。

  后面確實,每個月能領到二兩銀子。他耕地幾年了,都沒一次見過那么多錢。

  之后爹娘就讓弟弟也來了,他們兄弟互相也有個照應。

  所以他就更想不通了,其實阮富鑫家里也窮,祖輩也都是扛著鋤頭種地的。

  同樣是種地,阮富鑫他怎么就攢了那么多銀子呢?

  “嗐!都過了的事,也沒鬧出什么名堂來,沒什么可說的,別耽擱小姐的時間。”

  阮富鑫擺了擺手,有些不太想提的樣子。

  這時,蕭望舒笑道:“生意能不能做起來,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在運。即使選對了行業,選對了地段,還要面對天時人和的沖擊。哪怕萬事俱備,失敗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結局。”

  失敗之后,真正的考驗才正式開始。

  “你既然選了撞運,不如就說給我聽聽,讓我聽聽你的能耐。否則你今日和程立裕換班,跟我出來干什么呢?”蕭望舒臉上笑意依舊。

  她說今天只帶四人隨行,書夏就安排了李塔、李鈞、張觀業、還有程立裕。

  程立裕和阮富鑫關系不錯,他說自己吃壞了肚子來不了,讓阮富鑫替他的班。

  護衛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值守,找關系好的代班也是常事,書夏當時沒懷疑太多就答應了。

  而她也沒有阻攔。

  因為她確實很想看看,她這位新護衛到底想做些什么。

  “小、小姐……”阮富鑫聽到蕭望舒的話,頭皮一陣發麻,有些僵硬的把手收回來貼在身側。

  蕭望舒莞爾一笑,用最輕緩的語氣繼續講著——

  “生意剛起步就被同行壓垮,欠下一身外債。

  “父母當年拿了你的錢改善生活,在你負債后卻不愿幫你。甚至為了躲避催債,他們還將你逐出家門,從族譜上劃去。

  “不得已,你只能進相府當差,讓那些人暫時不敢動你。

  “但相府管家最多出面協調,不負責幫你解決私事。那些人雖然不敢沖進相府對你怎么樣,但你每個月的月錢還是要拿去還債。

  “如今省吃儉用,是不是很不甘心?”

  蕭望舒的話剛剛落下,在其余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的時候,阮富鑫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

  “小姐恕罪!屬下再也不敢了!”

  鋪子里的工匠紛紛扭頭,朝她們這邊看過來。

  蕭望舒捋了捋衣袖,開口道:“起來吧,都隨我過來,別影響工人做事。”

  六人立刻應下:“是!”

  ——

  蕭望舒帶著他們到二樓茶室之后,里面的工匠紛紛退下,離開前還為她們關上了門。

  “這二樓的灰塵倒沒有一樓那么重,小姐等等,奴婢擦擦就能坐了。”憶春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帕為蕭望舒擦干凈座椅。

  等蕭望舒坐下后,阮富鑫又跪在了她面前。

  這次蕭望舒沒再讓他起來,而是直接開口吩咐:“說吧,仔細說說你有什么能耐。”

  留在她身邊的人,她向來喜歡查清底細再用。

  這些日子里,在覺得阮富鑫的種種行為有些不合時宜之后,她就去找管家多問了幾句,也確實問出了點東西。

  阮富鑫低下頭,快要把頭埋進了胸口里,悶聲說著——

  “屬下小時候見縣城里常有人來村里采買農菜和家禽家畜,給的價錢極低。但這些東西在縣城賣的都很貴,中間差價極大。

  “之后,在十二歲那年,屬下就偷偷把自家養了多年的老母雞捉了一只,上縣城里找到了一戶剛添兒子的員外,把雞賣給那員外的小妾補身子。

  “平常那樣一只雞,賣給那些來村里采買的人,最多只能賣到兩百文錢。

  “但屬下不過說了兩句好聽話,再說多年的老母雞補身最好。那員外和小妾心情一好,居然讓人給了屬下三兩銀子。

  “屬下用半兩銀子,在集市上買了二十只小雞仔帶回去,躲過了爹娘的一陣罵。爹娘那天開心,給弟弟烙了面餅,煮了個雞蛋,卻沒有我的份。

  “買完雞仔還剩下二兩半的銀子,屬下便自己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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