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和諧的下午。
秦頌遙坐在沙發上,喝著果汁,聽著廚房里薄司衍捶面的聲音,比聽交響樂還愜意,轉頭一看,平時兇神惡煞的男人穿著圍裙,雙手都是面粉,正往她這邊看。
她目露不忍,“阿衍,怎么了,是累了嗎?”
她左手還拿著手帕,說是要走下沙發給他擦擦汗,右手卻已經拿上了手機。
那手機是老太太臨走時留下的,里面就一個號碼,說是只要她一打,她老人家立馬到!
薄司衍呵了一聲。
“躺著。”
他重重吐出兩個字。
秦頌遙心里暗爽,重新躺下。
她啃著油桃,往廚房里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
“喂!”
薄司衍聞聲,頭抬都沒抬。
還喂,她叫狗呢!
“阿衍——”
“閉、嘴。”
秦頌遙嘁了一聲,別的方式叫你你又不應,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就喜歡她這么叫他。
她坐了起來,說:“那個,股權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薄司衍轉頭看了她一眼。
秦頌遙試探著道:“我們已經領過離婚證了,這些股權要是到了我名下,可就跟你沒關系了。”
“我把你關進地下室,讓你不見天日,就能代持你的股份了。”
秦頌遙:???
薄司衍看了一眼她震驚的表情,嗤了一聲,嘴角揚了揚。
“秦董怕了?”
秦頌遙琢磨了一下,說:“不行,你這個說法不通。咱們倆在系統里已經是非夫妻關系了,要是我有事,你是沒辦法代持的。”
呵,她還挺認真。
“哎,你說,股權轉讓前,那些人查我的資料,會不會看到婚姻狀態?”
她嘖了一聲,赤腳走到了他身邊,“發現我是離異,怎么辦?”
萬一曝光了,那就麻煩了。
他們才合體演過“死了孩子”的大戲呢。
她叼著桃子,認真思考。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滿臉蠢相。
“不會。”
“為什么?”
因為我們根本沒離。
他雙手撐著案板,稍微休息。
秦頌遙還在旁邊聒噪。
“你確定嗎?”
“要不讓聞宴跟一下進度?”
“聞宴呢,聞宴怎么不在?”
“聞宴——”
耳邊都是聞宴長,聞宴短,薄司衍嘖了一聲,忍無可忍,閉著眼睛,抬起手,準確地蓋在了女人臉上。
秦頌遙:唔!
發生了什么。
薄司衍把手拿了下來,睜開眼睛,懶懶地轉臉看她。
巴掌大的臉上,全是面粉。
她眨了眨眼,睫毛上粉掉了點。
他忍著好笑,口吻嫌棄:“出去,吵死。”
秦頌遙懵,被他趕出了廚房,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粉。

他干嘛?!
她好心跟他說正事,股權又不是小事,正經到了她手里,她有了席位,以后投票都投給他,對他也有利啊。
狗脾氣!
她哼哼兩聲,走去了洗手間洗臉。
再出來,廚房里,薄司衍已經準備切面了。
秦頌遙覺得他肯定要報復她,嚴陣以待。
不料,面端出來,上面還點綴了香菜,看著賣相就不錯。
她嘗了一口,有些震驚,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薄司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