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一覺醒來,腦殼疼得厲害。
睜開眼一看,竟然是在臥室里。
她掃了一眼周圍,只有她一個人。
她撓了下頭,還是第一時間先轉換陣地,回到她的小房間,睡回了她自己的床上,床上空間足夠,她愜意地滾了兩圈,繼續睡。
再醒來,直接就中午了。
手機里全是信息,她趕緊爬起來梳洗。
從洗手間出來,經過照片墻,她愣了下。
多了一張。
是她的側臉照。
拍得很模糊。
沒有留言,但除了薄司衍,她想不到第二個人會給她拍照。
她一邊下樓,一邊給薄司衍打電話。
“喂?”
她開口后,對面應了一聲,“有事?”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但秦頌遙覺得,他還配合她玩游戲了,還贏了一只狗,他們現在關系可友善了。
“沒事,我就是問問你,昨天我喝多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你說呢?”
秦頌遙抓了抓臉,往樓上走廊方向看了一眼,她依稀記得,在那里停留了挺久。
“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就容易脫線。”她認真道歉。
電話那邊,薄司衍一聽,難得有點心虛。
“看在你死活要給我熬藥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啊?”
“你昨晚喝多了,非要我給你拍照打卡,讓我喝藥。”
秦頌遙覺得這也沒有多丟人,她說:“你是應該好好喝藥的,薛老開了那么多,不喝多浪費。”
至于拍照打卡嘛。
反正她會堅持。
“看到我給你拍的照了?”薄司衍問。
“看到了,你那是相機拍的?”
“嗯。”
“哎?”秦頌遙驚喜,“我已經能面對相機了?”
“酒精的作用,別太驕傲。”
“那我下次上臺前,先喝兩杯二鍋頭?”她跟他開玩笑。
“少糟蹋酒。”
秦頌遙心情好,不介意他懟她,她吃著早餐,看著樓下搭建起來的狗窩,驚喜兩秒,她拿著面包跑過去。
果然,小狗崽正在里面睡覺。
“薄司衍,是你讓人給小狗搭窩的嗎?”
“不是。”
“那是傭人……?”
“是狗窩自己建起來的。”
秦頌遙:“……”
她忍不住笑,“是你就是你,你繞這么大彎子做什么,怕我謝你嗎?”
他沒說話,半天才道:“你的謝,我都懶得聽,全是空頭支票。”
秦頌遙想起來了。
“我記得呢,要給你送禮,這不是在深思熟慮嘛,薄總你這身價,我哪敢隨便送你禮物?”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糊弄過去?”
“不會的,我肯定送。”
秦頌遙說著,又問:“你今天回來喝藥嗎?”
“看情況。”
這回是實話,他晚上很忙。
“你不回來,我就把藥熬好了,放在冰箱冷藏,等你回來再喝。”她一邊說,一邊往樓上看,“我打卡的話,能用你相機嗎?”
“不能。”
“干嘛?別小氣啊。”
“就你那腦子,看手機都暈,還用相機,暈死在家里,誰知道?”
“這樣吧!”秦頌遙說,“我八點準時拍,拍完了,發給你看,證明我還活著。要是沒發,薄總你大法慈悲,幫忙叫個救護車,行吧?”
“沒那功夫。”
“您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