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深這話無疑是在告訴她,他很滿意她的回答。
江眠眠眼瞳輕閃,臉腮不禁浮上一抹粉紅。
心頭又有些虛,怕傅行川看出什么,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殊不知,啥啥都很不幸的知道的傅行川這會兒也挺“虛”。
只是,此“虛”非彼“虛”。
他的“虛”是,看兩人“秀恩愛”的尷尬,以及難受。
同時,寂寞。
他深覺他這會兒的心情,哪怕日后兩人的關系昭告天下,亦無人能感同身受他眼下身為唯一知情人的煎熬!
想想,更寂寞了!
這時,張媽準備好晚餐,告訴他們可以開飯了。
于是三人連客廳都沒去,直接洗手去了飯廳。
直到飯廳,某人才松開了捉著她的手。
江眠眠心虛的瞄了眼傅行川。
傅行川跟厲靳深說著什么,看著似是沒注意這個細節。
江眠眠方才徹底的松了口氣。
然而,她并不知道,就在她松氣時,厲靳深和傅行川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剛才兩人“逼”著江眠眠選擇誰是那個最會買的人,何嘗沒有故意的成分在其中,好借此減輕她緊張的心緒,省得她擔心被發現,自己嚇自己。
......
傅行川難得來吃頓飯,整頓飯下來氛圍很是輕松悠閑。
傅行川不羈的性格,總能與不同年齡階段的打成一片,又是真疼愛江眠眠,聊天的內容也愿意順著江眠眠的興趣。
他整體說起來其實也不算話多,但只要他愿意,便總能讓與他對話的人說個不停。
每當一個話題結束,他便又適時的拋出另一個江眠眠感興趣的。
因此一頓飯下來,飯廳里幾乎都是江眠眠說話的聲音。
軟軟甜甜的,跟個小喜鵲似的。
到最后,厲靳深都忍不住無奈的勾了勾薄唇。
聚在一起的時間總是有限。
吃過晚飯,三人到客廳連被茶都沒喝完,傅行川便提出離開。
他這次來原本就是為了看看江眠眠。
小小的丫頭懷了孕,他心頭掛念,便想親自來看看。
好吧......他其實是想來一探虛實。
江眠眠畢竟才二十一歲,自己才剛剛長成,便要孕育一個孩子,這意味著什么她清楚嗎?
且他這四哥說,決定生下孩子是她主動提出的......
說實在的,他怎么就那么不信?
說是他這四哥想留下孩子,非逼著眠眠生下來還差不多。
不過這方面的顧慮在他到別墅見到江眠眠的一刻便打消了。
畢竟。
如果是被逼,她便不會在一聽到汽車聲就迎出來了。
人看到了,擔憂也隨之消失,傅行川自然不會久留。
江眠眠心里有些不舍。
身為傅家的掌權人,傅行川有多忙不必多言。
她一個大學生,跟他這個傅氏集團的總裁日常里也沒什么交集。
這次見了,下次見,搞不好要好多天以后。
江眠眠主動送傅行川出去。
小丫頭的不舍,傅行川自然感受得到。
到別墅外。
傅行川到底沒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勾唇:“傅叔沒白疼你。走了。”
傅行川說走就走。
不走干啥?
等被某人的眼神射殺么?
傅行川上車,發動車子,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目送傅行川的車子在眼前滑走。
江眠眠皺皺鼻子,說:“開得這么快,傅叔看來真的很忙。”
厲靳深覷她一眼,不置可否
伸手捉過江眠眠軟白的手,捏著往別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