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想利用師清夏來對付或者拉攏師家,沈半夏心情一下就變得很差。

  而嚴鳴說,那什么九皇子不僅打她姐姐主意,還不是要娶她,說什么側妃,側妃不還是妾?

  三妻四妾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屬于時代特產,沈半夏不予置評。

  但她姐姐那么出色,心性上佳,品行優良,學習能力也不差,人也長得漂亮,哪里來的臭男人還想讓她做妾?

  別說是皇子了,就算是皇帝要讓她姐姐做妾,沈半夏都能狠狠tui他一口——做什么美夢呢!

  偏偏沈半夏心里這么想著,可又知道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九皇子身份地位天然就比她、比師清夏要高,他現在應該還在用懷柔手段,還有轉圜的余地,要是他強行……

  師清夏怎么拒絕?

  沈半夏咬了咬唇,心里快速將這些事情想清楚,頓時對那未曾謀面的九皇子十分厭惡。

  但她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光聽嚴鳴一人的說辭,既然這件事與師清夏有關,她還是問問師清夏比較好。

  沈半夏深呼吸一口氣,看了嚴鳴一眼,轉身離開之前,問了一句:“你跟九皇子又有什么過節?”

  嚴鳴啊了一聲,然后說道:“我跟九皇子沒什么過節,九皇子可能都不知道我這號人物,我會干預這件事,不過是不想讓五皇子得逞罷了。”

  這事怎么還跟五皇子扯上關系了?

  沈半夏狐疑地看著他。

  嚴鳴解釋了一句:“九皇子與五皇子關系很好。”

  沈半夏知道嚴鳴有些特殊的消息渠道,他說的很好,就不是表面上那種塑料情誼。

  “他們是一起的?”

  嚴鳴:“唔,目前是,以后就不知道了。不過知道的人應該不多,這兩人明面上還有點相看相厭的樣子。”

  沈半夏:“……”

  哦。

  不愧是皇室出身,她記得這些個皇子如今年歲其實都不算大,同樣的年紀在現代不是高中生就是大學生,這個年紀已經早早就學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

  不過防天防地,沒防住嚴鳴這個扮豬吃老虎的。

  這么看,好像她這夫君更了不得?

  沈半夏深深看了嚴鳴一眼,轉身離開,走之前留下一句:“我去問問姐姐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至于你說的事,到時候再說。”

  嚴鳴也沒追,唇角含笑目送她離開。

  等到看不見沈半夏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他才收回視線,明明表情也沒多少變化,整個人卻在一瞬間顯得有幾分沉郁。

  長青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躬身在他身后,問道:“公子,為何不告訴夫人,九皇子一開始本來是想對她下手的呢?”

  嚴鳴冷笑一聲,說道:“為什么要告訴她?”

  長青:“這樣的話,夫人肯定會更加生氣,然后……”

  嚴鳴:“九皇子生的如何。”

  長青啊了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懵了一下,腦海里浮現出一張少年的臉,猶豫了一下,才磕磕巴巴說道:“九皇子模樣有些過于女氣了,雖然好看,但肯定不能與公子您相比的。”

  嚴鳴嗤了一聲。

  半晌,他甩了甩袖子,咬牙說道:“你家少夫人瞧著可不像是有什么顧慮的,要是直接看上了九皇子,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長青:“……應該不會吧,少夫人應該還是很喜歡您的。”

  嚴鳴:“喜歡我這張臉。”

  長青:“……”

  啊這。

  要這么說的話,他也無話可說。

  第二日,沈半夏給師清夏送的信就有了回音,只可惜師清夏回信上并沒有說自己在書院里遇到過什么特殊的事,只說在書院里一切順利。

  沈半夏也不知道,是師清夏沒察覺到問題,還是師清夏察覺到了什么,但是不愿意說出來讓她擔心。

  當然也不排除這件事是嚴鳴騙她的,就是為了讓她對九皇子生出厭惡,從而答應嚴鳴希望她做的事。

  但兩人相處時間也不短了,沈半夏還是相信嚴鳴在這件事上沒有哄騙她。

  于是沈半夏猶豫了半日之后,鉆進藥房里折騰了一下,出來時叫變了一副模樣。

  秋蘿:“你、你是誰?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大膽!”

  眼看著秋蘿人都要跳起來了,將自己的臉從清秀精致改造成平平無奇的沈半夏及時開口:“秋蘿,是我。”

  秋蘿:“……?”

  秋蘿:瞳孔地震。

  秋蘿:“縣主?”

  沈半夏無奈,點點頭:“我在臉上用了些東西,看起來更平時不一樣,但是你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些原來的輪廓,對不對?”

  秋蘿聞言,小心翼翼的湊近,看了好一會兒,才訥訥道:“縣主,你這又是做什么?”

  沈半夏:“我要出門一趟,這樣方便掩人耳目。”

  秋蘿:“……”

  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子什么時候學會這么厲害的本事,但秋蘿從來也不會多問,聞言便道:“那我去給您準備馬車。”

  沈半夏:“嗯,不用平常出行的,借用一下莊子里的普通馬車,越普通越好,不要引人注意。”

  秋蘿:“……那個,縣主,您這么打扮,是打算去哪兒?”

  沈半夏:“蕓煙書院。”

  秋蘿:“……這個時辰嗎?”

  沈半夏:“嗯,今晚就不回來了。”

  偏巧這時候,神出鬼沒的嚴鳴經過院子門口,余光看到院子里的人穿著熟悉的衣裙,下意識停住腳步就要過來,結果便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他步伐微微一頓,而后對上那雙清亮的眸子后,便毫不猶豫地走進院子,靠近她,十分自然地開口:“夫人這是要做什么?”

  沈半夏心里才生出的一點惡趣味,在嚴鳴這絲毫沒有遲疑的表現下瞬間打沒了,但還是好奇問了一句:“你怎么一點也不懷疑?”

  嚴鳴笑,“我對夫人可是日思夜想,夫人變成什么模樣,我都認得出來。”

  其實是身形跟眼睛,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即便看不到這些,稍稍靠近一些,等聞到她身上那獨特的味道,嚴鳴也能確認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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