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的屁股便從沙發挪到了他的大腿上。

    “啊......”

    江眠眠始料未及,當即低呼了聲。

    厲靳深一點嚇到人的自覺都沒有,箍著江眠眠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帶,涼冷著嗓音道:“說。”

    江眠眠:“......”

    實在是慪不過,掀起輕顫的長睫瞪他。

    厲靳深冷冷的回望。

    江眠眠:“......”

    拳頭都硬了!

    要不是打不過,真想跟他“拼”了!

    忿忿的把臉轉開。

    然下一秒,又被他虎口掐著臉掰了過去。

    江眠眠:“......”抓狂!!!

    厲靳深拿一張冰山臉對著她。

    江眠眠真是要瘋了!

    閉了閉眼,深深長長的呼吸了兩口,堆壓在胸口的瘴氣也沒能沖散多少。

    她索性也不糾結語氣了,道:“你去出差這些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消息也不回。”

    因為情緒并沒有藏著,所以語氣里譴責意味很濃,憤懣和委屈亦沒有掩飾。

    “你想說什么?”

    厲靳深拿下在她臉上的手,低哼。

    他可不認為她那般似是深思熟慮后,決定要與他談的是這個。

    “你誤會我了!”

    江眠眠說完,抿著嘴角,盯著他。

    一雙眼眸,黑白分明,連幽怨和控訴都是透亮的。

    “說說看。”

    厲靳深眸光微斂,背脊往后,靠在沙發里,敷衍的“洗耳恭聽”樣。

    江眠眠郁悶得偷偷瞪了他一眼,道:“我堅持要去縱元兼職,只是單純的想去那里實現自我價值,畢竟縱元是目前國內教育培訓機構的龍頭,畢業以后我總要從事相關工作,而正好縱元給了我一個機會,我想把握住而已。”

    說到這里,江眠眠看他。

    厲靳深抓過她一只手,捏她的指節:“繼續。”

    江眠眠心梗了梗,繼續道:“以前我被你完全庇護在羽翼下,對金錢及其他沒有概念,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給予的一切。可從我去孤城酒吧兼職,我才切身的體驗到,賺錢的辛苦以及身為打工人的身不由己和不易......”

    指節痛了下。

    江眠眠驚得住口,低頭看過去。

    就見那根剛還“通下狠手”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揉著她那截骨節。

    但就是這個動作,讓江眠眠背脊一寒。

    她從前是真的沒發現,她家四爺還有......“病嬌”的一面。

    前一秒發狠,后一秒便輕柔撫慰。

    “繼續。”

    厲靳深低著黑睫,沒抬頭。

    江眠眠輕吐口氣:“......雖然統共沒有做幾天,期間也遇到了很多挑戰,可是每天下班領到當天的工資,迎面而來的便是充實感和成就感。那種通過自己的雙手換取來報酬的感覺真的很......神奇。”

    “我好像一下明白了‘意義’的定義。”

    “我覺得那樣,就特別有意義。”

    江眠眠說著,口吻不自覺變得認真,虔誠,以及向往。

    厲靳深不知何時抬起了黑眸,他看著此刻小臉上似蒙著一層光亮的天真小丫頭,淺瞇了瞇眼:“嗯,掙錢等于有意義。我苛待你了,你腦袋里得出這樣的結論?”

    江眠眠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