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掐用力極大,楚云寧喘息不上來,瞪大眼睛爭執起來,四肢瘋狂亂舞,發出囫圇的聲音,“你、你干什么?”
楚驚天抬手,一把把她懟在了冷冰冰的墻壁上,咬牙切齒,“楚云寧,從小你就不是個東西,你認賊作母,像個蠢貨一樣幫著皇后、大皇子算計我與母妃。”
“母妃看在你是親生的的份兒上,不與你計較。我也把你當個東西。可是你呢?”
楚驚天的眼底一片寒意,還夾雜著一絲絲血腥,“你做的是什么事情,你心里沒數嗎?三年前,若不是你闖入戰云梟的軍營,南楚怎會軍心大亂,叫楚驚云抓住把柄?”
“楚驚云在朝堂上口口聲聲地說,是本殿縱容親妹妹胡作非為,惹得父皇大怒!”
“今日,你又對姜七夜出手!你出手也就罷了,為什么要栽贓陷害,弄得跟個傻子一樣?你故意的,對吧?”
“你就是楚驚云派來的奸細,我說的對不對?”楚驚天盯著她的眼神,猶如刀子一樣,戾氣橫生。
楚云寧一張臉憋得瞳孔,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竟是流著淚沙啞大喊,“我幫著大皇兄怎么了!大皇兄對我,比你好多了!這么多年,我養在母后哪里,什么都是母后安排,受委屈了也是母后保護!”
“便是我喜歡戰云梟,也是母后說服父皇,讓我來找他!你和母妃,只會打擊我,約束我,拖我后腿,你們根本就不愛我!”
“這么多年,你們為我做過什么!”
楚驚天看著她這真情實意的模樣,閉了閉眼睛,最后,一把把她丟在地上,道,“行吧,從今往后,我便沒有你這么個妹妹,你想死在北齊,我成全你。”
說著,直接朝著門外厲喝一聲,“以后,楚云寧是楚云寧,本殿是本殿,無論她做什么事情,都和我楚驚天無關,也與南楚使臣無關!”
“琮琤,馬上便把這個事情放出消息去!”
說完,砰一聲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屋里,楚云寧被嚇得狠狠一抖,但很快便哭起來,夾雜著破口大罵,難以入耳。
屋檐下,琮琤眉心緊皺,“殿下,便是咱們把消息放出去,北齊人恐怕也不會相信,她若造了幺蛾子,還是要算在我們頭上。”
“那就把她關起來。”
楚驚天嗓音深沉,微微發抖,臉色一片鐵青。
然而話音未落,南釗便找了上來,道,“二殿下,云寧年紀小,況且她打的是東臨質子,又不是對北齊的誰下手!我看,是那沈玉胡作非為!”
楚驚天沒說話,只是盯著他。
很久很久,才問了一句,“南將軍,你是什么時候來的藺家來著?”
南釗一愣,回神道,“十一歲那年,想來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這么多年,你還是藺家的養子嗎?我怎么覺得,你能耐大了,其實和藺家早就沒關系,而本殿也養不起你這尊大神了?”
楚驚天被奇怪了,楚云寧是個豬腦子,被皇后捧殺養到現在已經沒救了,可南釗怎么還會說出這些話?
他難道不是故意搗亂嗎?
楚驚天盯著他,緊追著問了句,“今天,沈玉說了什么,你該不會沒聽見吧?那會兒,你怎么啞巴了?你怎么不去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