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友好？”
“嗯。”
“在家里養雞，在外面鬼混，回了家，讓雞撓我，半夜讓雞打鳴，再不爽，就讓弟弟長期找我麻煩。你管這叫友好？”
他一條條列舉，把她最近的惡行一條不落地全都細數了。
秦頌遙正要開口，他又道：“也用不著對我友好，你昨天才說的，我們各玩兒各的。”
說到這句，他明顯就是嗆她，眼神里不乏戲謔，等著聽她鬼扯。
秦頌遙抿抿唇，說：“昨天是我誤會你了，我也不知道秦宸做了那些事。我以為你是替江菀出氣，故意扣人。”
“呵，我在你心里不是挺偉岸的，怎們還做這種小人行徑？”
秦頌遙：“……”
行，繞了一圈，又讓他占了口舌上風。
她張了張口：“……是我小人之心了。”
“這句話聽著最真心，我聽著也最像實話。”
呸。
狗der。
“在心里罵我？”
“沒有，我在反思。”
“……”
他煙幾乎沒抽，跟她打嘴仗的功夫，煙燃了一半，癮也過去了，不太想抽了，干脆就按滅在了香灰里。
氣氛還可以。
秦頌遙感覺他不像是會計較秦宸的樣子，趕緊換了個話題。
“過幾天，是奶奶的生日，薄敏瑜要進董事會的事，是不是板上釘釘了。”
說到這個，他眼神明顯冷了下。
秦頌遙說：“是因為奶奶說要把股份轉給我們的孩子，刺激到你爸爸了吧，他要跟你動真格的了。”
薄司衍看向外面的雨夜，似乎沒在聽，許久后，忽然又看向她。
“這么關心這個，是怕我斗不過老東西？”
“那我當然是希望你贏。”
薄司衍默了下，隨即道：“你最好是祈禱我贏，要不然，我死了，你得給我殉葬。”
秦頌遙想都沒想，說：“我們倆都離婚了，你贏了，我分不了你的勝利果實，輸了，當然也連累不到我。”
薄司衍心想：你想得美。
那本假離婚證還在床頭柜里躺著呢，他現在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話，忽然有點好奇，她要是知道婚根本沒離成，得炸毛成什么樣。
他還沒繼續往下說，外面傳來倆小孩兒的爭論聲。
秦頌遙一聽，就是剛才廊下那倆孩子。
她正愁倆人說話太干，干脆起身，把倆孩子叫了進來，正好，還有聞語留下的零食，全送出去了。
“謝謝施主——”小光頭說。
另一個孩子活潑很多，露出一口大白牙，對秦頌遙說：“謝謝姐姐！”
秦頌遙點頭，問了他們叫什么。
倆人都說了號。
小光頭叫慧安，另一個叫慧明。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我們在占卦，我卜到慧安想坑我！”慧明道。
小光頭委屈，說：“一定是你卜錯了。”
“占卦？”秦頌遙好奇。
慧明趕緊上前，給她展示八卦盤，說可以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影響。
“這么神奇？”
“嗯！”
秦頌遙正要問準不準。
薄司衍本來興致缺缺的，忽然開口說：“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是不是真友好，能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