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厲靳深......壓根沒察覺江眠眠都快“嘎”了。
聽著她嗚嗚的哭聲，心頭悶沉沉的發濕，大掌輕撫她的后背，到底選擇自打嘴巴，讓了步：“乖，不禁足了，不哭了，嗯？”
大不了盯緊些。
江眠眠哭聲消失。
厲靳深以為是他這話起了作用。
事實是，哭起來太影響喘氣了。
江眠眠發泄和保命之間，選擇了保命而已。
寬闊的洗手間驀地安靜了下來。
耳根子總算清凈，厲靳深暗自松了口氣。
大概十多秒。
胸前傳來一道細弱沙啞的聲音：“我看見，太奶奶了......”
厲靳深：“......又在胡說。”
江眠眠到厲家時，老太太已經過世，她只在老爺子的相冊里見過老太太的模樣。
“真的。”
“她說她特意來接我的。”
厲靳深：“......”
低頭看她。
倒不是因為她的“胡言亂語”，而是她的語氣軟綿無力到了極點。
這一看不打緊，厲靳深呼吸竟是一頓，迅速握著她的肩，把她的臉從他胸前推離，黑眸緊縮，凝著她。
江眠眠立刻撫著自己的胸口，眼神都有些渙散的大口喘氣。
一喘，就喘了好幾分鐘。
末了。
她似一下子被抽干了大半的精氣，垂著腦袋，“萎靡”了般坐在洗手臺上，不哭也不鬧了！
當然。
主要是沒那個精氣了。
厲靳深：“......”
大手捧起她的小臉，盯著她的黑眸，明顯緊凝著。
江眠眠對上他......緊張的臉龐，空洞的眸子微閃了閃。
也是這一閃，讓厲靳深知道，她是緩過來了。
厲靳深唇角繃了繃，道：“太奶奶來接你？你倒是想得出！一個小丫頭片子，值當太奶奶勞駕來接你？”
江眠眠：“......”
“罵我的時候嘴巴不是挺厲害！死到臨頭變啞巴了？”
“你怎么不等斷氣了，再給我托夢，告訴我老太太把你接走了？！”
江眠眠：“......”
沒看到她都沒勁兒了么？嘴巴這么毒！
“死都不怕，怕什么禁足！”厲靳深冷哼。
江眠眠：“......”
腮幫子鼓了起來，紅著眼睛幽幽靜靜的盯著他。
她倒要聽聽。
他那三十七度的嘴唇，究竟還能說出多么冰冷的話！
厲靳深也沒讓她失望，冷冰冰硬邦邦道：“找個時間去醫院重新測個智力！”
這話，跟罵她是個......智障有什么區別！？
江眠眠眼角一拉，咬牙：“謝謝，不用了，我測過了，一百三十幾！”
一般情況八十五到一百十一五屬于正常范圍，低于七十屬于智力較低。
而一百二到一百四算是妥妥的聰明人。
超過一百四則界定為天才。
她逼近一百四，只要她厚臉皮一點，她完全可以給自己封個“天才”名號！
厲靳深冷酷無情：“所以我說重新測！”
江眠眠：“......”
用咬人的眼神瞪他！
厲靳深皺眉，伸手在她潔白的腦門上拍了下。
江眠眠眼廓不可置信的廓張。
“下次再這樣，悶死你！”
江眠眠：“......”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