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不妙!重生后被死對頭娶回家了 > 第275章 離恨如春草
  顧照野見曹紀家過來了,登時雙眼都亮了,策馬就迎了上去,來到馬車旁,他透過曹紀家身形錯開的空隙,望向馬車里端坐著的那人,“你來了。”

  曹紀家見狀挑了挑眉,“唉?我來送你,你瞧里頭做什么?”

  顧照野笑了,笑得開懷,翻身下了馬,徑直上了馬車,凝著馬車里的沈相宜,連心情都是愉悅的。

  沈相宜緊握著手中的錦囊,面對他那高興的情緒,不自在的開口,“開春了,出城去踏青,順路送一送你。”

  “相宜妹妹,不是你著急忙慌的喚我與你一道過來送送他嗎?”曹紀家這個豬隊友,登時就將她賣了!

  沈相宜嗔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錦囊遞給他,“北境若是起了戰事,你再打開,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愿能用得上。”此戰必有折損,沈相宜的心里很是忐忑,按著前世的記憶,死的原本該是顧扶光,可是如今顧照野替他去了,結局會不會不一樣,沈相宜也說不上來,但若是顧照野留在天都,結果也不比在北境好多少。

  “好。”顧照野歡歡喜喜的將她手中的錦囊收下。

  在另一輛馬車上的世子妃挑開簾子看了一眼,狐疑道:“曹家的馬車?他什么時候同曹家那位公子這般好了?”她來天都的時候可聽人說自家兒子與曹家的那個是最不對付的。

  “阿照是個有主見的,你就別操心這些了。”顧世子握住自家世子妃的手,滿眼溫柔。

  “阿照喜歡那個女孩子,我這個做母親的怎會瞧不出來,唉,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倒也好說了,偏偏是國公府的,若到時候她父親承繼國公府了,這事就更難說了。”沈相宜的外祖秦家手握重兵,換句話說,如今的朝堂里,握有重兵的就三家,一個鎮守邊沙,一個鎮守北境,還有一個在南州,這三個都是要地!

  “若二人是真心喜歡……”顧世子猶豫著開口。

  “你糊涂了不成?上頭的那位如今年歲大了,多疑得很,太子被廢,新太子還未立,她若是這個時候嫁入北安王府,只怕到時候上頭的就該削蕃了。”北安王府是開國之時就存在的,如今已經有近百年了,手中的兵馬與權勢日益增劇,若再與秦家牽上干系,皇帝難免不會想北安王府是否有反心!

  “但我瞧著,沈家的那位姑娘,著實不錯,唉。”若是能博一博也是好的,但是這其中牽扯了太多的東西!

  “國公府二房必定會承繼,那大房的背后有侯府又如何?一個憑著銀錢買來的爵位,能有多大的本事?你可不要忘了,那孩子她母親是秦明月!當初秦家老太爺戰死的時候,秦明月也是上了戰場立過功的。”只不過后來嫁了人了,性子也就收下來了。

  “還是愛妃想得周全。”顧世子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了,如今沒能幫他娶到他心愛的姑娘,他作為父親,總覺得愧對了他!

  世子妃朝著那馬車的方向看了看,狐疑道:“那曹家小兒現下在國公府里念書,聽說也算是八桿子能打一著的親戚,你說……那沈家姑娘會不會就在那馬車上?”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縱然在馬車上,也不必下馬車,讓人瞧了,于姑娘家的名聲也不好。”顧世子也看了一眼,隔得有些遠,他什么也沒瞧見。

  “罷了,咱們先走吧,讓阿照后頭再跟上就是了。”世子妃倒了盞茶遞給顧世子,一雙充滿靈氣的漂亮眼睛里閃過一絲狡潔,若只是與曹紀家見一面,倒也不必非要上那輛馬車。

  顧世子緊握著世子妃的手,附和道:“孩子們的事,就交給孩子們去辦吧,阿壹如今月份大了,咱們得在她生之前趕回去才好。”

  “阿壹生的時候,定也想著她夫君能在身旁陪著。”世子妃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心疼她那位大兒媳。

  “阿壹是個明理的,定能理解,到時候請了親家母一家子一并過來陪著她就是了。”顧世子忽的想起他的妻子生產的時候,他在前線奮戰,那一回他險些死了,是拼著最后一口氣,想再看看即將出世的小兒子。

  也是因著那一口氣,他才強撐著活了下來,細說起來,也是因著那小兒子,才因禍得福逃過一劫。

  “也好。”到底有生母在一旁陪著,她心里要更踏實些。

  世子妃朝外頭的護衛叮囑了幾句,護衛來到曹紀家的馬車旁,“公子,世子先行了,公子與好友敘舊,可晚些再趕上來。”

  “好。”顧照照應了一聲,望向沈相宜,不由嘆了嘆氣,當真是應了南唐后主那句詩,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沈相宜凝著他,“你該走了。”呆得越久,這人就越是不舍,不是好事。

  顧照野忽的抬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那比綢緞還要軟的發絲在他生了薄繭的手上纏繞,卻又泛著一絲的冷意,“沈相宜,若你發現薛玉霆不是所托之人,就退了婚,若實在嫁不出去,我娶你,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保管讓你在天都橫著走。”

  沈相宜忽的笑了,那一笑宛如春天百花齊放,看得顧照野怔了怔,“我說真的,你不信?”

  “我信,但我不會嫁不出去。”沈相宜垂眸,拿了身旁的酒遞給他,“替你踐行的。”

  顧照野接過那酒囊袋子,打開聞了聞,竟然夾帶著清冽的臘梅香氣,“什么時候釀的?”這酒就同沈相宜這個人一樣,清清冷冷的,卻又美得有些失真,那股淡淡的香總是引人去想著念著。

  “花是玉清觀摘下來的,回來后我就拿去釀了酒,當是報答你的相救之恩了。”沈相宜垂眸,想起前世的顧照野扒在棺槨邊,對著那風干了丑得不成樣子的尸首說下的那些話。

  顧照野內心震動,嘗了一口,“人都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你一瓶酒就將我打發了?那可不成。”

  曹紀家聽的一頭霧水,“什么救不救的?嘶,是不是在玉清觀的那一回?你跌落山崖是被他救了?哎,我這腦子,我就說,怎么一轉身這姓顧的就不見了,那么高的山崖,你還能好好活著,我原還以為真是菩薩保佑,顧兄,往后咱們就是親兄弟,你有事兒只管說,兄弟做不到的……就當沒聽你說過。”

  沈相宜哭笑不得,“后頭這句話,大可不說。”

  “丑話總得說前頭不是。”曹紀家笑得合不攏嘴,看著顧照野的眼神也稍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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