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她渾身都在顫抖,哭得情真意切,“我爹娘都因為云梟哥哥送了命,他明明答應過爹娘,會照顧我的!”
說著,蔥白的手指指著沈玉,“就是因為你,才讓我無家可歸!”
“沈玉,你就是個毒婦!”
“奸臣!”
“啪啪啪!”沈玉鼓掌,“這你可算是罵到了點子上!”
狗皇帝不就是想讓她變成人人得而誅之的奸臣,最后把她送上祭祀臺一把火燒死么?
沈玉眼底沁出寒光,一聲令下,“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霎時,王府幾個府兵上前,試圖抓住戰紅綃。
“唰”一聲!
戰紅綃抽出了長鞭,“沈玉,你欺人太甚,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束手就擒!”
“呵——”
沈玉笑了一聲,抬手灑出一把藥出去,戰紅綃一個趔趄頭暈目眩,手上鞭子軟了下去,咬牙切齒,“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給我下藥?”
幾分府兵已經將她按在了院中跪下。
那囚嬤嬤大驚,立即道,“沈玉!你有什么沖我來,放開她!”
說著,看向安王,“安王,你就眼睜睜看著,她將小郡主抓起來嗎?”
她聲色俱厲,以為可以威懾安王。
安王臉上,卻沒有了以往的恭敬與感恩,竟是陰森一笑,道,“你叫人給我妻下蠱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霎時,囚嬤嬤整個人僵住了!
戰紅綃愣住,“安王叔,你在胡說什么,嬤嬤怎么會給安王嬸下蠱呢?那蠱是九黎的秘術,嬤嬤怎么可能會那種邪惡的東西?”
安王聞言一聲冷笑,看向囚嬤嬤,“聽見了嗎,她說那是邪惡的東西!”
囚嬤嬤臉色難看至極,眼珠子飛快轉動,想著哪里出了紕漏,問,“你說我給安王妃下蠱,你有什么證據?”
她指著沈玉,“是你對吧?”
“是你信口雌黃,栽贓給我!”
沈玉一笑,“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抓了你只是我的猜測,但這個猜測我覺得十之八九是對的,不信一會兒我們看看。”
她說著,看向元枳,“你去喊一聲,就說抓陷害安王妃的奸細,說囚嬤嬤和戰小郡主已經將人供出來了,看看有沒有人逃走。”
元枳聞言眼神一亮,“我怎么就沒想到這樣的好主意呢?”
安王亦點頭,道,“沈三姑娘這一招打草驚蛇妙啊!”
他讓沈玉幫忙查人,沈玉一直沒動靜,只是叫戰紅綃和囚嬤嬤過來,卻沒想到,是在這兒等著。
沈玉這么篤定,其實也有自己的理由。
她沒懷疑東方離,是因為東方離的首要目標根本不是元豐,而是皇帝。只要皇帝被他拉下馬,元祐和元豐這幾個皇子,跟著一起完蛋。
況且,安王只是一個閑散王爺,東方離背后靠著丞相府,是不會看上安王的。
那和九黎有關,還能方便潛入安王府的,除了天子教還有誰?
尤其是,能自由出入安王府的,便更少了。
果然,沈玉命令一下,那囚嬤嬤就臉綠了,看得戰紅綃目瞪口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囚嬤嬤,道,“難道果真是你嗎?”
“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