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亂世書 > 第六百二十五章,孽緣
  “李兄可知道飛仙鎮?”

  “知道,我還曾進入過,你是說李凝云去過飛仙鎮?”

  “不是去過飛仙鎮,而是在我所了解的線索中,他是飛仙鎮的幕后人之一!”

  道詢認真說道,見李荒睜大眼睛,他干咳一聲靠在墻上抬頭看天。

  “我也是從我的渠道中得來的消息,李兄,事情真假,我們得親自去看看?”

  “可我現在出不去,金烏尊上明令禁止讓我出去,不過你既然這么說了,我自有辦法!”

  李荒點頭,沒走兩步,他忽然又回頭看著道詢,眼中閃過一抹認真。

  “他日若有難處,我定當全力……”

  “現在就有!”

  “額……你說!”

  李荒撓了撓頭,沒想到道詢還真有當下的難處,他開出口來,道詢頓了頓嘴,繼而圍著李荒走了一圈。

  “我知李兄一直卡在愿神境不得寸進,我有一法,或可助李兄突破?”

  “還是說你的難處,我的境界我知道,不容易破!”

  李荒無奈,這都幾年了,自己卡在這每天都會有寸進,但這點寸進想要真正進步到自己想的那個階段,還是難了許多。

  “嗯……李兄,我這個忙,你其實可以不幫!”

  “這話說的,我們情誼,我豈有不幫之理?”

  “嗯……李兄,這事有點說不出口,不如我們去喝酒,喝多了,我自然就能說出口了?”

  道詢猶豫一番,帶著李荒去找上了大黃,兩人一牛又喝在一起,李荒這次一口酒沒碰,生怕自己睡醒之后嘴里又多出來一團頭發。

  反倒是道詢和大黃宛如饕鬄吞天,一番吃喝下來,道詢終于是開了口。

  “李兄,我在天書城雖然有熟人,但算得上過命交情,還得是你!”

  “嗯”

  “我就直說了吧,我一直以來瞞著你那件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是個丑事,丑到我不敢說,也沒臉說!”

  “嗯”

  李荒點頭,看著那喝的鼎鼎大醉的道詢,他夾了一顆花生米,道詢卻一臉復雜低著頭,輕輕開口。

  “我跟你們說過,我是受人脅迫,其實若當真是以命相逼,我反倒不怕死,可那人的理由,卻讓我不知該怎么做!”

  “那人,是誰?”

  大黃好奇看著道詢,后者張了張嘴,繼而伸手攬著李荒和大黃的脖子蹲在飯桌下。

  “和我整天晚上糾纏不清之人,其實是有夫之婦!”

  “……”

  “……”

  頓時皆以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著道詢,李荒睜大眼睛,大黃亦是吃驚,一人一牛怎么都沒想到平日里正儒滔天的道詢,背地里竟然還好的這口。

  “道兄,你這……”

  “此舉,若在大荒,浸豬籠,鞭……”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你們說,我當時已心有死意,但奈何那人跟我說了這么一句!”

  道詢無奈喃喃,只說自己和李荒與大黃分別之后,他便去了天書館報到,亦是報到之后正苦于沒有落腳之地時,一位婀娜得體的婦人竟主動尋上了道詢,要與其做一筆不做也要做的交易。

  起初道詢只是覺得婦人有些蠻橫無禮了,但自己好賴是善君,就打算出手幫助婦人一把,結果那婦人倒打一耙,并之言讓道詢與其暗中交纏,若道詢不從,她就尋人收拾道詢。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但君子也不是泥巴捏做的。

  道詢出手,與婦人身旁的護衛打在一起,結果很顯然,婦人身旁那些個蝦兵蟹將并非是五院之一君子院善君的對手。

  但天書城禁止私斗,道詢鈴鐺入獄,婦人卻在此時使了手段,將道詢自牢獄中拿了出來,更是將自己的一間別院暫時讓道詢住下。

  起初道詢沒發覺異樣,只覺得那婦人可能是心中有愧,他便也欣然接受。

  當住下的頭天晚上,道詢渾身血氣翻涌,無法自馭之時,便知那婦人又在暗中使了小手段,可對方手段已得先手,道詢又能如何,在他難以把持之時,婦人穿著單薄的衣物婀娜而來,主動化那點燃干柴的火星。

  一番云雨,道詢險些瘋掉,婦人卻在此時賣起可憐,揚他夫君自小不行,可卻又喜歡小孩,婦人無奈,這才求助上了廣結善緣的善君道詢。

  因此事是婦人隱瞞,其夫并不可知,道詢雖覺得丟人,但事情已經發生,婦人那凄凄慘慘的樣子讓其心軟,便硬著頭皮與之保留此等關系。

  婦人在這天書城內不知身份,道詢只知其修為不強,但背景極大。

  兩人這奸夫淫婦的關系一直持續到了昨夜,最后一次溫存而別,婦人言已懷三月身孕,并將道詢打聽之事隱晦提起,并給了道詢一張可以離開天書城的天書令。

  次日

  道詢便接到了天書城頒發給自己的一卷文書,其上無頭無尾的功勞種種,已是在告訴道詢他可離去,但那一枚天書令,卻能讓道詢再次回來,婦人予道詢此令其意為何,道詢未言,但心意已明。

  “她留了一份機緣予我,便留在飛仙鎮,她說這是能夠助我突破真權境的機緣,李兄,這機緣,我不能要,我只是為了幫她,如今她已有了身孕,也該是到了我離去之時,這孽緣,當斷!”

  道詢拿出了那枚天書令放在桌上,他已有決心,與那婦人再無牽絆,李荒見此睜了睜眼睛,眼看著白得的好處道詢不要,他亦是托著下巴搖頭。

  “這是人給你的離別禮,你就收了唄,飛仙鎮我自己去不得,也可讓旁人去得!”

  “孽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已不做人了,萬不能做畜生,此事到此為止,我明日便啟程返回君子院,這令牌便作是我與李兄的離別禮,他日神州再見,我們再把酒言歡!”

  道詢說著,一口氣將酒水盡數飲下,卻是大醉一場,趴在大黃的背上呼呼睡去,直讓李荒傻眼一陣,無奈拿起天書令在手走出那家酒樓,頓時,便有一道勁風自遠處襲來,驚得李荒本能丟出天書令擋去,一抹寒光自遠處再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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