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腥味當中,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孟貴妃看著地上那一灘血肉,臉色蒼白如紙,忘記了呼吸,也嚇尿了褲子。
戰紅綃呆若木雞,眼珠輕輕顫抖著,一雙腿抖得跟面條一樣。
她長這么大,手上都沒沾過別人的血。
第一次看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死相凄慘......再看沈玉,猶如見了地獄惡魔,“你、你......你殺了她?”
她整個人都結巴著,顫抖不已。
就剛剛,沈玉還笑瞇瞇的。
這會兒突然動手殺人,是謝思月那句話觸到了她的霉頭?
孟貴妃和戰紅綃兩人,看著這個場景,都不敢多想。
沈玉呵了一聲,眼底一片陰寒,“是本姑娘給她臉了。”
戰紅綃:“......”
孟貴妃:“......”
沈玉掃了兩人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房間,門外傳來漠然的嗓音,“將里面的尸體收拾一下。”
小三用詭異地眼神看了她一眼,進屋把謝思月的尸體拖走,問了句,“這就死了?”
“死了。”
沈玉看向遠天的云彩,攥著五指走出了后院,在前院水池便蹲下來洗手。
她的手根本就沒粘血。
可就是覺得臟,很奇怪的感覺,讓她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后院傳來孟貴妃撕心裂肺的哭聲,看樣子是徹底被嚇壞了,顯得很無助。
實際上,沈玉是想問一下謝思月,楚驚天那邊有什么方案。
卻沒想到,謝思月居然拿她的身世說話,孟貴妃不能死,戰紅綃罪不至死,她的身世......不能讓這兩人知道。
罷了,死了就死了吧。
沈玉起身,擦干了手。
上樓去泡了一杯熱茶,喝完了這才感覺好受一些,又去藥庫去配藥。
蕭丞相擅蠱,而對解蠱她并不擅長,總要以防萬一。
她得配一點藥,給身邊的人都帶一點,便是宮里的狗皇帝也要留一份,畢竟他若是被蕭丞相掌控了,在皇位上發號施令,那才真正是危險。
沈玉自己藥庫里忙活了一上午,等到了中午,沈縉回來了,她這才去書房那邊。
沈縉一看到她,便道,“皇上今天知道二皇子去安王府那事兒了,問王爺,王爺沒說,說午后你進宮,會與他說明情況。”
沈玉聞言,問,“那蕭丞相呢?他怎么說的?”
沈縉道,“皇上恐怕也有所忌憚,并沒有當著蕭丞相的面問,是早朝結束之后,單獨留下王爺問的。王爺軍中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便讓我告訴你。”
沈玉點點頭,便知狗皇帝也在防備蕭丞相,還算是有點腦子。
“這事兒飯后,我找皇上說。”
當然,她也不是在乎狗皇帝的死活。
可若是狗皇帝被人替換了,第一個遭殃的,恐怕就是沈戰兩家。
沈玉不敢大意,留著皇帝還得穩定局面。
想著,又問了一聲,“對了,明玉去哪兒了?”
沈辭坐在屋檐下,瞥了她一眼,道,“今天一早走了,我都沒來得及問,十萬火急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沈玉有些無語,又有點擔心。
便在吃完午飯之后,趕緊帶著白七進了宮,去御書房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