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神醫,清清就在里面,只是……她余毒未清,受不得刺激,還請司徒神醫說話的時候,小聲一點……”
“小聲一點?嘖,你是想讓我,跟你那位皇后說話的時候,不要這么咄咄逼人吧?
果然,你們這些當皇帝的人,說話總是喜歡綿里藏針,令人不痛快……”
楚硯和司徒白二人,還未進入偏殿,兩人的談話聲,便先一步,傳了進來。
晏清耳朵微動,按住話本的指尖,一頓,復又若無其事地翻了起來。
倒是系統在她的腦海中,急得團團轉。
【怎么辦?怎么辦?司徒白就要來了,宿主,你的身份就要曝光了!】
【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晏清悠悠說道,隨后將話本擱在案桌上,怡然地站起身來,隨手取了窗臺上的梧桐葉子,吹奏起來。
走廊上,楚硯和司徒白走在前面,半斤和安承恩走在后面。
忽然,一陣似笛非笛,似簫非簫的聲音響起。
聲音幽靜清雅,穿越宮墻而來。
曲調雖然簡單,但是司徒白和半斤的心臟皆是一震。
這!
這明明就是花姐姐在無憂谷最喜歡吹奏的曲子。
他當時還央求了花姐姐好久,讓她教他,可是,他學了好久,都沒有學會……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半斤驚疑不定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司徒白卻早已經撇下身旁的幾人,尋聲而去。
穿過走廊,跨過門檻,轉過屏風。
但見晏清立在窗臺前面,姿態娉婷如仙,日光透過院中稀疏的樹葉,籠罩在她身上。
便如同籠著一層輕煙和霞光。
見是他先來了,晏清烏沉沉的一雙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勾起一絲恬淡至極的笑容。
張開嘴巴,無聲說道:
好久不見,司徒白。
明明面前是熟悉至極的面容,卻令司徒白無比陌生。
一時之間,一向隨心所欲慣了的司徒白,竟然吶吶不敢言語。
這時,楚硯終于差了一瞬趕到。
他看著司徒白怪異的行為,眸色驀地一沉。
而后大步地走向晏清,拿起一旁的斗篷,悉心地蓋在她的肩膀上。
呵責道:
“清清,御醫不是說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嗎?怎么又跑到窗前來吹風了?
萬一風邪入體了可怎么辦?”
話語中雖然帶著責怪之意,但是語氣當中的體貼和小心翼翼,誰都看得出來。
清清?
楚硯的皇后?
司徒白的心臟一縮,臉上染上了些許煞白。
他握緊拳頭,又松開,嘲諷地“呵”了一句。
“楚公子,原來這位就是你的皇后啊。
沒想到你的眼光這么差,連丑若夜叉的女子,也看得上眼……”
楚硯眸中冷色一閃而過。
說他可以,說清清就是不行。
當下也不管是不是有求于司徒白了,正要出手教訓他。
卻被一旁的晏清扯住了袖子。
她沖著楚硯微微搖頭。
隨后走到楚硯的前面,護在他的身前。
對司徒白說道。
語氣平淡至極。
“早就聽說司徒神醫風采奪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清兒自知面貌丑陋,自然入不了司徒神醫的法眼。
但是,妄自非議一個人的容貌,似乎并不是一名君子所為。
若是,司徒神醫并不打算給清兒治病,還是就此離去吧。”
君子?
他是不是君子,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管是女子刻意假裝的不熟悉,還是她護在楚硯身前的動作。
都令司徒白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子無處發泄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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