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437章 立刻宰了你
  聶韜踩腳蹬的腳,往外踢了下身旁的人。

  吩咐,“你,去找寧顧行轉告二……”

  及時改口,“轉告上醫夫人的話。”

  聶韜裝作是偶然路過,再礙于情分授命的模樣。

  明面上保持著與云皎月的疏離。

  盡管不知道女人口中的通敵叛國指的是什么。

  不過,無條件相信自己二小姐的判斷就夠了!

  四運鏢局的鏢師鄭營聽到這四字,霍地意識到李運可能瞞了自己些許事情。

  他的主子裴元駒行為雖然乖張,為振興裴家屢屢劍走偏鋒。

  但絕對擔不起叛國二字!

  猛然踩向李運胸口,腳尖左右來回碾壓。

  “李運,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連個孩子都看守不當!”

  “要不是我鄭營求寧大人給你機會將功贖罪,你早就沒了命,恐怕尸體也不會保全。”

  鄭營居高臨下睥睨,“你這個廢物。”

  “你究竟是背著我、背著寧大人干了些什么!”

  “若你身上真沾了叛國二字,不用上醫夫人動手,我也會親自了結你!”

  鄭營在青州已待了半月。

  他本是奉裴元駒之命前往青州,為的就是接走孩子,將人安置在京都。

  由于孩子身份非同尋常,他不敢貿然護送。

  就想穩妥起見,沾寧顧行的光一道回京。

  這半個月,李運隔三差五向他示好。

  數不清的女人、錢財、珍寶,也不知是從何處得來,有不少孝敬了他。

  他甚至還想著,若李運無能被寧顧行提拔,他就破格帶人進裴家。

  可誰知道,這廢物竟然敢叛國?

  鄭營氣得額間青筋暴起,渾濁的瞳孔涌動殺機。

  云皎月暗自觀察,只覺對方的激憤不像是裝的。

  也就是說……

  寧顧行與裴家,都不知道李運做出了叛國的行徑?

  云皎月眉間淺顯淡淡霧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一個人。

  陸乾。

  這些被買走的女子,和那些失蹤的男子。

  會不會……都與他有關?

  云皎月眉梢一挑。

  想起去年自己和陸乾算是各自瓜分了姜王府留下的謀逆資本。

  她有刀槍劍等兵器,陸乾自然也有。

  她命衛釋在青州軍營嶄露頭角后,籠絡軍心。

  陸乾想當然也可以在別處地方,打造自己所需的軍隊,為造反做準備。

  云皎月秀眉微攏。

  親眼看著周武命人押著典妻賣女者,往衙門方向走去。

  為證實猜想,寒星似的眼眸瞪視李運。

  先禮后兵,“李運,我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我只說一遍,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若你招供,我會給你個痛快!”

  “若你死不開口,我不僅會讓你領教何謂金瓜擊頂,也會讓你在將死未死時,遭受醢刑!”

  金瓜擊頂。

  也就是使用瓜形銅錘擊打人犯頭頂,使人腦內傷而死。

  而醢刑,則是將未死之人放入臼中,用粗木棍或鐵棍活活搗死。

  李運被嚇得渾身顫抖。

  這兩種刑罰,他也只是聽有年份的差役提過。

  難以置信云皎月一個做過貴女貴婦的醫女,居然這么心狠手辣。

  從地上爬起來,才不想乖乖受死!

  可惜兩條胳膊有些累贅。

  沒法推開人逃跑,只能用身軀干撞。

  鄭營揪著李運后脖頸,他拔出彎刀狠狠抵著后者血肉。

  差一點,就因憤怒沖昏頭腦而錯殺!

  咬牙切齒道,“想跑,我看你是找死!”

  好在鄭營尚有一線理智,深知倘若李運被自己所殺。

  那四運鏢局,就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叛國罪名!

  控制力道收刀,氣得手抖。

  刀刃割破李運的皮肉,沾上溢出的血珠。

  李運后脖子火辣辣地疼,下意識縮了脖子,嚇得尿褲子。

  求饒道,“別、別殺我!”

  云皎月趁機逼問,“那你就實話實說!”

  “究竟是誰!指使你慫恿民眾賣妻賣女?!”

  “是……”

  李運舌頭打結,還在猶豫是否說實話。

  云皎月沒有耐性,“再敢讓我聽到一句,是因賦稅過重而不得不買賣妻女,我就立刻宰了你!”

  李運心理防線崩潰,他不想死!

