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懷了陸總的小祖宗安初夏陸景瑜 > 第四十八章:最憋屈的會試
  會試結束已經過去大半月,四個徒弟自考完試后便悶在侯爺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致志的學數學。

  尤其是王守仁,這家伙的學習速度太快了,初等數學很快就全部學會。

  李兆沒有辦法,只能連夜寫了一冊中等數學給他,以幾何為主的內容,希望幾何能在王守仁那里多挺一段時間。

  這一日李兆來到京城郊區一個村子,這個村子人不算多,也就百十來號住戶,原本此地是宋世雄的田產,李兆只是一句話,未來老丈人就說送給他,果然是找個有錢的老丈人好啊。

  李兆軟全村的人開始種植一種新的作物,辣椒!

  辣椒本是明末才傳進國內,不過前段時間,海警在巡查過往船只的時候,正好找到這樣東西,李兆馬上去信,讓他們把辣椒給自己送到京師。

  他正愁在京城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呢,一開始是打算開釣魚臺的分店,不過北方天氣苦寒,比釣魚臺更能吸引人的東西,自然是火鍋!有了辣椒,那火鍋就有得搞了。

  辣椒的成熟期很快,基本上一個多月就能采摘,而且這種辣椒的品種更接近于后世的朝天椒,李兆嘗過后直呼過癮,這還是他穿越后第一次品嘗到辣味。

  看著地上的辣椒苗,已經結出半大的辣椒,李兆心情不錯。

  這里的農戶對這位新東家是打心底里服氣,雖然辣椒種植對于他們來說并不賺錢,但李兆不僅給他們發糧,而且每家每戶還有工錢,按每戶人地里的辣椒產值多少來算,最后辣椒熟成還能得到額外的獎勵。

  一個農戶跑過來,笑嘻嘻的匯報道:“侯爺,我們家的辣椒漲勢可好了,您來看看。”

  這本是開春時節,氣候也不到二十度,這個時節的辣椒即便成熟過后,賣相也不會太紅。

  但眼前這一幕卻是將李兆給震住了,這個農戶居然用竹子配合草紙搭了一座簡易版的大棚。

  “侯爺,我發現這辣椒要長在暖和的地方,就會容易催紅,還能能催熟。”

  李兆走進大棚,看著地上的辣椒,果然品相要好得多。

  不過李兆心道,你丫的不會也是穿越者吧,居然都會搭大棚了。

  但草紙大棚的劣勢也很明顯,雖然溫度能控制得比較高,但卻減少了日照時間。

  “遇到天氣好的時候你就把棚去掉,若是到了夜里和陰雨天,你就把棚架上。”李兆叮囑道。

  農戶點頭,感嘆道:“不愧是侯爺,我怎么沒想到。”

  “別說,你他娘還真是個人才,你叫啥啊。”李兆拍拍他的肩膀

  農戶回道:“小人叫牛大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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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名字就適合務農,教其他人也學你這種方法,要是干的好,我賞你五十兩銀子。”李兆笑道

  農戶頓時興致大漲,激動道:“小子一定好好辦這件事。”

  李兆轉過頭吩咐趙石頭:“給素娘去信,就說讓他在西南片區給我收購花椒,還有一些香料。”

  “大哥哥,大哥哥,紅兒會背靜夜思了。”

  一個小女孩拉拉李兆的褲腿,李兆嘴角浮起微笑,一下把小女孩抱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來村子遇到的小孩,這孩子倒是不怕生,李兆也著實喜歡。

  “那你給我背一遍。”

  紅兒認真的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低頭...”

  紅兒的小臉通紅,抓著頭上的發髻,半天想不出來。

  “低頭種辣椒!”

  李兆頓時笑出聲來,好一個低頭種辣椒,李兆親昵的摸摸紅兒的腦袋。

  “獎勵一顆糖。”李兆摸出一顆糖塞到紅兒嘴里。

  周圍農戶都被紅兒給逗笑了,大家在這位侯爺面前都覺得很輕松,沒有來自勛貴的壓迫,李兆就像是住在村子里的書生,對人都是和和氣氣的。

  趙石頭也感覺到,公子只有在和底層的人接觸的時候,才是那個待人親切的公子。在官場上,公子就是一只時時警惕,手段狠毒的舟山侯。

  侯府一個下人著急忙慌跑來村子上,找到李兆,便道:“老爺,放榜了,會試放榜了。”

  “哦?”李兆來了興致,隨即上了馬車往回趕,他也好奇這四個徒弟到底能考出個什么結果。

  貢院外,人頭攢動,全是各地的儒生學子,三年一次的機會,對多少人來說,一輩子能有多少個三年,每一次機會都千載難逢。

  李兆的馬車停在外面,剛一下車,四個徒弟就恭敬的在此等候。

  李兆說道:“怎么不去看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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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還沒來,我等不敢去看。”祝允明說道,作為大師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三個師弟守規矩,不然自己真是什么都比上師弟。

  此時的太和殿內,結束早朝的孝宗,意味深長的道:“沒想到啊,這狀元、榜眼、探花,全部都出自一門。”

  “陛下,我們都是閉卷評選,全是靠八股文優劣取仕,這三個人確實該當頭名。”李東陽認真道。

  對于李東陽和陸簡的人品,孝宗是很放心的,這兩個人絕不會徇私舞弊,只能說這三個考生的答卷都太完美了。

  孝宗說道:“不過想來也沒什么,他們既然是李兆的弟子,自然是按照李兆平日里教的答卷,也不算他們舞弊。”

  陸簡拱手道:“這舟山侯沒想到教學生也是有一手的,他們三人的八股文做的密不透風,很難找出一點問題,尤其是這王守仁和毛澄,簡直碾壓一眾學子。”

  “哈哈哈,那便是留下一段佳話吧,一甲前三皆出一門。”

  孝宗的心情不錯,甚至他心里有了一個想法,這李兆教書育人也是一把好手,要不然...

