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179章 奇葩多了也不是壞事
  “將休書偷走了?”

  云皎月像是吃到大瓜,興趣盎然!

  怪不得今日一大早,云家這些奇葩親人就上趕著來祁家。

  合著也有一層,休書被偷的關系。

  看樣子,云鳳兒是急不可耐要嫁給祁盛天,不想回以前的婆家了。

  云皎月眼里閃著解氣的光,“可休書,不是還得交由官府蓋章,兩人的夫妻關系才算徹底結束?”

  “只偷走休書,我那姑姑大可以去官府調一份蓋章記錄。”

  “屆時,有蓋章記錄,就能證明和我前姑父不再是夫妻,他的休書也白偷了。”

  祁長瑾漆如點墨的眼眸微微瞇起,已經開始淺嘗權勢,玩弄權力。

  為云皎月撐腰道,“你爹娘姑姑和弟弟,先來祁家,只是因為官府還未開門。”

  “我先前雖然不知道,你爹娘想將你姑姑嫁給我二叔。”

  “但我知曉休書被偷后,還是連忙去了一趟官府。那時左布政使杜重大人也在,看到他時,我就毅然決然,提筆用墨,將蓋章記錄給抹去了。”

  云皎月聽見休書一事,還和那位昨夜未露面的杜重大人有關。

  眼神頓時詭譎起來,看樣子書院里的那位同窗,是左布政使的人。

  這是左布政使,在和祁長瑾示好。

  不明面上來祁家祝賀,而是在私底下給了祁長瑾一個人情。

  “我說你答應我姑姑,答應得那么爽快。”

  “原來是知道,她也嫁不到祁家來。”

  云皎月深知爭分奪秒的道理,既然祁長瑾都已經把她的后顧之憂給鏟除了。

  那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大刀闊斧的,找娘家人算賬!

  首先,就從云鳳兒入手!

  云皎月臉上的火辣痛感好多了,就是站在鏡子前,還是能看出明顯的巴掌印。

  她在梳妝臺前,頭一次打扮起來。

  拿著胭脂水粉在臉上有條不紊地上妝,準備出門去找她的前姑父。

  祁長瑾凝視著云皎月的眼神越發柔和,目光凝滯住,沒挪開眼。

  “你去哪?要不然我陪你一塊去?”

  云皎月挑了挑眉,男人在青州停留的日子也就那么幾天。

  陪她干什么?

  還不如找些光明正大的由頭,去和青州部分官員擴展交際網。

  擺手拒絕,“我去陳家,你不用陪我去了。”

  祁長瑾幽幽嘆息,“好。”

  ……

  陳家往前推十年,也是青州城里數得上名號的富戶。

  只不過發展得越漸沒落,只能堪堪維持商戶二字。

  云皎月帶著兩個婢女,坐著馬車到了陳家。

  陳家家門口并無家仆看守,大門虛掩著。

  她上前握著銅環叩門,但沒人答應。

  只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原身以前去過陳家,記憶里陳家還算富庶,起碼迎來送往的仆人還是能拿得出手撐場面的。

  現在走了好一會兒,硬是沒見著幾個人。

  看見府邸里有炊煙升起,就往廚房走去,想著讓廚房的下人去找前姑父陳富。

  通報一聲,也不算自己太失禮。

  剛到廚房門口,里頭憤怒的聲音就傳出來:

  “娘啊,你就少發些脾氣吧!”

  “你說,你要是不省這個銀子,早些年直接從人牙子手里買下人!不就沒有今日累死累活,自己下廚房的事情了?”

  “非得摳門到不買身契,只肯雇傭!這下好了吧,滿城里的牙人,現在也不肯做我們陳家的生意了!”

  陳富的親娘阮氏聽見兒子責備自己。

  一怒之下將大鍋勺甩在地上,“你懂什么!勤儉持家,才能維持富戶門庭!”

  阮氏雙手叉著自己的腰,也不做菜了。

  任著鍋里的青菜燒焦。

  坐在凳子上休息,怒道,“還有,我不買身契,只雇傭短工!”

  “還不是為了能幫我們陳家能省下更多的錢?”

  “你也不看看你以前娶的什么貨色,除去花銀子在行,她還能干什么!”

  “要不是家里我還能頂事,能摳摳搜搜地把持庫房,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做生意?”

  陳富咬緊牙關氣急敗壞,什么富戶。

  他們陳家早就沒落了!

  不過他母親說的話有一句沒錯,云鳳兒的確很會花銀子

  每每綢緞鋪子首飾鋪子胭脂鋪子,有了新的貨售賣,她必得大買特買。

  他賺銀子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云鳳兒花銀子的速度!

  提到云鳳兒,開始給阮氏打預防針。

  “娘,你知不知道,祁家大少爺他們回來了?聽說現在祁家大少爺,和鳳兒的侄女皎月,這倆夫妻關系已然大好。”

  “祁家以后前途無量,不如我將鳳兒重新喊回家,我們再一起過日子?”

  陳富打著如意算盤,“有鳳兒這層關系在,皎月還得喊我一聲姑父。”

  美滋滋地,“這樣沾親帶故的,以后我們陳家,也能讓人高看一眼!”

  阮氏一聽云鳳兒這個人,頭就痛得要炸裂開。

  她自認為自己是個好婆婆,不允許自家兒子納妾,更不允許養外室去青樓!

  這樣給兒媳婦撐腰的好婆婆,還能去哪里找?

