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把顧西辭放在火車站門口,瀟灑地揮揮手就騎著自行車回家了,獨留顧西辭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難以想象,她現在竟然已經覺得自行車是一種很快的交通工具。
這次初棠到家的時候,蕭建邦已經回來了。
看到她進門,還招呼著她去收拾東西,一會兒一起搬去榆林大隊。
初棠:“……”
她剛回來啊!
生產隊的驢還知道讓它歇歇再干活呢!
初棠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今天天氣陰沉沉的,氣溫倒是不低,她出了一身薄汗。
“二哥,你先休息一會兒,你不累嗎?”
從早上起床,鍛煉,做飯,吃飯,去榆林大隊,回家,到現在仍然精力充沛地收拾東西。
“這才哪到哪啊?小妹,你二哥我之前在熱帶雨林的時候,幾天不合眼都沒關系,不用擔心。”蕭建邦不甚在意地說,手上的動作沒停,他現在正在給初棠收拾零食。
在縣里住著的時候,初棠想吃什么可以去國營飯店吃,去供銷社買,在家里什么時候想吃飯,直接生火就能做。
而榆林大隊,到縣里有一大段距離,騎自行車過去都要四十分鐘,還是崎嶇不平的道路。他們畢竟是借住者,三餐時間還是配合人家的時間好,改善生活就更不用想了,陽縣沒山,最多去那個偏僻角落摘幾顆野果子,酸澀的不行,因為,好吃的野果子沒成熟就已經被摘完了。
“行吧,我躺一會兒。”
說是躺,其實就是靠在椅子上,因為他們家沒有沙發,初棠也從沒考慮過在客廳放沙發,那就是妥妥地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那幾年的人,瘋狂到難以想象。
“小妹,你的對蝦還有十來只,帶不帶?”蕭建邦發現柜子里的小角落還有幾只剩下的蝦干,他托駐扎在海島的戰友郵回來的。
“不帶了,我直接吃了吧。”初棠站起來,騎了這么久自行車還真有點餓了,不得不說,寄過來的大海蝦真的比陽縣湖里的小河蝦好吃。
即使它只是簡單地被用鹽腌制并曬干。
蕭建邦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之前在的那個海島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海鮮和水果。
說起水果,蕭建邦突然想到一種奇特的植物,“小妹,島上有一種神奇的水果,叫榴蓮。有些人能吃一大個,有些人聞著臭想吐,你想吃嗎?”
蕭建邦盡可能地把它描述的形象一些“黃褐色的皮,長得像刺猬,渾身是刺,散發著一種……廁所的味道。”
蕭建邦自己是受不了榴蓮的味道,但他想起來,他媽媽衛清女士很喜歡這種水果,在他僅存的有關家的記憶中,他爸經常給他媽帶這種水果。
如果去榴蓮的產地出差,他爸能帶回來一后備箱的榴蓮。
“榴蓮?我想吃。”正在吃蝦的初棠眼睛都亮了,她早就想吃榴蓮了,一直沒找到把它拿出來的借口。
再者,她不想背著她二哥吃獨食。
“行,我讓人郵過來兩個你嘗嘗。”蕭建邦本來就讓他的戰友又幫他郵了一次海貨,只是多加兩個榴蓮的事。
自從他發現,初棠格外喜歡這種海鮮類食物,他就經常讓戰友郵過來一些海產品,給初棠當小零食吃。
當然,他也不是白要,他寄過去了足夠多的錢票。
戰場上他們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同伴,生活中誰都沒有義務為另一個人做什么,幫,那是他們戰友之間的情分,不幫,大家也都理解。
初棠把剩下的三只蝦隨手塞包里了,她一會兒再吃,現在滿腦子想榴蓮了,芝士榴蓮餅、榴蓮酥、榴蓮冰激凌、榴蓮千層……
休息了一會兒,初棠愈發懶散了,靠在椅子上不想動,她干脆指揮蕭建邦干活。
“二哥,那個芒果干帶上。”
“二哥,我想吃上次買的餅干。”
“二哥,我們要不要帶著洗護用品?”
“二哥,我們每天是在周文哥家里吃飯嗎?”
“二哥,……”
蕭建邦好脾氣地按照初棠說得做,把她要的東西都裝起來,“我們是住在周文家,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周文,二哥的搭檔。吃飯我們自己帶著糧食去,沒我們在家里面吃的伙食好,我給你多帶點速食品。”
看著初棠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的樣子,蕭建邦突然明白蕭明煜那顆胖湯圓為什么能連續不停地說上一天了,原來是他們家有這個基因。
看著蕭建邦任她折騰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樣子,初棠離家出走的良心回來了,“二哥,我來幫你一起收拾。”
把客廳里放的吃的收拾完,初棠又跑回臥室收拾衣服和鞋子,她想了一下,只是住在榆林大隊,她又不是不能回家了,就拿了五身長袖長褲,又帶了一雙拖鞋和兩雙布鞋。
想起要下地干活,她又跑到雜物間拿了兩雙雨鞋,又順手拿了兩件蓑衣,雖然很丑,但入鄉隨俗。
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堆放在三輪車的車斗里,準備一會兒騎著三輪車去榆林大隊。
那邊的蕭建邦幾乎是和她同時出來的,給她端了一杯水,感受到初棠微喘的氣息后稍稍斂起眉頭,初棠的身體素質,還是差,只是力氣大而已。
初棠還不知道,只是因為急急忙忙跑的太快導致喘息聲急促,又即將被她二哥加大訓練量,以后不僅有晨練,還有晚訓。
當然,進步也是飛快的,蕭建邦的實力,毋容置疑,他帶出來的初棠,一打十個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沒有任何問題。
最后,還是蕭建邦騎著初棠的小三輪車帶著她榆林大隊,三輪車上除了給初棠留了一個角落的空位,其他的空間塞的滿滿當當。
初棠坐在后面一邊看著不斷倒退的熟悉風景,一邊對蕭建邦感慨,“二哥,你看我們像不像古代背井離鄉出遠門幾十年不回家的的詩人。”
相處了這么久,蕭建邦已經能接住初棠時不時跳脫的話題了,出口就是一首詩“此去經年,歸來不知何時。縱使白鬢染烏發,無悔,無悔!”
“哇!二哥你還會作詩呢!”初棠沒想到他二哥還有這才華。
“皮毛而已,大哥和三弟作詩的水平才是真好。”
蕭建邦謙虛道,他從小就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兵法他可以看一天,文學著作也可以,古詩還是算了吧。
不過從小耳濡目染下,這些東西他多多少少也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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