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政體提拔規定，縣級政權的副處及以上女領導，能夠提拔到副處職位，從科員、副科、正科程序一步步上來，至少應該在三十五歲左右。
白雪二十四歲做縣長是因為昌河是女兒國，女兒國搞旅游必須要懂旅游的女領導做縣長。
濱江有許多符合做縣長條件的處級女同志，可惜沒有旅游經歷，濱江組織部請示方圓組織部同意，才從濱江眾多女領導中遴選出有旅游經歷的白雪做昌河縣長。
旅游特區機構正處級別，紀委書記副處，在呂軍的頭腦里，來旅游特區做紀委書記的女人應該四十歲左右，微胖身體，皮膚白凈細嫩，看上去傲氣。
來人是姑娘，主動稱呼他呂書記，呂軍不認識，也不能判斷她是司馬男，他一臉的懵懂表情：“你是……”
“誰請我早餐?”司馬男笑盈盈道。
她沒見到過呂軍，但看到過呂軍照片，照片上的呂軍之年輕讓她吃驚，看到人讓更是吃驚，這么年輕成為濱江、乃至方圓旅游第一人，是不是林凡通過各種手段幫著他吹。
她不能不聯想到，林凡得益于旅游不到一年飆升至副廳，她當然要把功高至偉的情郎吹上去。
林凡與呂軍雖然不能確定戀人關系，但也沒有證據否定。
她懷疑呂軍的政績在林凡的背景下有較高的水份，畢竟現在的用人制度靠的是人確定。
“請坐司馬書記。”呂軍趕緊站起來讓座。
“領導不坐，我怎么敢坐?”司馬男心存懷疑，不過她還是喜歡給帥哥坐在一起。
“女士優先怎么樣?”呂軍彬彬有禮。
“這還差不多，符合人類文明共識。”司馬男坐下，“對我這么年輕做副處，是不是以為我曾辦過大案要案?”
呂軍聯想到白雪有協助林凡搞旅游的經歷二十四歲才做縣長，司馬男看上去比白雪還年輕，沒有像樣的政績怎么可能做獨擋一面的紀委書記。
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司馬男說的話。
司馬男坐下后看著呂軍笑盈盈道：“你以為我是二十三、四歲小姑娘?”
呂軍笑了：“不僅年輕，還氣質品味，是很難見到了的年輕漂亮女孩子。”
“我和林凡比，誰更氣質品味年輕漂亮?”司馬男道，表情十分隨意。
呂軍愣了愣，司馬男沒兩句話扯出林凡，說明她了解林凡，還應該了解林凡和他的關系，司馬男用什么方法了解到他和林凡的關系，這有些費解。
“怎么說呢，”呂軍當然要裝糊涂了，“林書記是女人中少有的德才兼備美女，司馬書記也是女人中少有的德才兼備美女，我比不出高低。”
呂軍當然不會貶林凡，林凡是他老婆，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貶老婆他認為無恥。
不過他也不會貶司馬男，即便司馬男個子五大三粗，一臉的大麻子，小眼睛、大嘴巴、蹋鼻子他也不能貶，還要稱司馬男是美女。
何況呂軍看得出來司馬男沒有經過化妝、是經得起檢驗的實實在在大美女。
司馬男心笑，是個圓滑的男人：“我實話說了吧，我就讀國家政法大學，博士學位，我是拿到博士學位沒有做法官、檢察官、警官的極少數人之一。
我從學校出來進入紀檢系統，還沒有辦過大案要案。”
呂軍看著司馬男一臉驚訝，你二十三、四歲就拿到國家政法大學博士學位?
“奇怪了是不是?”司馬男笑笑說，“女孩子不講自己年歲，我可從不隱瞞自己年歲，告訴你吧，我今年三十歲，不像吧?
你一定以為我化了妝，我從不化妝，淡妝也不化，我就這么個臉蛋、肌膚，都三十歲了，走到哪里不知底細的人都把我當著二十二、三歲的傻女孩追。
追我的男人可不少，都是精英，可是我講到年齡，他們便轉身走人。
按大家的說法，我成了剩女。
其實我要嫁早就嫁了，現在若是要嫁，今天把話放出去，明天就能舉行豪華婚禮。
問題出在，我還沒見到值得我嫁的男人。”
呂軍心說，你這么自信，難不成是公主。
“別說你有博士學位、體制內職務，還是實實在在高知女性，”呂軍當然要恭維，“就憑你貌比天仙、氣質品味、相貌比實際年齡相差一個年代身體價值連城，你也有資格藐視所有男人，自然很少有男人能進入你的法眼。”
“我發覺你很會說話。”司馬男面現驕傲，“我不僅有爹媽給的身體，還有爹媽給的腦子，拿到博士學位后留校搞政法·理論研究。
我還是決定走出學校，去到廣闊天地。
沒想到的是，我走出學校去到國家紀委，接著來到方圓，再往下沉來到濱江，最終觸底旅游特區做紀委書記。”
呂軍愣愣的望著司馬男，你從巔峰一路下沉，下沉得這么徹底？
林凡也下沉，但也只能算半山腰下沉。
不管半山腰還是巔峰下沉，膽敢下沉如何又不是資本，看來你不僅僅是國家政法大學高材生，無限風光之上還有平臺。
呂軍：“我到是認認為，女同志搞研究更適合一些。”
司馬男：“從普遍意義講你的建議不錯，但是，我性格比較特殊一些，更喜歡廣闊天地。”
呂軍自然清楚，當今社會有多少人可以決定做自己喜歡的職業，林凡想做縣長，就可以做縣長。
司馬男喜歡廣闊天地，她就可以從無限風光的巔峰一沉到底。
呂軍心忖，他拿什么去沉，往水里沉啊！
他不會游泳，沉到水里就得死。
服務大媽上餐，呂軍給他和司馬男各要了一兩燉雞面、一兩燃面，還要了半斤香腸、半斤鹵雞塊、半斤鹵鴨、半斤鹵豬蹄、一碟咸菜。
“好香啊！”司馬男看著金黃·色鹵菜，目放光彩。
呂軍延手：“司馬書記請。”
“不客氣。”司馬男搛塊香腸吃，“好吃，很有特色。”
呂軍：“百年老店，當然有特色了。”
兩人邊用餐邊說話。
“旅游特區，怎么整合，怎么開展工作，你說來聽聽。”司馬男吃塊鹵雞肉，咂著嘴說。
呂軍愣了下，你在做指示，當真是紀委書記，是我的雙重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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