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們見老鱉死了,都跑來觀看。
蘇塵撿起碩大的鱉頭,招呼侍女們過來。
“拿去鹵了。”
“啊?”侍女們看著血淋淋的腦袋,有些害怕。
嘖!蘇塵又望向百官,對著稍微年輕些的武將們道:“來幾個人搭把手,中午請大家吃鱉。”
“得令!”年輕武將官職稍低,如今終于有了表現的機會,屁顛屁顛跑上來。
此等大鱉會說話,肯定是已經修成精了,眾人吃了它的肉起碼多活二十載!這讓他們如何不興奮。
丞相朱文清上前看了看大鱉,突然道:“蘇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啊!”
食不得?
“噢!”蘇塵明白過來,招呼侍女。
“王八屬寒,記得多放些陳皮,不然老丞相吃了痛風。”
“嗨呀,我不痛風。蘇先生啊!禍事了,此鱉乃是仙獸!”
老丞相拳頭捶在自己手掌上,一臉難受。
仙獸?這個蘇塵還是熟悉的。
所謂仙獸,其實是得道的野獸,成了精怪,小青龍也算是其中一員。
而且仙獸的肉質鮮美,常人吃了可延年益壽,修武之人吃了可強身健體,是不可多得的珍貴食材!
便又扯著嗓子對侍女喊了一聲:“噢,那個,少擺一副碗筷,丞相不吃。”
朱文清聽聞像吃了一泡八二年的狗屎一樣難受。拉著他往一邊走了兩步,小聲詢問:
“蘇先生啊!您可知道仙門?”
“嗯!聽說過!”蘇塵只是輕輕點頭,難道這頭老王八還和仙門有關系?
仙門神秘,常人或許不清楚,但作為晉國位極人臣的朱文清對這些情報卻有所掌握。
隨后朱文清解釋:
"這世間修仙門派有兩個。一個是在北邊的天山雪域里的龍貓山。另一個就是南極仙山的仙風門。
兩座仙門雖各自不過寥寥百余人,但筑基強者占據半數有余,而且據說仙風門已有十位筑基九層的弟子。
筑基九層已相當于江湖上的大宗師境,更別說還有已達金丹境的宗主!”
隨后朱文清又指了指龜背:“您看,這仙獸背甲上有一個"風"字,代表著它是仙風門的!”
“啊!這...”百官聽說老鱉是仙風門的寵物,個個如喪考妣,就連晉王也是微微皺眉。
仙人哪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仙風門?”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讓蘇塵想起了五十年前。
當年長壽村來的兩位仙人,他兩好似就是仙風門弟子?一晃都五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當年一笑就露出虎牙的小姑娘怎么樣了。
對了!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來著?因時間太長蘇塵有些想不起來了,正思考著。
“蘇先生?”
丞相見蘇塵看著大鱉發呆,走到他身前輕輕呼喚了兩聲。
他以為這位是被仙風門給嚇到了,便道:
“先生也不必太過擔心,聽說仙風門的人相比龍貓山要通情達理的多,若是咱們拿出一些像樣的東西登門道歉,這事兒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聽聞此話,蘇塵也犯起了難。
自己都已經盡量躲著修仙客了,怎么老和他們扯上關系。
不過要想登門道歉就解決這事兒,就是丞相異想天開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大家還修什么仙練什么武?
況且老鱉境界不低,已接近筑基境,那必然不是寵物那么簡單,很有可能也是弟子級別。
殺了別人弟子跑去道歉?那和送死沒什么兩樣。
所當下最穩妥的辦法當然是毀尸滅跡!到時候仙風門的人來詢問,打死不承認就是了。
起碼死的時候,嘴還是硬的。
蘇塵便拿起了插在地上的長劍,準備將大鱉分尸。
但突然他又意識到哪里不對,在場這么多人都看見了是自己殺得老鱉,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
嘶!難道要...
蘇塵撇過頭瞇起眼睛將眾人環視一圈。
百官看他眼中散發出奇怪光芒,再加上手握染血長劍,頓時神經緊繃。
這是要殺人滅口?
老丞相離得最近,嚇得渾身一抖,隨后偷偷看向晉王。
但晉王此刻也是愁眉苦臉,如此局面,他還真保不準這位仙師會突然暴起殺人!
而老丞相知道,就憑這位剛才隔空御劍兩里的本事,在座就無人可擋!
霎時間,氣氛有些凝重,所有人都警惕的盯著蘇塵,甚至有武將已經偷偷蓄力,準備保護晉王先走。
而蘇塵則是皺著眉想要不要跑路。
眼珠滴滴溜溜亂轉的丞相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保命意識激活的他腦子飛速運轉,隨后雙眼定住!
他明白了!
立刻轉頭看向一旁武將,喝道:“還愣著干嘛!沒聽見說拿去鹵了嗎?”
兩名武將手在放在腰間的懷里,準備掏出暗藏的斷刃了,聽到這話又趕緊拿出來,詫異的看著丞相。
其中一人不解,道:“可是您剛才說那是仙...”
“仙你個板板!蘇先生是我大晉國貴人,今日我等在池塘里撈了一只大鱉,宴請貴客!”
“噢!對對對!”晉王最先反應過來,親自跑去抬起一只大鱉腿。
“愣著干嘛?還不快來幫忙!”
百官們聞言豁然開朗,爭先恐后的綁著抬大鱉。
蘇塵見狀,嘴角逐漸露出了笑容,還是丞相懂事!
到了晚上,院子里擺滿了桌椅,像村里吃席。
而那老鱉足有一千五百多斤,去殼都還剩千金有余,百官們每人桌前都放著上十斤鹵肉。
但他們一想到吃了以后就算是徹底和仙風門為敵了,一時心中惆悵,哭喪著臉吃光了。
畢竟要是不吃的話,那可能即刻殞命!
吃了就代表著和這位仙師綁在一起了,雖說以后仙風門找上門也可能會死。
特別是老丞相,顫抖著雙手含淚吃完了自己桌前的,還搶了太尉的五斤,理由是他年紀大血氣虧空的厲害。
至于偌大的王八殼子,蘇塵本想將其燒了。
但丞相舍不得,說他最近納了一房如花小妾,非說這東西壯陽,所以命人磨成了粉帶回去。
總之,眾人相處甚歡,因為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蟥,有一條動,其他都跟著收縮。
這一夜,眾人醉。
臨行之際,在長樂宮門外,蘇塵看著眾人被一個個各自府上家丁派來的馬車接走。
唯獨剩下說要去趟茅房,姍姍來遲的丞相朱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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