  貢院外,一副光景,有人哭,有人笑,卻是世間百態,人與人的命運皆不相同。

  祝允明搶先道:“老師,我是第三名!你看,我祝允明是第三名!”

  身旁的毛澄卻是有點失望:“我怎么第二名,陽明,為兄還是差你一籌啊。”

  “兩位師兄比陽明厲害,這次是我運氣好了。”

  王守仁內心僅僅是一瞬間的激動,隨后便恢復平靜,對于他來說,拿個會元算什么,他真正的人生追求只有四個字:知行合一!

  一甲一共就三個名額,居然全被李兆的徒弟收入囊中,李兆也是沒想到,王守仁和毛澄還好說,畢竟是種子選手,沒想到祝允明這家伙這次倒是超常發揮了。

  周圍的人已經全部把目光聚過來,什么情況?這三個人包攬了一甲!而且還是師兄弟,這得是什么樣的老師才能同時教出三個妖孽的徒弟啊。

  而有一個人此時卻臉色蒼白,不敢說一句話,正是王樸厚,他的名字出現在二甲第十名。

  原本這對于王樸厚來說已經是個好成績,對于在場任何一個考生來說,二甲第十名都是天大的運氣,畢竟二甲也是賜進士出生。

  但對王樸厚來說,這等于是晴天霹靂,師兄弟包攬全三,自己居然落后如此多,哪怕他是二甲第一,也不至于如此。

  王樸厚看向李兆,額頭上滿是汗水:“老師....我...”

  “跪下!”

  李兆一聲怒吼,王樸厚當即直愣愣的跪在地上,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你是不是沒按我教的寫。”李兆一下便說出王樸厚的心思,王樸厚這家伙哪里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愛耍小聰明。

  按文章水平,王樸厚是不弱于祝允明的,既然祝允明的排名在他之上,那就只說明一個問題,王樸厚的文章內容跑偏了。

  王樸厚重重的地上磕了幾個頭:“弟子錯了,弟子錯了,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李兆看也未看王樸厚,一甩衣袖:“我教的東西你都當耳旁風,想來你心里也沒有我這個老師,你我師徒情分到此為止吧。”

  啊?老師要把我踢了?王樸厚頓時陷入絕望,但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即便李兆要把自己拋棄,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另外三個弟子當即也跪下,祝允明開口道:“老師原諒王師弟一次吧,他只是不想給老師丟臉。”

  “老師,王師弟也是無心之失,還望老師大人大量,饒了他這一次。”毛澄附和道。

  就連一貫不善言辭的王守仁也說道:“老師,王師兄總算沒有落榜,您就原諒他這次吧。”

  一時間吸引來一大群人過來看熱鬧,一個老生走進人群,看著地上跪著的四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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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落榜了嗎?三年后再來吧,老夫也是考了四次這才上了三甲。”老生一副成功者的笑容,接著說道:“科舉不是這么簡單的,你們還年輕。”

  老生自信的朝王樸厚問道:“不知你考的什么名次,如此傷心。”

  “二甲第十名。”王樸厚喃喃道。

  老生笑了笑:“二甲第十名,你...你說什么!”

  老生臉色大變,什么情況?你考了二甲第十名你哭什么?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旁邊一個儒生拉住老生道:“另外那三個人就是一甲。”

  啊?老生愣住了,沒想到跪在地上的四個人,居然還有一甲前三,連會元都的跪著,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原本考上進士的一眾儒生還頗為自得,眼下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考得好。

  你能考得有多好?前三名都在跪著,二甲第十名還在被罵,誰人敢說自己考得好。

  李兆手背在身后,開口道:“既然你三位師兄弟都幫你求情,那為師這次就不獎不懲,你回去后自己罰跪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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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樸厚如蒙大赦,當即磕頭如搗蒜:“謝謝老師,我回去就跪!”

  “我們也一起跪!”另外三個人同時開口道。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這四人之間的同窗友誼還是很深刻,這一點也是李兆樂于看見的,官場如戰場,你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被人陰,如果能有兄弟互相扶持,自然能走得遠一些。

  “不準坐馬車,給我跑回府上。”李兆不再說什么,轉身上馬車便徑直離去。

  留下四個徒弟互相看了一眼,王樸厚內疚道:“是我的錯,讓師兄弟陪我一起挨罰了。”

  祝允明笑道:“老師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事的。”

  毛澄卻是他提醒道:“王師弟,下一次切莫再這樣,老師的話自然要遵守。”

  “師兄們,還是快跑把,回去晚了怕是老師連飯都不會給我們留。”王守仁說出目前的關鍵問題。

  四個人當即擺出架勢,朝著舟山侯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留在貢院外的儒生們此時前所未有的安靜,不管考得怎么樣,似乎都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甚至這些人都不好意去酒樓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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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祝什么?一甲前三還要回去罰跪,誰好意思慶祝。

  一個小廝沖進來喊道:“各位進士老爺,咱們酒樓已經備好酒菜,就等各位進士老爺去了!”

  一個儒生罵道:“吃個屁,老子要回去接著溫書。”

  “我回去準備殿試了,他娘的,這進士中的真憋屈。”另一個儒生說出來大部分人的心聲。

  沒考上的人還好,這些考上了的人,反而心里無比憋屈,沒有一點金榜題名的喜悅。

  弘治六年癸丑科會試結束后,京城不像以往那般熱鬧,有八成的酒樓都沒有生意,那些酒樓的老板在知道事情經過之后,都在心里把舟山侯詛咒了十幾遍,都怪這個家伙!

  后世稱這一次科舉為,世上最憋屈的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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