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接。”

    厲敬堯對保鏢道。

    保鏢:“......”

    瞧見保鏢一臉惶恐無措的樣,厲敬堯嘴角抽了下,嘀咕:“他有那么可怕嗎?”

    保鏢:“......”您不怕您讓我接?

    不想在保鏢面前跌份,厲敬堯清了清喉嚨,拿過手機,放到耳邊:“干么?”

    “眠眠呢?”

    厲靳深清冷的嗓音從話筒里傳來。

    厲敬堯:“......”

    “眠眠出院了。”

    厲敬堯顧左而言他。

    “讓她接電話。”

    厲靳深最開始是打給江眠眠的,但江眠眠沒接,這才撥給了厲敬堯。

    “眠眠去衛生間了。”

    厲敬堯“不耐煩”,“眠眠跟我在一起,你老打什么電話?行了,不跟你說了,掛了!”

    說完,直接把手機丟給了保鏢。

    保鏢趕緊伸手接住,看了眼仍在通話中的手機狀態,跟厲敬堯面面相覷。

    過了會兒,厲敬堯道:“掛了沒?”

    保鏢看了眼手機,點頭。

    厲敬堯呼出一口氣:“要是讓這臭小子知道,眠眠和景行在一塊,還不得立刻沖過去抓人。眠眠和景行還怎么解除誤會,好好相處?你說是吧?”

    保鏢:“......是吧。”

    厲敬堯:“......”

    “是吧什么是吧?你知道什么你就是吧!哼!”

    厲敬堯哼了聲,杵著拐杖,傲嬌的往車的方向走。

    保鏢撓頭。

    ......

    黑色大g車里。

    江眠眠坐在副駕座,一只蒼白小手緊緊抓著車里的吊環,一顆心沖到嗓子眼。

    窗外勁風如刀子刮過她的臉,她瞇著眼,她該覺得疼的,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她臉!僵!了!

    麻!木!了!

    而身邊的瘋子,還在狂踩油門。

    她感覺車子快要原地飛起來!

    江眠眠是真沒想到,自己短短時間就經歷了兩次飆車。

    而兩次飆車的體驗又是不一樣的。

    他家四爺是狠!

    厲景行是瘋,不要命!

    就在江眠眠覺得自己的心臟因為極致的緊繃快要爆裂時。

    吱嘎——

    車子迅疾的猝停下來。

    厲景行眼尾猩紅,面上是一片極致的亢.奮之色,他掃了眼身邊僵硬如一樁木頭的江眠眠,嘴角撇了下,下車。

    走到副駕座,他拉開車門,直接扯開江眠眠身上的安全帶,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從車里拽了下來。

    江眠眠渾身都是硬邦邦的,很機械的被厲景行野蠻的拽著往前。

    “厲少。”

    有人叫厲景行。

    厲景行抬了抬下巴:“我要的東西呢?”

    那人看了眼江眠眠,一愣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興味:“放心,都準備好了。”

    厲景行便沒再說話,拖著魂似乎已經不在的江眠眠向前。

    “厲少,大家伙都到了,就等你了。”

    那人在身后道。

    厲景行擺了下手,算是知道了。

    男人摸了摸下巴,轉身便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微微......”

    ......

    江眠眠被帶到一個房間,應該是酒店的套房之類的。

    厲景行丟開她的胳膊,他人在套房里轉了一圈,旋即再次走到江眠眠跟前,將一個東西塞到江眠眠手里,語氣邪冷:“去換上!”

    江眠眠人是木的,太陽穴兩邊繃得很緊,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在跳動。

    她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東西,薄薄的很少的一片布料,她眼底閃過一抹嫌惡。

    強忍著腹部一個勁兒往喉嚨口沖的酸水,她抬眼盯著厲景行:“憑什么?”

    厲景行呲笑:“你不會以為剛才那樣就能讓我消氣吧?江眠眠,六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天真?嗯?”

    就?

    江眠眠臉色蒼白又難看,很想把手里的東西甩他臉上。

    但她沒有。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厲景行不管不顧起來,有多難纏。

    他就是條瘋狗!

    江眠眠硬生生將嗓子眼里的粗話咽下去,道:“是不是我穿了,你跟我就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