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陳景翰聽聞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無妨,有什么話就說吧,對了,叫我蘇塵就行。”蘇塵自顧自坐下,沏了兩杯茶。
他并不習慣別人叫他仙師。
陳景翰輕輕一拜,也落座桌前。
“那我便直言不諱了。”
“蘇兄應該也知曉,自古以來,各國便紛爭不斷,此間死傷人數以千萬計。而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有人一統諸國結束戰亂,方能長治久安!這點蘇兄可認同?”
蘇塵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反問:
“那你為一統天下做了哪些準備呢?”
陳景翰雙眼一凝:“厲兵秣馬!只待二十年后,吳國那位大宗師退出吳國,我晉國將士便能長驅直入,一舉殲滅吳越楚三國!”
自從上次率領百萬甲士與對方三國一戰,鎩羽而歸,這位晉王并未就此消沉,而深知對方全靠那位大宗師才能一夫當關的他,這三十年也從未閑著。
敗而不餒的他更勤于朝政,輕稅薄賦,如今不光原本晉國的子民生活得以改善,就連被覆滅的梁國子民也覺得在晉國治下生活更好。
那個年代,平民百姓溫飽都成問題,他們其實不在于是誰在統治,而更關心能否吃飽飯。
而陳景翰有自信,他能管理好這天下。
蘇塵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道:“那陳兄你等待二十年,做你想做的事不就行了,為何非得讓我一起。”
“蘇兄!我...”陳景翰還想勸說,卻被對方打斷。
“好了,就到這吧,我考慮考慮。”
蘇塵自然是不想去的,自己好不容易快要凝結金丹了,你突然跑來說讓我幫你一統天下?
而且聽這意思,對方有一位大宗師。大宗師他倒是不怕,那保不齊又冒出來一個真正的結丹期,那可就倒了血霉了。
“哎,好吧!蘇兄您慢慢考慮,陳兄不打擾了。”
陳景翰知道今日是勸不動這位仙師了,便識趣的站起身微微點頭,離開了房間。
臨走時又派了兩個機靈的人在院外候命,讓他們聽從屋內仙師調遣。
蘇塵懶得理會,又開始圍著自己這九層閣樓轉悠,心中美滋滋。
“沒想到我也能住上這種高大上的別墅,爽啊!”
別看他如今是準金丹境,但自從穿越而來,先是在山里躲了一年,后來在村里彈棉花度日。再遇到土匪頭子青琳師姐上了青玄宗,原本以為能吃上軟飯的,卻沒想到青玄宗窮得叮當響,還要靠自個兒打工賺錢改善宗門伙食。
可以說蘇塵一路走來,從未享受過什么富足生活。
如今白撿了這樣一處豪宅自然是開心的。
不多時,外面傳來聲音:“大人!這些年觀龍閣共計所得,白銀八千五百二十一兩!”
蘇塵從閣樓上伸出脖子探望。
幾人正抬著兩個厚重鐵箱放置在院中。
蹬!
一個翻滾從九層高的閣樓躍下,穩穩站在眾人身前,蘇塵搓著手走到跟前,小心翼翼打開鐵箱。
“嘶~”
只見里面白花花的銀子光彩奪目,在蘇塵看來猶如數十年前,隔壁小妹潔白的大腿一般誘人。
“好!你們回去吧。”蘇塵擺了擺手,
將眾人支走后,蘇塵一手拎著一個大鐵箱飛上了樓,輾轉好幾圈后他也沒找到合適的藏匿地點。
最后靈機一動,在后院挖了一個坑給埋上。
往后數月,晉王隔三差五便來一趟,蘇塵的院門都快被他踩爛了,目的自然是勸說這位仙師出山助他。
而蘇塵每次都以沒考慮好為由給拒絕了。
因為知曉蘇塵愛好,每次來都會帶著鹵豬蹄與他把酒言歡,如今他倆也不像之前這么生分。
如今的他有錢又有房,還有一位君王一起喝酒,別說過得多瀟灑又自在,起碼牛肉、豬蹄兒那是敞開了吃。
可惜宗主和師兄們也沒這個福氣了。
他也打聽過這位晉王的為人,雖談不上治國曠世奇才,但也并非碌碌無為,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出面。
這段時間,蘇塵去過寡婦村,但以前的村民基本有一半都老死了,還有一半也快了。
而另一半之所以沒死,是因為家里窮,舍不得丟了他當年彈的那床棉被,至今還在蓋,才得以存活。
看著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蘇塵再次感嘆歲月無情。
或許自己是該留下點什么,不然長生又有何意義?
第二年,蘇塵下山在龍門鎮剛買了一個豬腿扛著回來,發現院子后面埋的銀子被人偷了!
“特娘的到底是誰!麻蛋!”蘇塵暴跳如雷,咒罵偷盜之人。
第二日,晉王陳景翰又來了。
但與以往不同,這次他一身戎裝,身旁有親衛數十,個個氣息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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