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培訓結束,江眠眠以為照例是中途休息十分鐘便繼續。

    在座位上整理了下上午的培訓筆記,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

    回到教室發現講師不在,她微微愣了一下,這時她沒有多想,坐回位置上。

    休息的十分鐘過去,依舊不見講師的蹤影。

    江眠眠抿唇,想著也許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二十分鐘,三十分鐘,講師都沒有回來。

    江眠眠低頭看著桌上的筆記本,搭在筆記本旁的手微微握住,眼角波光微冷。

    這時,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因為培訓,她特意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屏幕亮起的藍光閃進眼瞳,江眠眠睫毛動了動,看過去,看到屏幕上跳躍的字樣,她鼻尖莫名一澀,拿起手機接聽。

    出口前,她輕吸了口氣:“四爺。”

    她聲音除了有些低,讓人聽不出一絲異樣。

    厲靳深不疑有他,道:“得償所愿的感受如何?”

    他語調淡淡的,但話從字面上聽就挺“不善”的,何況他的語氣仔細聽也不難聽出不陰不陽。

    可此刻的江眠眠并沒有聽出來,她伸手按了下眼角,說:“挺好的。”

    好個屁!

    江眠眠撇嘴,嘴角下彎。

    厲靳深那端半天沒說話。

    江眠眠覺得奇怪,吸了下鼻子道:“四爺?”

    “有話就說!叫什么?”

    厲靳深回她一句,語氣硬邦邦的,有點不耐煩,像是誰惹他了!

    江眠眠眼睛睜得大大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光,亮晶晶的,唇角往下彎了一寸,又彎了一寸,聲音小小的:“沒什么。”

    厲靳深:“......”

    沉默了幾秒,那端似是沉了口氣,開口,“回去了?”

    語氣明顯清緩了許多。

    江眠眠眨了眨眼睛,也不是沒有脾氣的,過了會兒才道:“沒有。”

    “在外面?”厲靳深溫聲問。

    江眠眠就沒有脾氣了,老老實實的回:“還在縱元。”

    “不是只培訓上午?”

    “......四爺,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便知道。”

    “......”哦,厲害!

    “是只培訓上午,但上次講師有事沒能培訓成,所以打算在今天補上。”

    江眠眠說著,覺得心口有些沉,輕輕呼吸了一口。

    “不順利?”

    江眠眠一驚。

    感嘆她家四爺未免太警覺了一點!

    趕忙道:“沒有沒有。順利的!”

    好不容易才讓他松口同意自己來縱元兼職,若是讓他知曉自己被講師針對,被同事排擠,徐長寧那話可就應驗了,四爺八成會收回成命!

    僅僅只是收回成命?

    那江眠眠還是把她家四爺想得太仁慈了。

    她不可能再去縱元兼職是一回事,要是縱元不就此給他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縱元不在他手中脫個幾層皮,這事如何都過不去!

    哪怕慕東霖利用他隱藏的背景,縱元也休想當作無事發生,就這么輕飄飄掀過。

    強龍難壓地頭蛇。

    何況厲靳深可不是“蛇”!

    不過若是慕東霖知曉江眠眠在縱元遭遇了這些,恐怕也不會比厲靳深更心慈手軟......

    當然,這都是后話。

    厲靳深頓了一下,說:“急什么?答應你的事,四爺什么時候反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