  不過就是讓那個小賤人每天給她洗衣做飯縫鞋墊,捶背揉肩洗臭腳,外加走累了蹲下背她。

  也沒讓做別的事情!

  可惜云鳳兒就是不知足,居然敢撂挑子不干活!

  要不是她近一個月身子不好,不能教訓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兒媳。

  就不會腦子一抽風,命令兒子休妻。

  “你要是真想把云鳳兒重新叫回來,也不是不行。”

  “丑話說在前頭,她回來了,我也不會慣著她!以前她干的活兒,以后還是得干!”

  “她不許有婢女使喚,等我身子骨好了再雇的短工,也只能伺候我們母子兩個人!”

  云皎月在屋子外頭,聽得沉郁之氣盡數散去。

  覺得這個世上,奇葩多了也不是壞事。

  起碼還能一物克一物不是?

  這個阮氏早年喪夫,是一個人將陳富拉扯大的,她手腕也鐵血,雖然沒能擴充家里生意,但也能守成。

  可惜阮氏年紀大了,做不了事無巨細的主。

  只得將生意全盤托給陳富,自己則專門管內宅的事情。

  陳富不會做生意,陳家才越來越沒落。

  要是她的這個好姑姑,以后在陳家能被阮氏看管折騰得死死!

  就再不能掀出什么風浪來!

  “哎呀我的娘啊,人家鳳兒也今非昔比了,怎么還能被你壓著抬不起頭?”

  “她侄女現在可是狀元夫人,以后要做京官夫人的!你還是對鳳兒好些吧!”

  話剛說到這里。

  云皎月倏地叩了叩廚房的門,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動。

  緋紅唇畔漫著舒心的笑意,清冽喊道,“姑父,你和姑奶奶這是在說些什么?”

  “不知道我是否來得唐突,也是我許久未見姑父姑奶奶,一時心里掛念。”

  “還想著上門來給陳家送禮呢。”

  陳富被這道聲音喊得回頭。

  他眼睛明亮,沒想到許久未見,自己這個前侄女已經長得如此落落大方。

  要不是說權勢養人,這才剛做了狀元夫人,渾身的氣質就不一樣了。

  有那大官夫人的味兒了。

  “哎!皎月,怎么來得這么突然?”

  “家里仆人回家探親了,沒能來得及好好招待你,是我這個做姑父的做得不到位。”

  陳富胡謅著,為自己挽回一絲顏面。

  他納悶著,以為云皎月是因為自己休了云鳳兒,特地來興師問罪。

  可這會兒看她臉上笑意吟吟,又不像是在生氣。

  沒有繼續揣摩。

  因為他意識到,云皎月現在既然還愿意喊他一聲姑父。

  肯定也和他一樣,想要云鳳兒回陳家。

  心情逐漸變好,“你這孩子,來都來了,還送什么禮啊!”

  陳富順著云皎月的話說下去。

  剛想走到門口,伸手去接禮,才發現云皎月和身后的兩個婢女手上空空!

  云皎月干笑道,“來得倉促,我先前一直聽說姑奶奶勤儉持家,家里不愛買下人。”

  “故而來之前,特地找了牙人,買了幾個婢女家仆。身契屆時會和下人一道送過來。”

  “還希望姑父和姑奶奶不要責怪我自作主張。”

  阮氏之前胸腰很痛,坐在凳子上起不來身子。

  聽見云皎月的禮,是下人的賣身契,忍著疼痛起身!

  “皎月可真是心疼我這個姑奶奶,本來也不好意思讓你破費。”

  “然則你都已經買了身契,既然你盛情難卻,姑奶奶我就不再客氣了。”

  半個月前,阮氏病情轉重。

  陳府的下人都怕她控制不住脾氣會打人。

  一股腦,全跑了。

  她那會兒還想著忍痛花銀子,去買下人,偏偏牙人給臉不要.臉。

  說她給的銀子太少,不肯賣。

  害得她沒人伺候,當真是可惡至極。

  現在云皎月給她買了下人,她們陳家就一個銅板也不用花了!

  云皎月籠絡完阮氏母子后。

  開門見山,“姑父知不知道,我那個眼高手低的姑姑,近日瞧上我祁家二叔了?”

  陳富板著黑臉,沒聽說這件事情。

  “什么?”

  緊皺著眉,怒道,“她這個蠢.貨!是怎么敢肖想祁家二爺?”

  “祁家二爺雖然是出了名的紈绔,長得也不怎么樣。但他家底厚,眼光更是一等一的!”

  反應過來,“她看上祁家二爺,莫不是來求你搭線做媒了?”

  云皎月故作為難地點頭,“姑父,說句不該說的。”

  “我姑姑以前能嫁給你,能侍候姑奶奶,已經是她上輩子積德換來的福分。”

  阮氏聽著,十分認同。

  云皎月說明來意,“我是看重姑父你的,還想著日后拉姑父一把,讓姑父好好做生意。”

  “就是……我這個姑姑,實在是讓我不省心,盡給我找麻煩。”

  陳富做生意不行,好賴話還能聽得出來。

  這是云皎月不愿意做媒。

  想讓他把云鳳兒收回來,再好好關在家里的意思。

  只需要關個云鳳兒,就能搭上祁家這門親戚。

  這么好的事情,他多猶豫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是對上天的眷顧不尊重!

  立馬答應下來,拍著胸脯,“皎月你放心,有姑父在!”

  “以后我絕不讓那婆娘,再給你添一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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