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寵妾難為:侯爺不太冷 > 第 251章 實在詭異
  太上皇一想到先皇后,又陷入心絞痛里,臉色發白,一頭白發看上去更顯蒼老脆弱。

  那解毒丸是他和云桑之前去迷谷時,九死一生得來的密寶。

  二十幾年前他們在迷谷時遇到了很多驚心動魄的事,也是那些事情讓他和云桑之間的感情更加牢固。

  如今回想,那時的刻骨銘心,那時的恩愛纏綿,仿佛都還歷歷在目,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可現實卻是他和云桑這輩子就這樣蹉跎過完了一生,如今她和他已經陰陽兩隔,他們除了在夢中,這輩子再也無法相見……

  趙毓瑤歡快的話打斷了他的回憶,“父皇可是有一粒避毒珠?不如把你的那粒避毒珠給我,我能幫您變出好幾粒一模一樣的來。”

  這下子太上皇是真的驚訝了,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連嗓門兒都毫無形象的提高了幾個度,“你會制避毒珠?”

  趙毓瑤嘿嘿一笑,嘚瑟的把自己脖子上的避毒珠掏出來給他看,“我必須會啊,我從小就一直帶著,阿娘教過我制作方法。”

  太上皇一聽說是云桑教她的,腦海中閃電般出現了一個念頭,一個大膽又讓他痛心的念頭。

  這避毒株舉世罕見,乃是巫族圣物,只有巫族的大祭司會制作。

  巫族居于蓬萊,行蹤飄渺不定,因此這舉世罕見的避毒珠就更是少之又少,全天下攏共沒幾粒。

  這也是他聽說他閨女會制避毒珠后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原因,這么珍貴稀有的避毒珠,云桑是如何學會制作的?她又是碰到了什么機緣?

  只是他現在沒心思去想她到底碰到了什么機緣?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這粒避毒株是不是云桑托苗疆王給他的?

  當年苗疆王把這避毒珠當做朝貢之禮送給他時,他就在想,苗疆王未免太過忠心了些?沒道理得到了這么珍貴的東西,會拱手送給他?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只是苗疆王什么也沒有說,送完東西就走了,那模樣還是跟從前“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表情一模一樣。

  如今回想,苗疆王是從迷谷出來的,一直對云桑情根深種,不排除他們之間一直有聯系?

  這一粒避毒珠極有可能就是云桑授意苗疆王進貢給他的?

  為何苗疆王那個殺千刀的不說?

  他忘記了當年的事情,苗疆王沒忘啊!他為何不從側面提醒他一番?

  還有云桑,當年既然托苗疆王把這個東西給了他,為何不直接回京城來找他?

  不行,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上皇心中轉過千般思緒,抬手從脖子上將那粒避毒珠取了下來。

  他深深看了那黑漆漆的珠子一眼,手指微微發抖,緊緊將那珠子捏在手心,片刻后才遞到了趙毓瑤手里。

  趙毓瑤接過之后,看著配在避毒株上面的黑繩有片刻恍惚。

  這繩結的手法怎么跟阿娘打繩結的手法一模一樣?

  正常人打結一般都是正向繞結,只有阿娘喜歡反向繞結。明明是她自己心不靈手不巧,打出來的繩結粗糙,偏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遮蓋,還說她就喜歡反向繞結,這樣打結比較獨一無二……

  確實挺獨一無二,全天下恐怕只有她才這樣打結。

  若不是她慢慢長大,打的結比阿娘打的好看,阿娘發現之后便把這些事情全都交給了她來做,她還就真的信了阿娘那獨一無二的理由。

  如今回想,死要面子活受罪恐怕是阿娘最后的倔強。

  只是,如果眼前這枚避毒珠是阿娘制的,怎么又會到了她爹手里?

  阿娘學會制避毒珠的時候她都已經三歲了,那時候她們娘倆已經定居嶺南,阿娘早就和父皇分開了。

  趙毓瑤神色一驚,心中閃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這粒避毒珠是阿娘特意送給父皇的?

  但是這也說不過去呀?

  當年阿娘眼睜睜看著外祖一家遭遇那樣大的變故,自己也是身陷囫圇,而父皇已經將她忘了個徹底,從未出手搭救過她。

  這種事情若換作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早就把沈霄恨了個對穿!怎么可能還會送避毒珠給他?

  阿娘難道就不恨父皇嗎?她若是不恨他,為何從小到大從未在她面前提過關于父皇的一絲一毫信息?

  她若是恨他,為何又要送這么珍貴的避毒珠護他安危?

  還有就是,這避毒株又是怎么通過苗疆王之手送到父皇手上的?

  這其中到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太上皇沒有錯過趙毓瑤在看見避毒株之后,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訝。他心中那個荒誕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令他心跳都停止了一瞬。

  他的視線緊緊鎖在趙毓瑤的臉上,頗為忐忑的問:“怎么了?可是這避毒株有何不妥之處?”

