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合著你們兄妹倆的腦回路都圍著我和四爺轉了,但凡你們有個什么坎坷不順,理所應當算到我和四爺頭上。”
“沒有我和四爺,你們就會一輩子一帆風順,完滿了是吧?”
“醫生說,微微是受到驚嚇所致的發燒。”
厲景行看著江眠眠冷漠諷刺的臉,語氣低沉,“這兩天,微微反復高燒,一直未能完全退下去。直到今天才勉強控制在三十八以下。”
頓了頓,道,“在這之前,醫生明確告知,微微的燒若再退不下去,便會導致神經系統和腦功能受損以及其他后果。她整個人會因此而毀掉。”
毀掉!
又是毀掉!
“厲微微口口聲聲說我無所不用其極的要毀掉她,所以你現在是來佐證她的話的?”
江眠眠微握住拳頭,“你們要把這罪名硬安在我頭上安就是,大可不必把四爺也扯進來!”
畢竟,照厲景行的說辭。
厲靳深是為了她才去的醫院,讓厲微微高燒不退,厲微微因此而毀掉,不就達成了她要毀掉她的目的!
一直以來。
江眠眠背的鍋挺多的,不介意再背一頂。
但她介意,她們把厲靳深扯進來,而且還是毀掉厲微微這么嚴重的指控!
外界傳言厲靳深六親不認,心狠手辣,對自家人感情淡薄。
江眠眠卻知道,并非如此。
正因為知道,所以這么多年來,面對厲景行和厲微微的針對,當下那一刻她不會退讓,但私下里,她從未想過主動招惹,抑或生出報復之心。
更不可能將這些捅到厲靳深面前,并非她就這么能忍,而是不希望他為了她,惹得家里人不滿,越鬧越僵。
他們倒好。
她極力不想牽扯的人,他一上來就給安了這么大的罪名。
這要是厲微微真燒出個好歹,勢必會招來程竹貞等人的痛恨,到那時,要厲靳深如何自處?
越想越火大!
江眠眠冷嘲:“四爺有你們這樣的親侄兒,可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厲景行擰眉:“四叔待你好,在你心里,自然覺得他什么都好。所以你并不相信,四叔待除了你之外的人,會冷血狠絕到什么份兒上。”
他是厲家人,身體里流著一半厲家的血。
他很清楚,厲家人骨子里有多薄情。
因為薄情,所以當那個被自己傾注了最多情感的人受到傷害時,便會瞬間激起他的報復欲。
而程度。
注定是沒有理智的,恐怖的!
“四爺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江眠眠眼角眉梢皆是冷意,小臉上的寒冽亦是前所未有的,“厲景行,你今天來的目的若是為了找我算賬,你就直接一點!因為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在面對你時,心里有多反感!”
厲景行一震,英俊的面龐竟拂過一抹蒼白。
他動了下喉嚨,只感覺那一刻,喉嚨如刀割般的劇痛:“我找你,不是為了,追究責任......”
“是嗎?那我現在可以走了么?”
話是這么說的。
但人半秒都沒停留,已然徑直從他身旁擦過,頭也不回的離開!
厲景行握拳,身形控制不住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