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天空不同于其他城市那樣昏暗無光。
上層似乎飄散著一股終年不化的淡黃色霧氣,空氣中充斥著一種難聞的油腥味。
“這就是北境了嗎?和其他城市果真不太一樣。”
遠遠走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滿目驚嘆的看著眼前得一切。
“詩音,你傷才剛好,小心些。”詩隱無奈的拉住了蹦蹦跳跳的女孩子。
隗鎮慢悠悠的走在最后方,看著眼前笑鬧著的兩兄妹,眼底微不可查的浮現出一絲懷念。
許久不見,他有些想念珂珂了,那個鬧騰的珂珂和永遠安靜聰敏的螢鹿。
不知道螢鹿醒了沒有?隗鎮漫不經心的看著面前黃沙鋪就的路,心里想著另外一件事。
“先生,我們來北境要帶上多久啊?”窫窳湊到隗鎮身邊問道。
隗鎮沉默了一會后才開口:“可能要多留些時日。”
窫窳點點頭,沖著前方兩道身影快速的撲了上去。
隗鎮此次前來是為了看看珂珂如今的情況,這幾日他總是神思不屬,時常會夢見珂珂滿身是血的情況。
“你這人怎么回事?這么燙的東西灑在我們身上你還覺得是我們的錯?”
“誰叫你非要撞上來的?聽不見我喊了好多聲讓開嗎?”
前方傳來了一陣吵鬧聲,詩音好奇的張望著。
“主人,我們先過去瞧瞧嗎?”詩音看起來恨不得立刻傳送到人群中間。
詩隱無奈的看著飛奔過去的詩音,不禁快步上前,生怕她撞倒了別人。
“你這個人真是不講道理的要命,最開始你先撞的我,現在搞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待到近了詩音才看清正中間產生了沖突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留著波浪形狀的長發,發間別著一個星星形狀的發卡。
她似乎因為極度憤怒而漲紅了臉頰,嘴唇不停的顫抖卻說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
而她對面站著一個衣衫破爛,手里拿著拐棍的乞丐。
“你說吧,這件事要怎么處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今天是不會讓你走的!”
乞丐手中拐棍重重點地,發泄著他的不滿。
女子又驚又怒的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
“這人看起來穿的衣冠整齊的,怎么還隨意欺負一個乞丐了呢?”
“誰知道了?估計護衛隊很快就會趕來了吧?到時就會知道誰是對的了。”
詩音耳邊兩個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她拽了拽身邊的詩隱:“哥,你說他們誰是對的?”
詩隱搖搖頭:“我們不是一起到的嗎?”
詩音撇了撇嘴,繼續興致勃勃的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護衛隊來了,快讓開!”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這么一句,四周的人很快散開。
詩音隱藏在人群中好奇的看著一隊身著甲胄的護衛隊向這邊走來。
“洛隊長,就是這兩個人,產生了沖突。”
阿洛垂眸看了眼那兩個人,眉眼間一抹疲倦一閃而逝。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詩音好奇的打量著這位洛隊長,只見他短短的頭發四散卷曲,有幾縷耷拉下來落在他不羈的眉眼上。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來到阿洛面前:“洛隊長,我姓秦,名卿,剛來這邊準備辦事,可遇見了這位老先生,
他拿著一個燒的通紅的鐵盆就撞在了我手臂上,我本想找他理論,可他倒打一耙把錯誤都推在了我身上。”
阿洛看向滿臉不服氣的乞丐,和身邊泫然欲泣的女士,半晌終于開口:“把他們帶走,去審理堂。”
隗鎮站在人群后方,清楚的看到乞丐面容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得逞。
“主人,只不過是一點小爭執,就要進入審理堂了啊?”
隨著人群逐漸散開,詩音也走了回來,充滿疑惑的詢問隗鎮。
“因為涉及到了傷人了,他們才被帶走去了審理堂的。”
邊上一個同樣拄著拐棍的老人回答了詩音的疑問。
“您好,請問這里是北境嗎?”一道陌生的男聲在隗鎮身后響起。
“這里是北境。”
阿洛不知何時走了回來,站在方才的事發地點。
“幾位初入北境吧?我是護衛隊主理人,我姓洛,各位可以隨我一同前往殷家莊入住。”
阿洛仍舊是滿臉厭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勉強提起精神應對他們。
“為什么要去殷家莊?”窫窳好奇的詢問阿洛。
“因為我家主人廣交外界優秀人士,因此早早命我們幾個在這里準備迎接各位。”
殷家莊
隗鎮站在門前簡單打量了一下殷家莊,從鎏金朱漆的門牌到金色奢華的門柱,處處彰顯著主人的張揚。
“歡迎各位的到來,這里是殷家莊,管家已經提前為各位安排好了房間。”
守門的是一位身著唐裝,身資筆直的青年男子。
窫窳莫名安靜了下來,低眉斂目的站在隗鎮身后。
殷家莊內部更是處處黃金鋪就,三步一亭臺,五步一樓閣,價值連城的登龍珠更是隨處可見。
“這里就是家主特地為諸位準備的房間,寒舍簡陋,還請各位委屈暫住。”
窫窳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待下人退開后立刻推開了房間的門,隨后一聲驚嘆溢散而出。
“這也太豪華了吧。”
房間內彌漫著一種清淡的香氣,桌椅板凳都精致非凡,床鋪松軟潔凈,茶壺中更是有溫度適宜的茶水。
“大家都早些休息,我出去一下。”
隗鎮率先去拜訪了殷運,殷家莊的主人。
殷運此人外界傳言頗多,褒貶不一,隗鎮在殷凈梵口中也極少能聽見他對于殷運評價。
“殷家主,冒昧前來,望您勿怪。”隗鎮坐在檀木椅子上,手邊是冒著氤氳香氣的茶水。
殷運面上盡是和藹:“您說的這是什么話?隗鎮先生能來,那真是蓬蓽生輝啊,怎么會打擾?”
隗鎮微微點頭,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實不相瞞,某于殷凈梵小姐曾經交情頗深,不知可否引薦?”
殷運愣了一下,隨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隗鎮:“阿洛,待凈梵過來,她的朋友來看她了。”
阿洛腳步無聲,很快退了下去,殷運放下茶杯,滿面愁容。
“隗鎮先生,實不相瞞,小女自天涼城歸家后,精神狀態受創,
一直不喜接見外人,待會如果她做出了什么過激的舉動,還望隗鎮先生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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