  趙毓瑤神情復雜的看了太上皇一眼,又求助的看了沈霄一眼,臉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如果說出來,會不會又觸及她爹的傷心事?讓他每況愈下的身體更加糟糕?

  趙毓瑤猶豫不決,這一猶豫便沉默下來,只盯著那黑漆漆的珠子發呆。

  趙若靈可看不懂他們之間的暗流洶涌,她只看見父皇竟然毫不猶豫就把那么貴重的東西給了趙毓瑤,這使得她心中的嫉妒之火更上一層樓。

  這個野種,一回來就奪走了父皇的所有寵愛,還奪走了自己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她憑什么?憑什么就能輕而易舉的擁有自己一輩子都不能擁有的東西?

  趙若靈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恨意,她絕不會讓這個野種踩到自己頭上去,也絕不會讓她過得比自己更好!

  只要能讓這個野種消失,那么她仍然是大周朝唯一的公主,獨一無二的公主。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容易被負面情緒牽著鼻子走,一件極小的事情便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尤其是看見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被其他人所擁有后,就對那擁有之人產生強烈的妒意,甚至是恨意,只把她當成自己的假想敵來針對。

  殊不知,她的恨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對象,就像那些原配夫人去恨小妾搶走了自己的相公一樣。她們應該恨的,不應該是自己的男人嗎?不應該是男人的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嗎?

  妒忌之火蒙蔽了趙若靈的靈臺,負面情緒主導了她的思維,讓她根本就認不清自己的斤兩,無法冷靜的思考她到底有沒有資格去嫉妒趙毓瑤?

  太上皇看見趙毓瑤這副神情后,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的面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朝著趙若靈和趙丞趕鴨子似的揮手道:“午宴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們倆就先回去吧,朕有事情要同正德說。”

  趙若靈強忍住心中妒意,端莊柔順的站起身,屈膝行禮道:“兒臣遵命,還望父皇保重龍體,兒臣今日就先告辭了,過些時日再進宮來看望父皇。”

  趙丞的性子隨了淑妃,為人老實敦厚,今日的宴席他就是來認親和吃飯的,壓根就沒往多處想。

  聽見太上皇的話后,趙丞便也跟著趙若靈起身行李,“兒臣告退。”

  兩人又一同朝武帝行了個大禮,正欲退出御膳堂時,卻聽太上皇鄭重其事補了一句:“對了,你們倆作為正德的姐弟,回去之后要好好琢磨一下,看看下個月正德大婚時,你們要送一份什么樣的賀禮給她才顯珍貴?”

  趙若靈臉上的表情簡直一言難盡:父皇的心果然偏到了咯吱窩里,正德什么樣的好東西沒有?他竟然還要在雞腳桿上刮油?讓她給趙毓瑤送大禮?

  她外祖家雖然有些錢,但哪里能跟沈霄的南寧侯府比?趙毓瑤嫁給沈霄還會缺衣少食不成?父皇竟然還點名要她送一份大禮過去?

  趙丞則老實巴交的想:額,父皇說的也對,是得送一份珍貴的賀禮給四皇姐才是,要讓她一看見那禮物就能想起他這個弟弟的那種。

  他這就回去準備,他要為四皇姐和沈將軍畫一幅可以流傳百世的婚宴圖。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御膳堂,趙若靈一步三回頭,十分不甘心就這么走了,但又不敢再退回去,只得在心中罵罵咧咧的往前走著。

  眼見趙丞步伐越來越快,距離她越來越遠,她心中忽生一計,急忙提著裙子想追上趙丞的步伐,“五皇弟,等一等……”

  趙丞只顧著垂頭思索婚宴圖的構色,陷入到忘我的境界里,屏蔽了五識,哪里還能聽到趙若靈的聲音?

  趙若靈看著他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幽深的宮道里,怨恨的跺了跺腳,這個呆子,什么都不爭不搶,真不知活著有什么用?

  她本想將趙丞拉到自己陣營里來,兩人擰成一股繩一致排斥趙毓瑤這個半路出家的野公主。但現在一想還是算了,這小呆子跟他母妃一樣沒用,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某些貴女好用。

  御膳堂內,太上皇滿眼期盼的看著趙毓瑤,心如重鼓捶,小心翼翼又夾雜著忐忑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大殿內:“閨女,這避毒珠……你可看出了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趙毓瑤求救似的看了沈霄一眼,見后者朝她肯定的點了點頭后,她才有些疑惑的道:“這避毒珠,我瞧著有些像阿娘的手筆……這打結的手法跟她慣用的手法一模一樣。”

  太上皇聽后眼睛蔌的瞪老大,整個身子都晃了一下。

  趙毓瑤擰眉繼續道:“但阿娘是在我三歲那年才學會制這避毒株,那時候你們已經分開了,她既然不愿意再見您,為何又要輾轉送您一顆避毒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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