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
“排片很重要，宣發也重要，沒人來看，我們就是一天排十場也沒用。”
“可是我剛剛去官網看了，宣發連個角落都沒給我們。”
“我們要自費宣傳嗎？”
幾個小女孩低聲討論著，情緒不是很高。
秦頌遙也在想這個問題，她一邊布置道具，一邊跟陸俏討論。
陸俏有經驗，說：“一般我們這種坐冷板凳的，只能靠自己。把折扣票拿出去，跟學校，或者是企業合作，送給人家做福利。”
秦頌遙覺得有點懸，直言：“好電影的票叫福利，我們這樣主動找上門的，人家估計瞧不上。”
“對。”陸俏點頭，悄悄道：“你知道包場嗎？”
“什么意思？”
“空包，出個錢，漲票房，但人不來看。”
秦頌遙懂了，這就是沖著演員，單純砸錢。
陸俏說：“冉伊就有這種大主顧，每個月都有十幾場，她最高紀錄，那個月包場就一百多，直接奠定了她的位置。”
秦頌遙想了想，無奈撇嘴道：“金、主爸爸，應該不會看上白雪公主吧？”
噗嗤！
陸俏沒忍住，笑出了聲。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腳踏實地，討好孩子們吧。”秦頌遙說。
“排片在后天，這兩天我們只有彩排。空余時間，我們去送送票，盡人事聽天命吧。”
陸俏這生活態度，秦頌遙一百個贊同。
對比之下，張導基本放棄，只在一旁琢磨新劇本，她也無話可說。
忙了一上午，秦頌遙準備請幾個小姑娘吃飯，卻接到薄司衍的電話。
“我中午在公司吃。”
換言之，你可以給朕準備午餐了。
秦頌遙一陣嫌棄，連商量的機會都沒有，薄司衍就把電話給掛了。
沒辦法，她只好跟陸俏她們說抱歉。
“沒事，你有事就忙吧，我們去食堂吃。”陸俏道。
秦頌遙這才放心，打了電話給薄公館，讓廚房準備飯菜，她送去公司。
十一點四十，踩著時間。
她拎著食盒出現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小秘書一見是她，態度比之前熱絡多了，領著她去辦公室。
“薄總還在忙，您稍等。”
“好。”
秦頌遙開了食盒，發現是面條，她稍微理了理，讓面條散開，等著薄司衍回來。
忽然，外面傳來吵嚷聲。
她走到門邊，悄悄看了一眼。
“薄司衍呢？讓薄司衍出來！”
“沒天理啦！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喪良心啊！”
女人大概六十多歲，膀大腰圓，穿戴卻昂貴，挎著包，站在走廊上撒潑。
活見鬼，薄司衍兇名在外，還有敢觸活閻王霉頭的？
她正看著熱鬧，小秘書走了進來，給她端了一杯奶茶。
“怎么回事？”秦頌遙問。
小秘書嫌棄地看了一眼外面，低聲道：“您不知道這人，她老公是跟著老董事長的老人，老早就沒了。”
秦頌遙想想，這老董事長應該說的是薄司衍的爺爺。
“那她鬧什么？”
“要錢！本來就是體恤他們家可憐，從老太太手里開始，就一直養著他們一家子，每年分紅幾千萬！還嫌少！仗著年紀大，又是婦女，指著薄總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