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392章 嘲笑詆毀,簡直可笑
  云皎月大吵一通,思維不知不覺間被理順。

  想明白了,鄭貴妃弄出今日的事情,不過就是想制造她和張貴人之間的矛盾。

  讓學士府背下謀害皇子的罪名。

  這種矛盾一旦難以調節,對鄭貴妃來說,只會有兩種結果。

  要么就是陛下芥蒂學士府,不讓祁長瑾再給皇子教書,甚至重罪學士府。

  這種結果帶來的影響,是文官們會繼續觀望,不選擇早站隊。

  如此,九皇子手下的助力會少一些。

  要么,就是張貴人和學士府結下梁子后,鄭貴妃認為祁長瑾和陸崇會動搖扶持九皇子的決心。

  說不定轉而會找來扶持她的八皇子。

  至于皇后……

  她少言少語,必定是有自己的謀劃。

  只是這個謀劃是什么,她還沒想出來。

  云皎月揣測著皇后的意圖,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望向國母的眼神黯了黯。

  很快銳利視線仿若能刺入張貴人的皮囊和骨髓。

  決定這次就當一回中宮的棋子!

  反正她離京在即。

  而且也根本不愿背負謀害皇子的罪名,更不愿白白咽下這口被欺辱的惡氣!

  骨節分明的手指發出細微的咯咯響聲,仿若終于惱羞成怒。

  怒罵,“張貴人,你根本不配做九皇子的母妃!”

  “你愚鈍無知、敏感多疑、為人暴虐,根本就不知道詈言不見血,殺人何紛紛的道理。”

  兩句話落下,皇后毫無波瀾的端莊模樣終于有了一絲生氣。

  她緩緩抬眸望向云皎月,眼眸劃過一抹不太明顯的欣賞情緒。

  凝視對方,想聽云皎月接下來還能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總歸,盡管說就是。

  若說得好,她自會兜底。

  云皎月冷冷地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幾句話下去。

  確定自己……還是猜對了一國之母在打什么主意。

  繼續對一個母親剜心去骨,“身為皇子生母,你沒有整躬率物謹言慎行,絲毫不去為九皇子做好榜樣。”

  “只一味地耍脾氣、辱罵責罰下人,有你這樣的人日夜在九皇子身邊,他以后長大了,萬一沾染上半點你的劣性,難保會品行有瑕,出現于社稷家國不利的局面!”

  云皎月四兩撥千斤,將一巴掌的債,牽扯到家國天下。

  天下變化,民生發展,本身具在君王的一念之差。

  一個品行有瑕的君王,其瑕疵點,必會成為百姓的艱難。

  崇明帝自己昏庸無能,但對皇子卻望子成龍,寄予厚望。

  恨不得后代能把自己損耗的大齊國氣成倍補上。

  床上的九皇子聽見自己生母被云皎月指著鼻子罵,急得要撐著病體從床上跳下來。

  被皇后按住肩膀,只見皇后對他嫻雅溫和地搖了搖頭。

  九皇子不明白為何敬愛的母后會制止他替生母撐腰。

  但多年來的相處,還是讓他選擇相信皇后有自己的好意。

  皇后溫柔如水的眼神,涌動著孩童難以洞悉的冰冷。

  這種冰冷又摻雜著無法抹滅的痛苦。

  她的親生兒子,原本的大齊太子,已經長眠在地下六年十一個月了。

  再過一個月,就要到孩子的祭日。

  她悉心培養照顧的孩子,死于帝王的隨口一言,死于后妃的故意刁難。

  這七年住在這座皇宮,她沒有一日過得舒心!

  若非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她早就會選擇身去。

  她不愿將一個毫無血緣關系,身邊還有個粗鄙不堪母妃的九皇子,收在自己名下。

  更不愿意去養個隨時有可能性情變壞的白眼狼。

  所以她這幾年放任鄭貴妃和張貴人相斗,左右誰死了,得益的都是她!

  要是云皎月今日能替她掃清張貴人這個障礙!

  那她為了女兒安遠的未來,也會勉為其難,收養九皇子親自教導!