  更不想遭遇金瓜擊頂和醢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搜刮民脂民膏慣了,大約一年前,陸續有行商找到我。”

  “他們讓我幫忙介紹大量暗娼,我鬼迷心竅,看在銀錢的份上同意了。”

  李運滿臉驚恐。

  他跪在云皎月面前,一步一個波棱蓋。

  “上醫夫人,我真的沒有叛國!”

  “我、我最多就是小貪,摻和了暗娼這門生意!”

  云皎月抓住重點,“行商?是經營何種生意的行商?”

  李運跟個撥浪鼓似的搖頭,“我不記得了……”

  “好像有些是做皮草生意,有些身上帶藥味,像是做藥材生意的行商。”

  “對了,還有些虎口處有繭子,我瞧人氣度不凡,像是習武之人。”

  云皎月追問,“那他們長得什么模樣?”

  李運據實道,“每次來見我的行商都長得不一樣。”

  “他們口音各不相同,行為舉止也不像是一伙的。倒像是路過青州,受人囑托順道找我辦事!”

  云皎月雙眼愣愣一瞇,眼神微沉。

  愈發認定躲在背后策劃女子失足與男子失蹤的人就是陸乾。

  李運一個勁地想戴罪圖功,“上醫夫人,平心而論,我私心不愿你斷我財路,這才狐假虎威,一開始拿拱衛司充我的臉面打壓你。”

  “但如今你都打算斷我生路,那點身外之物,我已全然不放在眼里。”

  “只要你能放過我,留我一條賤命!我一定知無不言,什么都告訴你!”

  云皎月輕蔑掃了眼李運。

  像李運這種人,一向都是馬王爺不管驢事。

  拱衛司在青州的人手不止李運。

  明面上的行商,可以選擇李運,也可以選擇旁人買賣女子。

  李運貪婪,怎么可能會得罪錢袋子,私下探知暗娼背后更內幕的消息?

  這個人,只不過是困獸猶斗,拖延活命的時間罷了。

  云皎月清亮眼眸錯開對方強烈的求生欲望。

  她接過祁長瑾手中的蛋白夾沙。

  距離買到剛出油鍋的蛋白夾沙,已經過去許久。

  甜食的熱氣散盡,沒什么溫度,拿兩根竹簽挑進胖乎乎油黃黃的丸子。

  塞進嘴里咬了一口,對著祁長瑾道,“甜而不膩,好吃。”

  男人眼底閃過溫和笑意,嫌惡天熱。

  修長手指抽出云皎月放置腰間的泥金扇子,給人扇風。

  溫聲道,“我已雇了手工師傅,屆時回京后你也能吃到它。”

  云皎月微怔,緩緩點了點頭。

  原來男人耽擱許久,是順道還雇用了廚子。

  李運絕望凝視正眼都不再給他的云皎月,知道自己死到臨頭。

  這時周武急忙從衙門方向趕來,“大人!大人!”

  下馬抱拳,壓低聲音道,“有人招了!”

  “衙門人手不足,首批受刑的男子連一百四十下的杖責都沒罰完,就有人被嚇得屁滾尿流!”

  “他們說曾經跟蹤過買家,發現對方最后上了前往雍州的漕船!”

  周武控制音量,繼續稟告,“據說,前日還有人家賣出妻女。”

  “我想買家及受害女子,現在還在青州!”

  祁長瑾平靜看向周武,扇風的手一頓,掩下濃重冷漠的殺意。

  他俊美的輪廓情緒暗流涌動,張了張唇。

  “傳消息,三日后,海陸兩路不必檢查,外出皆放行。”

  周武愣住,“大人,要是不必檢查直接放行,那買家不就跑了嗎!”

  祁長瑾不拐彎抹角,“青州好戰,商業發達。”

  “既具備魚鹽之利,離京都位置又相對較近。這也就是為什么青州會接連失蹤大量男子。”

  去年姜尋派出殺手,是為強奪青州。

  今年幕后之人盯上青州壯丁,連可服務農桑,可再生產的女子都不放過。

  未必不是為了瓦解青州年輕一代戰力,是在巧取。

  祁長瑾給出指示,“給李運一個全尸,掛于城門示眾。”

  “如此,短期內,青州便不會再有典妻賣女的事情發生。”

  “再……找人做餌,引蛇出洞。”

  周武恍然大悟,隨即抱拳贊嘆,“我明白了,大人英明!”

  若往后典妻賣女之事不會平常。

  那買家必定會在離開青州之前,盡可能地帶走更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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