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鎮再沒看白禮,只抽出鋼刀,迎面對上了一只巨大的炎狼。
白禮端坐高臺,脊背不自覺的繃直,兩個聲音在他大腦里交匯。
“白禮,我警告你,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關起來!”一個身著白衣的小人憤怒至極的大喊。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安全吧,現在你弱我強,記好這點。”黑衣白禮嗤笑幾聲。
隗鎮正在奮力廝殺,完全不知道白禮現在正處于極度不穩定狀態。
炎狼很快敗在隗鎮手下,隗鎮利落抽刀,反手扎在了身后一頭玄龜頭上。
“老大,怪物太多了,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螢鹿抹了一把蓋住眼睛的血。
隗鎮喘著粗氣,目光沉凝,不停的巡視著四周的巨獸。
他看著周圍人筋疲力盡的樣子,一顆心不停的向下墜。
說實話,隗鎮也不知道這場無止境的殺戮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他向上面看了一眼,隔著重重光幕,白禮的面容顯得模糊不清。
隗鎮嘆了口氣,抬起有些卷刃的鋼刀,重新加入了隊伍。
白禮現在的感受非常不妙,他看起來穩坐高臺,可身體內兩股能量正在極力拉扯。
白衣小人越發占據了上風,因為他拿出了不要命的架勢跟黑衣白禮搶奪身體。
“白禮!你瘋了嗎?要是我們都死了,那你也永遠死了!
你要背叛自己的理想嗎?”黑衣白禮聲嘶力竭的喊到。
白衣小人只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那其中帶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
黑衣白禮眼看著自己的能量被一點點侵蝕,終于感覺到了恐懼。
白衣小人站在原地看著他慌忙逃竄,最終眼前一黑。
隗鎮正在集中精力對付一頭虎鄂,余光中有什么東西快速掉落。
他加快手上動作,解決掉虎鄂后過去查看,發現是白禮從上面掉了下來。
隗鎮挑了挑眉,彎身探了一下白禮的脈搏,發現白禮經脈損傷嚴重,到處都是撕裂傷。
嚴重程度就像是身體內兩股能量打架造成的。
隗鎮饒有興致的審視了一下白禮,抬眼看去,那些巨獸果然不見了蹤影。
“他這是怎么了?”螢鹿靠坐在地上,疲倦的隨口問了一句。
“沒準你們的老祖宗打敗了呢。”隗鎮看向不遠處的白律,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律勉強笑了幾聲,體力不支的靠坐在墻角。
白禮只覺得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人拆斷骨頭又重組一樣。
“隗鎮?”白禮迷蒙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人。
隗鎮瞥了他一眼,伸手拽住他的衣領把他帶了起來。
“清醒了嗎?”
白禮垂著頭靠在墻角,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
“我也不敢保證他什么時候會醒過來,所以我們必須趁著這個時間快速離開這里。”
“你不是說現在暫時出不去嗎?”螢鹿率先提出疑問。
“有一個辦法,只要拿著沾染我氣息的物件,就能平安穿過異獸群。”
白禮說完,起身走到一個機器面前,伸手按下了一個白色的按鈕,
下一刻,幾根帶著尖刺的藍色光繩猛地扎入白禮四肢,血液頓時如泉涌噴出。
隗鎮豁然站起,腳步微動就想沖上去,卻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你這是在干什么?”隗鎮擰著眉,眼底深處有著不贊同。
“只有帶著我血液的物件,你們才能不被攻擊。”白禮面色虛弱,勉強扯了扯嘴角。
隗鎮面色陰沉,不再說話,螢鹿看了看白禮,又轉眼看了看隗鎮。
“走吧。”隗鎮接過還帶著溫熱血液的布斤,率先轉身靠近了左邊的門。
剩下的螢鹿幾人依次接過信物,跟在隗鎮身后走了進去。
白禮站在門口,神色復雜中帶著些釋然,一直目送著他們隱入霧氣中,隨后轉身回了自己的實驗室。
隗鎮帶著身后眾人一路穿過眾多巨獸,在看見面前的東西時,蹲住了腳步。
“怎么了老大?”螢鹿從隗鎮身后探出頭,一眼看見了面前的龐然大物。
“這是什么東西?”螢鹿半張著嘴,喃喃道。
隗鎮面色肅然,收刀入鞘,同時在心里呼喚黑耀:“這是什么東西?”
【報告長官,這是火璃獸,最接近神獸的存在。】黑耀嗓音也變得有些嚴肅。
隗鎮面色沉郁,手按在腰間的銀針上,在心里計算著能快速牽制住眼前火璃獸的辦法。
“這不是火璃獸嗎?他怎么一下膨脹的這么大了?”螢鹿聲音有些顫抖。
白律搖搖頭:“這不是我們認識那個火璃獸,這是成年形態,從遠古時期存活至今的火璃獸。”
火璃自從看見之后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白律拽了他一下。
“參見大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火璃居然搖身一變,
化為原形態恭恭敬敬的對著巨大的火璃獸伏地跪拜。
巨大的火璃獸動了一下,翻身掃了一眼火璃,打了個哈欠:“青璃,你怎么在這?”
青璃低著頭不敢看水璃的眼睛,聲音含著恭敬:“回大哥的話,青璃是在去白氏祖地的路上偶然路過此處。”
水璃點點頭,無比困倦的閉上了眼睛:“那你快走吧,別耽誤了去白氏的時間,
另外還有,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玩。”
水璃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白律,白律愣了一下,面色通紅的垂下眸。
“回大哥的話,他們,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沒有不三不四一說。”青璃咬著牙反駁。
水璃有些意外,但擋不住睡意,小聲道:“隨你去吧,別讓他們害了你就好。”
“拜別大哥!”青璃對著水璃的背影深深叩拜。
隗鎮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
“青璃,這是你大哥啊?那為什么沒在家族里面呢?”螢鹿好奇的伸手拽了一下青璃的袖口。
“其實我也很久沒見過我大哥了,他只存在于我小時候的記憶里。”青璃面無表情的回應。
螢鹿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現在的氛圍有些不對勁,眨了眨眼睛,向后退了幾步。
“老大,感覺他有點不太對勁呢?”螢鹿是個閑不住的性子。
隗鎮意味深長的看了默默走在前方的青璃,拍了一下螢鹿的頭:“你傷好了嗎?”
螢鹿撇了撇嘴,轉頭去找了白律:“白醫生,按照你的預計,我們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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