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就和了。到底是正經娶回家的,她在外面受人欺負,你心里不膈應?”商灝說著。
薄司衍冷哼。
結婚三年,他什么面子沒給秦頌遙。要不是看在“夫妻”兩個字份上,他才不會給她收拾爛攤子。
結果她不知好歹,非要離婚,還逼他弄出什么“假離婚證”的蠢事來。
現在知道求他庇護,就扯出什么“合伙人”的鬼話來。
做夫妻,他幫她。
不做夫妻了,他還得幫她,憑什么。
就該讓她吃點苦頭,等過了一年半載,再甩本真的離婚證給她,讓她滾蛋都滾得心有不甘!
商灝純屬是看熱鬧,跟薄司衍認識這么多年,從沒見薄司衍那張冰塊臉融化過,少有的那么幾次被氣到,全是因為秦頌遙,他可是看準了,秦頌遙絕對克薄司衍。
他清了清嗓子,說:“不管衍哥你怎么說,她一天是薄太太,兄弟我就敬她一天,她開口了,我不能一點縫隙都不給她。”
“再說了,你是知道我們家的,女孩兒得慣著,老婆得寵著,我反正見不了女孩兒哭哭啼啼的到處求人。”
薄司衍:“……”
“你這么有善心,不如直接幫她。”
“她要不是你老婆,憑她長那樣兒,還是秦大小姐的堂妹,我可早幫她了。”商灝笑道。
他一向是不怕死,整天端著狐貍笑,游戲人間,卻還能全身而退。
薄司衍懶得跟他多說,說多了,就是供他取樂。
他皺了皺眉,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你愛去就去,跟我沒關系。”
“那也行,我叫上老陳他們幾個,等會兒就上門。”商灝仿佛沒聽出他語言里的危險,繼續說:“正好,今早有人送了我兩箱不錯的海膽,哎,嫂子會做吧?”
薄司衍算聽明白了,這牛皮糖一樣的玩意兒,今天是甩不掉了。
他一把掛了電話!
對面,商灝反手就給秦頌遙回了電話。
秦頌遙已經在超市了,聽到他磁沉忄生感的聲音,說:“你跟他說了嗎?”
“說了,他沒同意。”
“啊?”
“但我打包票,他會回家。”
秦頌遙遲疑。
兄弟,你拿什么打包票啊。
“嫂子你盡管準備,我給你兜底,衍哥要是不回去,這事兒我找人給你辦。”
“真的?”
“絕無虛言。”
秦頌遙驚喜。
她忽然開始祈禱,薄司衍千萬別回去。
跟商灝他們打交道,可比跟薄司衍打交道容易多了。
她一高興,肉都多要了二斤。
“行!那我就放心準備了。”
她說完,正要掛電話,忽然又道:“對了,你能聯系上裴劭霆嗎?”
“當然能。”
秦頌遙想了想,避開“救命恩人”的事,說:“我和裴祁見過一兩面,上次去醫院看他,陪他練了會兒琴,裴夫人就送了我一架水晶鋼琴,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你看看,能不能跟裴劭霆說說,讓他把裴祁帶上,權當散心了。”
“這個我得問問,裴夫人把裴祁看作眼珠子,晚上不一定放心讓他出門。”
“你盡量說,成不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