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鎮定,可是她鎮定不了。
她坐了起來,抓過被子圍在身上。
那道疤痕隱在被子下,厲靳深收回手,抬眸看向她。
江眠眠牙齒仍在打顫,不是她想克制就能克制的生理反應,她避開他黑深精銳的目光:“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這話是他們重逢后,她說得最多的話。
本以為聽多了,人便麻木了,無所謂了。
可厲靳深仍是覺得一股氣直沖向喉間,他眸光越是冷深,但他沒再對她做什么。
她起身坐到床沿,下意識的去摸煙,才發現煙被放在客廳茶幾處,眼底掠過躁意。
他壓著黑眉:“今晚陪我,明天放你走。”
今晚,陪他?
怎么陪?
江眠眠盯向他,不勻的呼吸更加不穩,手指揪緊被子:“你休想......”
“由不得你!”
厲靳深眉骨彈動,冷然扔下這話,起身離開。
門口毫不意外傳來上鎖的聲音。
江眠眠瞪著門板看了幾秒,終究氣不過,抓起一旁的枕頭狠狠扔了出去。
......
晚上七點。
江眠眠站在主臥穿衣鏡前,看著鏡子里一身禮服裝扮的自己,模樣有些恍惚。
身后西裝革履氣質非凡的男人靠近自己。
江眠眠從鏡子里看著他,嘴角抽.動:“你是讓我陪你參加宴會?!”
厲靳深沒回她。
如果可以,當然不止是只陪他參加宴會。
但現在,沒必要說得那么直白。
他從后攬住她。
江眠眠僵了僵,竭力不讓自己的視線往下移。
因為他摟著她腰的手,不知有意無意,恰好覆在她腹部那道傷疤處。
“什么宴會?”
江眠眠轉移注意力。
一個小時前,進來兩個人,說是給她做造型的。
不等她反應,直接開始“擺弄”她。
最后造型師從袋子里拿出禮服,江眠眠才意識到這可能是在為晚宴做準備。
只是參加什么樣的宴會,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厲靳深將下巴靠近她的頸邊,溫熱的呼吸曖昧且親密的噴灑在她的耳廓。
讓江眠眠有一種,他的唇隨時會吻向她耳朵的不自在。
厲靳深盯著鏡子里的她。
寶藍色的露肩一字領絲絨晚禮服,哪怕沒有提前試穿,穿在她身上仍像是為她量身定制。
她從前就喜歡藍色,她本身就白,藍色亦是顯白,她整個人在這件晚禮服的襯托下,更是瑩白得宛若上等珍珠。
鎖骨細致精美,鎖骨下曲線優美,凹凸有致。
他感覺得沒錯,她確實豐腴了。
他目光深邃,老實說并不會讓人覺得色情。
可江眠眠就是渾身不自在,莫名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肥美的小白.兔,被獵人虎視眈眈的盯著!
那種感覺,真要命!
江眠眠不自然的眨眨眼睫,想從他懷里離開。
他扣著她腰肢的雙臂緊了緊:“許老爺子。”
江眠眠動作一頓。
許老爺子?
江眠眠一時對不上號。
“你蕭叔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