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不穿不相識 > 第一百五十七章無處不在
  “天爺,誰把你打成這樣?”

  “玉秀姐,你說是誰干的,怎的這般歹毒?”

  “黑心肝的畜生,看給人打成什樣子哩!定是那牛二香和高旭母子倆干的。”

  玉潤、玉牽、玉綃三人,拉著玉秀兩條布滿淤青痕跡的胳膊就心疼不已;

  尤其是性子爽利的玉綃,忍不住就開罵,甚至連猜測對象都有了;

  而聽到玉綃懷疑婆母和丈夫,低著頭的玉秀神情慌張不安,矢口否認;

  “不……不是,是我自己撞的……”

  不善于說謊的人一說謊漏洞百出,眼下的玉秀正是這般。

  看著她眼神躲閃,但一副很想讓人相信她所言屬實的表情,讓玉綃恨鐵不成鋼,氣不打一處來;

  “都給你打成這樣了還不說實,可是心疼那惡牛婆子和那高旭?”

  “不是,我并沒有此意,只是……”

  玉秀也傷心為難,她因為心里惦記‘小姐’,這才忍著身上的傷痛前來一趟,可怎么也沒想到還是被心思細膩的玉潤給發現了,并且鬧出這么一場;

  她如今已出嫁,不再是小姐的丫鬟,更沒有理由給她添亂,讓她煩心!

  “小姐,奴婢……”

  “誰打的?”

  玉秀不安的抬頭看向前方,就見‘小姐’眼神黑壓壓的一片,里面有讓人心驚膽戰的寒意,盯著她已經用袖子蓋好的胳膊冷冷問。

  只一眼,眼尖的趙云深便看出玉秀胳膊上的傷,是被人用類似棍棒的東西毆打造成的!

  此時此刻的他怒氣翻騰,只想問個清楚明白,好找到罪魁禍首出這口惡氣。

  當然,前提是玉秀愿意如實相告!

  “回小姐,是奴婢自個兒造成的,與旁人無關!”

  玉秀態度堅定,一口咬定這個說辭,讓趙云深想為她出頭出氣也不成。

  “玉秀姐,你作何不實話實說,小姐會為你做主的?”

  玉綃咬著牙,忍著怒氣提醒玉秀,恨不能替她回答才好。

  玉秀反而朝她笑了笑,眼中都是感激和溫意;

  見此,玉綃徹底被氣著了,狠狠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轉身就出去,看來是找地方撒氣去了!

  “真是如此?”

  這時,趙云深再次開口問道,是想給玉秀最后的機會。

  至于她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全看她自個兒!

  “有小姐的關心疼愛是奴婢的福分,這傷真是奴婢自個兒不小心撞的。”

  玉秀面帶笑容,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猶豫,趙云深便也結束這個話題,沒再多過問一個字。

  閑聊了一會兒,趙云深便讓她們幾人下去好好說會兒話,并吩咐玉潤,去廚房要一桌酒菜讓她們陪玉秀好吃一頓。

  就這樣,又聚在一起的四個丫鬟吃了頓飯,玉秀帶著往日愛吃的精致點心才離去。

  她剛走沒一會兒,白詩樂就下值回家,并一臉喜色;

  “你猜今日發生了什么事?”

  白詩樂一邊脫官服,一邊笑著問身旁替她拿衣服的趙云深。

  別說,倆人越來越越來默契,越來越有夫妻相;

  尤其是趙云深,越來越有為人妻的自覺性!

  一般妻子能做的他基本上都做到了,等‘丈夫’回家一同用膳、替‘丈夫’更衣、暖被窩、涂藥……

  還打理內務,孝順長輩,閑暇時間還能練練功,以及處理自己的一些秘事。

  可以說,除了生孩子以外,他基本上都做了!

  咱就說,指揮使大人也太優秀了吧!

  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會有做女人的一天!

  而且,當女人還能當的這么得心應手!

  “那幫土匪被繳了!”

  趙云深語氣平常的說著,好像早就知道一般,讓白詩樂瞬覺無趣。

  “你待在家里,怎么什么都知道?”

  跟個大爺一樣張開雙臂,任由趙云深伺候穿衣服的白詩樂,說著還癟了癟嘴,滑稽神情和氣質長相完全不符,看著還挺好笑;

  如今的趙云深已經習以為常,也不覺得這個表情糟蹋他出眾不俗的長相,甚至,眼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都說女人善變,可男人若善變起來,都沒女人什么事!

  趙云深就是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不過,從土匪窩里帶回幾個人,而且身份都不簡單,這回我估計你猜不到了吧?”

  受打擊的白詩樂再次洋洋得意起來,盯著替她系腰帶的趙云深笑的嘚瑟。

  “你說說看!”

  系好腰帶白詩樂轉身洗手,趙云深則過去收拾榻幾上的書籍紙張,順帶把一封密信夾在書中放起來。

  “從那禿頭嶺帶回來的竟然是邕王世子夫婦,和正容縣主……”

  說著,白詩樂擰干帕子擦著臉,而一旁的趙云深淡然自若,一點兒異樣表情都沒;

  她若知所說的這一切趙云深早就知曉,并且知道的比她還細致還具體,估計又該心塞了!

  “不過我沒見到三人。”

  擦完臉后,白詩樂扔下子又接著說。

  “你以前見過邕王世子嗎?他是個怎樣的人?”

  又想起近日極有可能會與這邕王世子碰面,白詩樂不由的湊上去小聲問趙云深。

  “邊吃邊說。”

  見丫鬟已經擺好飯菜,趙云深起身說道。

  其實,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是食不言,寢不語,自從和白詩樂成婚后,他也慢慢被同化,吃飯時說話、聊天兒、談正事已經成了常態,且趙云深還很享受這種生活方式。

  “兩年前見過一面,那時夜陵羽剛大婚。”

  “原來邕王世子叫夜陵羽啊?”

  “對,皇家這輩順凌字,只是為免沖撞陛下,其余人則改為陵園的陵字。”

  趙云深邊優雅吃,邊替白詩樂解釋。

  “就像你名字中的‘深’字,和二弟恒升,和堂弟高升一樣,同音不同字?”

  白詩樂一直好奇,堂弟們為什么和趙云深名字中的‘深’字不同,如今終于有機會問個清楚了。

  “大抵一個理,只不過我的名字是白云寺已圓寂的無為老方丈起的,他說我命里缺水,便用了這個深字,二弟他們則是按照族譜叫的。”

  “原來如此!”

  白詩樂沒想到一個名字還有這么一出;

  突然覺得,高僧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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