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嗎？”
厲靳深道。
江眠眠有點郁悶，所以沒回話。
厲靳深捏她的下巴。
江眠眠：“......嗯。”
“說說看。”
厲靳深讓她看著他。
江眠眠被迫對上他深邃的黑眸，總是妥協的吐了口氣，不做無謂的反抗，老老實實的：“以后我跟厲微微厲景行發生什么，會告訴你。”
厲靳深輕點頭：“繼續。”
江眠眠：“我不會再退讓。”
“嗯。還有？”
江眠眠：“還有什么，唔......”
下巴一痛，她驚得抽了口氣，連忙改口，“我，我比厲微微厲景行重要！”
說完。
江眠眠臉和耳朵同時爆紅，睫毛顫著，不怎么好意思看他。
厲靳深看著小丫頭紅彤彤，難為情到極致的臉，松了些掐著她下巴的力道，說：“所以不該是你怕得罪她們，讓著她們。該是她們怕得罪你，讓著你。”
江眠眠埋著腦袋，雖說有些尷尬赧顏，心頭卻是滿的。
厲靳深眸色微深，道：“我跟家里人關系淺薄不睦，并非你到厲家之后造成的，在你來之前便如此。縱使沒有你，我與他們的關系也不會好。”
江眠眠心尖一疼：“三爺腿部留下殘疾也不是你故意的，你也不想的......”
江眠眠來厲家時，厲靳深已經成年了。
對他成年以前的事，她了解得不多。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渠道。
好似所有人都對那些事閉口不談。
江眠眠收到的訊息只是一些碎片拼接出來的，所以她以為是因為厲寒蕭的腿，導致程竹貞對他心存怨懟。
母子倆的嫌隙也是在那時落下的。
厲靳深撫摸了下江眠眠皺緊的眉心：“那些過去，等你年長一些，四爺再慢慢說給你聽。”
江眠眠怔住。
難道不止這個原因？
不過......
“我馬上二十一了！”
江眠眠道。
她二十一了，成年了！
且她覺得自己心智挺成熟的！
他完全現在就可以跟她說！
厲靳深看著她秀致，卻仍是難掩青澀的臉，只淡聲道：“嗯。”
擺明糊弄敷衍她！
江眠眠郁悶且懊惱：“四爺......”
“等下有事。”
厲靳深道，“有時間再跟你說，嗯？”
江眠眠抿著唇。
直覺這個“有時間”不過是他打發自己的。
真等他說，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但他也說了，他等下有事，她怎么好再不懂事的纏著他問個沒完！
何況今天他本就是擔心她，提前回來的，想來已經打亂了他的行程了。
江眠眠不懂掩藏情緒，什么都寫在臉上。
厲靳深盯著她看了會兒，低頭親親她的唇角：“你該如何便如何，四爺會處理。”
他指的是程竹貞厲繼森上門找她的事！
江眠眠看看他，點了下頭。
老實說，在他回來之前，她挺不安的。
但現在，那種不安已經不剩多少了。
因為她知道。
有他！
厲繼森即使怒恨得想刮了她，厲靳深絕不會讓他得逞。
只是這樣一來，他與程竹貞等人本就不睦的關系，怕是更加分崩離析了。
厲靳深離開前告訴她，晚飯恐怕趕不回來陪她吃。
江眠眠理解。
等他走了。
江眠眠去洗手間洗臉時，又吐了一次。
站在洗手臺前，江眠眠抬頭看著鏡子里自己吐得慘白的臉，眉頭擰緊。
她再心大，這么個吐法，也沒法再歸結為在咖啡館見了厲微微之后惡心的后遺癥了。
哪個后遺癥這么離譜？
江眠眠這時還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身體哪兒不舒服。
暗自決定，盡快抽個時間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