  張貴人被云皎月揭露自己的不足,神情不由恍惚。

  她腿腳發軟,雙腿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往后退了幾步差點要摔倒。

  被文安公主攙扶住。

  生母被罵,文安公主臉上情緒陰沉不滿。

  氣得胸膛急劇起伏,“祁夫人,你、你怎敢以下犯上?”

  “就算我母妃對你有欠缺的地方,但你也不能這么放肆,這么沒有尊卑之分啊!”

  云皎月沒搭理文安公主。

  誰讓事實就是,她已經將這對母女母子徹底得罪了遍。

  既然當下已經達到了皇后想要的效果,她也不必再多費口舌。

  這會兒檢查完藥方的太醫們正好從房間外進入。

  太醫院院使滿口夸贊,“啟稟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貴人。”

  “祁夫人所開的藥方真是精絕,敗醬草活血解毒,夏枯草柴胡能清除肝膽之熱。”

  “還有許多藥材,它們藥效相輔相成,想來若用之,必定奏效甚佳,肯定能解決九皇子的病癥!”

  九皇子略微清減的臉蛋生出狐疑情緒,藥方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母妃錯怪祁夫人了?

  要真是錯怪……母妃打了祁夫人,的確說不過去。

  只能等事情過后,撒嬌讓皇后娘娘輕饒母妃。

  太醫院左院判是鄭貴妃的人。

  他神不知鬼不覺瞄了眼鄭貴妃,突然打斷院使的話,“藥方精妙是精妙。”

  “只是祁夫人下得這么對癥,想來是精通這種病癥的解法。”

  “照我看,能精確提供治病方子的,這難保……不是故意加害之人啊!”

  左院判的話使得張貴人鎮定下來:

  對,就是這樣。

  云皎月就是故意加害她皇兒的人!

  云皎月睥睨起面前說混賬話的官員,“這位太醫,你們治不了病,是你們醫術不精。”

  “我能給出治病方子,那是我日夜不歇,苦心鉆研救人醫術的結果。”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就是加害之人?”

  輕嗤,“難不成你們宮里的人,說話向來都不用負責任?”

  左院判挺直腰桿子,被挑釁業務能力不夠后,指著云皎月教訓:

  “你這種黃毛丫頭懂什么?”

  “像我們太醫院的太醫,雖說什么都懂一些,但我們都有自己專門精通的科目。”

  “譬如院使擅長治療大方脈,右院判擅長治療傷寒,底下的陳太醫擅長治療接骨,黃太醫擅長治療咽喉!”

  列舉后總結,“人的精力有限,無法精通所有東西。”

  試圖找證據給自己論證,“你給帝師治療中風,已經出乎了京都所有人的意料。”

  “后來又給宋小侯爺治療腿疾,我想著這兩種疾病已經是你能學到的醫術極限!”

  “可你居然還能開出治療黃疸疾病的藥方?”

  左院判冷笑,好似拿捏了云皎月的軟肋,“你不僅開了藥方,藥方還開得恰到好處!”

  “所以我懷疑你是加害九皇子得黃疸之疾的人有什么問題?”

  云皎月滿臉不可置信。

  只不過是想給她身上加罪名而已,竟然連像樣的罪證都懶得拿!

  居然用這種清新脫俗經不起推敲的言辭佐證?

  簡直可笑!

  “同為醫者,我不為你的無能而嘲笑,你也不要因為我學醫比你聰慧就詆毀!”

  “這樣只會顯得你肚里掏不出貨,不僅小肚雞腸,還沒有醫德!”

  “還有,我云皎月不說精通全部類別的醫術,但不巧,黃疸之疾,我就是會治!”

  “你!”左院判被激怒,不停拍著自己的胸膛又順氣。

  “你真是好硬的嘴!”

  左院判指著云皎月,右手氣得發抖,“湊巧,我和太醫們從小廚房回來前,看到了陳內侍回來了。”

  “我既說了不算,你又說沒有加害九皇子。”

  “那就干脆讓去了學士府的陳內侍擺出證據!”

  云皎月相信煙景的辦事效率。

  她在進宮時和梁錦說話耽誤了一些時間,問診九皇子也特地放慢了診治速度。

  連說話都比平時慢半截。

  她拖時間拖得足夠久,才敢讓鄭貴妃派人去學士府拿人。

  她就不信陳平能從學士府抓到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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