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夢王 > 第513章 儀式
  “天知道,他不這么說還好,他一說,我就開始怕了。”

  “我了解我這個朋友,他是個很冷靜的人,能讓他深夜打來電話,還說出這樣的話,那么情況絕對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鎮良。”我朋友說:“我托關系查了項楠的背景,她欺騙了你,她曾經結過婚,還有過孩子!”

  “聽到這里,我反而松了口氣,原來他指的是這些。”

  “我已經知道項楠有過一次婚姻,當然不是她告訴我的,是我調查出來的,在察覺到項楠身上的異常后。”

  “可在聽到我的回答后,我朋友語氣激動起來,他貌似知道我在想什么,立刻打斷說,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

  “我聽得一頭霧水,我朋友讓我打開電腦,他把找到的資料給我傳過來。”

  “我照做了,他給我發過來一張照片,應該是他用相機拍下來的,背景是一面土墻,照片就掛在土墻中央。”

  “照片看起來已經很久了,至少也有二三十年,邊角起翹,一部分已經泛黃模糊。”

  “上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緊挨在一起。”

  “從衣著看,都是老實巴交的村民。”

  “可就在我放大照片,看清女人臉的同時,心臟猛地抽搐一下,這女人......竟然是項楠!是我的妻子.......項楠!”

  “雖然她打扮的土里土氣,膚色灰暗,穿著一身藍色粗布衣服,褲子上貌似還沾了泥,發型也變了,可我還是一眼認出,她就是項楠沒錯!”

  “可她......怎么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幾秒鐘后,我朋友用古怪的語氣對我說,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在20年前,西部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里。”

  “山村的名字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她和當地一個男人的結婚照,而且她當時登記的名字也不叫項楠,而叫汪冬梅。”

  “20年前.......項楠就和一個男人結過婚,而且,她當時就是如今的模樣,不不,應該說這20年間,她絲毫沒有變老。”

  “她的容貌永遠定格在了最好的年歲。”

  “這怎么可能?”

  “我立刻想到了項楠和影子的對話,影子說她如今已經70歲了,她一定是和那個影子達成了交易!”

  “是影子幫她維持住了容顏。”

  “電話那面沉默片刻,我朋友慢慢開口道,鎮良,他猶豫一會,還是開口說道,我勸你盡快離開這個女人,永遠,永遠不要與她再有任何瓜葛。”

  “她和照片上的男人結婚后,也生育了一個孩子,在村里人眼中,她丈夫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可沒過多久......”

  “沒過多久她家里就遭了難,孩子不知怎得一個人跑進了山里,山中有野獸,村里民風淳樸,立刻動員了人進山找孩子。”

  “一群人打著火把,找了一天一夜,終于在一處偏僻的樹后,找到了孩子殘缺的尸首。”

  “尸體頭不見了,頸部筋肉扭曲,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看得出,是鋒利的爪子留下的,看來是遭了狼。”

  “在看到尸首的瞬間,項楠就昏了過去,還是她丈夫將她背回去的。”

  “醒來后的項楠哭成了淚人,村里人見她可憐,還安排了一個女人照顧她,畢竟家家都有孩子,誰都能理解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是怎樣的心情。”

  “可當時隨同他們一起在現場的,還有幾位經驗豐富的獵人,他們在檢查孩子的尸體后,面露疑惑。”

  “他們一致認為這不像是狼做的。”

  “首先,孩子尸體雖然被破壞嚴重,但除了頭顱不知所蹤,身體卻相對保持完好,內臟什么的都在,這不符合狼的習性。”

  “而且據他們了解,狼也沒有叼走獵物頭顱的習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尸體身上的傷痕。”

  “在老獵人用手丈量過后,臉色刷的一下就陰了下去。”

  “抓痕居然比身材魁梧的老獵人手掌全部張開,還要大出將近一倍半,這絕不是狼,狼沒有這么大的體型!”

  ”如果按照老獵人的經驗,只有最大號的人熊或許可以,可他們這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又不是大興安嶺的深山老林,從來也沒聽說有人熊存在。”

  “有人提議要不要帶上獵槍,去山里找找看,如果要是真有這樣恐怖的家伙存在,還是及早干掉它,最不濟也要趕走它,不然還指不定有多少人要遭殃。”

  “聞言資格最老的獵人站起身,陰沉著臉說,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去,就咱們這幾桿破槍,打打狼還勉強,要是真遇上這么大號的人熊,估計皮都打不穿,激怒了對方,一巴掌一個人,頭都要被拍爛。”

  “當然,這都是村里人的推測,總之從那之后,大家上山都小心了很多。”

  “又這樣過了幾個月,項楠的丈夫有一天上山后,也失蹤了,大家繼續搜山,可這一次卻沒有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大家尋了很久,也沒找到尸體。”

  “項楠哭成了淚人,大家都可憐她,剛失去孩子,又成了寡婦,村里流言四起,說她命相不好,克夫。”

  ”而那之后不久,項楠也因為難以忍受村民的白眼,離開了村子,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之后20年間,她再也沒回來過,與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斷了聯系。”

  “冷靜片刻后,我朋友委婉的提醒我說,這樣的事可能不止一例,他又找到了一些線索,和這件事類似,但目前還沒有核實。”

  “他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才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朋友還提醒我說,據村里人回憶,項楠丈夫以及孩子失蹤的那天夜里,天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她丈夫失蹤那天,是10月16日。”

  “我剛聽到這個時間時,還沒覺得什么,可越想越不對勁,這個日期......我貌似在哪里看到過。”

  “于是我立刻找到之前調查項楠時留下的資料,有關于她前一任丈夫的。”

  “我發現她的前一任丈夫,居然也是在10月16日出事的,只不過他是墜樓,不是失蹤,而且當場死亡。”

  或許這時作為當事人的尹鎮良還有些懵,但江城卻是完全明白了。

  這個項楠和自己一樣,不清楚通過什么手段獲得了一扇門,成為了門的宿主。

  門賦予了她容顏不老的能力,而她,則要為門后的家伙做事。

  通過一次次的勾引,將男人和孩子獻祭給它。

  這是一個復雜的過程,需要遵守固定的流程。

  就如同一個儀式。

  而這個儀式并沒有因為項楠的死而終止。

  齊主任就是門后的東西新選定的目標。

  更確切說......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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