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知道,自己差一點,便和蕭丞相成了親家!
而且,李原嘴上說要退婚,但是這婚約還沒徹底退掉,說起來范思思還是李原的未婚妻,蕭丞相未來的兒媳婦。
蕭丞相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原本以為,范征寒門出身,他家夫人又是個商賈上不得臺面,最是好拿捏不過。
誰知道,最后卻是陰溝里翻了船!
反倒讓范思思這個蠢豬,將李原給扯了出來,現如今又被沈玉撞上,還把他拉下水......
親家沒結成,反倒成了冤孽!
事已至此,也只能作罷,冷眼道,“范大人這話可就冤枉本相了,你女兒不知天高地厚,與那南楚的公主打賭不說,還敢拉上東臨的質子當賭注。”
“你自己想一想,這么大的事兒鬧到皇上跟前是什么后果?本相把事兒攔截在這里,你非但不知感激,還怨懟起本相了?”
“你——”
范征氣得瞪眼,但也說不出話來。
那姜七夜在瀛洲沒少被欺負,但那是在北齊人跟前,也不會有人跑去東臨告狀嚼舌根,但現在是在南楚人面前。
若南楚人到時候作證,說北齊人欺辱姜七夜,根本沒把他當成個人,東臨會怎么想?
況且,當年姜七夜來東臨,并不是因為東臨戰敗......
種種因素,范思思和御史夫人不明白,但是范征在朝堂上這多年,怎么會看不懂?
若是鬧到皇帝跟前,夠他喝一壺的。
范征細思極恐,雖然心里恨得不行,但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聽著范思思被打了一頓帶走,其余人都消停了許多,各家貴女也終于發現,今天的國宴和以前那些各家貴婦人、宮里的娘娘準備的什么芙蓉宴,牡丹宴之類的,完全是兩碼事情。
一時間,終于沒有人在造幺了。
沈玉在宮道上稍微等了等,便見白七帶著阿奴進來,問,“可有受傷?”
阿奴輕輕搖頭,眼眶有些發紅,卻是低聲說了句,“我的名字......叫姜昭陽,我要像你一樣,堂堂正正的活在陽光下!”
沈玉聞言一笑,“會實現的。”
說著,往御書房去,道,“你先隨七七一起過去,暝陽王與侯爺在那邊,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姜昭陽點頭,隨著白七一起離開。
沈玉快步走向御書房。
進去的時候,皇帝已經等得焦頭爛額了,見人進來忙問,“不是去如廁了嗎?怎么去了這么久?”
眼看著,國宴要開始了。
沈玉道,“遇上了一點事情......”
大致解釋了一下,皇帝聞言怒極,“這幫飯桶!朝堂上的事情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也就罷了,私底下后宅里的女人也管不好,居然在這種時候丟人現眼!”
最后,問沈玉,“那你打算和楚云寧比琴棋詩畫了?”
他承認,沈玉在謀略上,無人能出其右。
可是,琴棋書畫她真的行嗎?
皇帝一想之前她那個不學無術的樣子,就感覺這實在是不靠譜。
一時間,忍不住道,“要不,這事兒咱們還是退一步吧,你的賭注太大了。為了這么個小事兒,丟掉自己的命,不值得。”
沈玉死了,北齊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