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重大發現。”陶啟德聲音亢·奮。
“發現誰了?”徐樹生迫不及待。
陶啟德：“發現的重大貪腐嫌疑不是林凡，也不是呂軍、李德才，是明文章。”
“明文章！”徐樹生瞪大眼睛，“明文章是方圓評選出的道德楷模、廉政建設組織員優秀領導干部，正準備材料上報評選全國道德楷模、國家廉政建設優秀組織員領導干部，他怎么會是重大貪腐嫌疑。”
陶啟德把周聯瑟給他分析的情況給徐樹生分析一遍。
徐樹生聽后也認為有道理，但仍然他提出兩個疑點。
一是明文章斂財一億五千五百萬，必然涉及到相關實權部門、房地產企業，還有國家資產拍賣、出讓土地、城鎮規劃、房地產相關政策，恰恰是這些敏感話題沒有一件聯系得上明文章。
二是明文章哪怕是書記，斂財必須得有斂財幫手和斂財對象，明文章的斂財幫手和對象呢?哪怕是懷疑也該有呀，恰恰沒有人找得到懷疑的斂財幫手和對象。
徐樹生皺皺眉頭：“會不會有人挑撥離間，制造假象，把我們行動引入歧途。”
陶啟德：“明文章在委員會上的態度已經明確，要求紀委堅持過去方針辦，口口聲聲紀委之前的工作原則和辦案準則在是根據組織章、紀律處罰條例制定，不允許有任何形式的開拓創新。
對于經濟越發達地區越是要高度重視反腐工作，明文章不置可否，沒有明確的態度。
談到旅游工作與反腐工作的關系時，明文章要么岔開話題、要么回避，似乎有所顧忌。”
徐樹生：“明文章的情況我了解一些，給林凡關系緊張，給呂軍關系形同水火，給周聯瑟尿不到一起，委員會成了孤家寡人，把組織給他的舞臺拱手讓給林凡，他僅是配角而已。
你去永加，核心層領導結構發生變化，你、明文章、周聯瑟在這樣的情況下實現團結協作，有利于結成反腐聯盟，開創永加政治、經濟發展新局面，明文章不應該站在林凡、呂軍一邊。”
陶啟德：“恰恰是我去后他站在林凡、呂軍一邊才引起我的懷疑，他為什么要站在林凡、呂軍一邊，態度不是一般的鮮明。”
“這樣吧，”徐樹生說，“你再找明文章談一次，如果他政治態度仍然不明、經濟建設支持林凡，你可以撇開明文章，與周聯瑟聯手把反腐斗爭、提高縣域經濟生產力工作理直氣壯抓起來。”
“徐主任，”陶啟德趕緊道，“不是我叫苦，也不是我沒有越是艱難困苦越向前的大無畏精神，而是林凡、呂軍勢力太強大，即便與周聯瑟聯手也無濟于事，我的意思，核心層班子如果調整一些人來永加……”
“你以為楚書記手里有用不完的人啊！”徐樹生惱道，“方圓這么大，哪里不需要人。
把我你放到永加去，是給你機會，讓你去那里打出一片天地。
你下去不能開創新局面，楚書記只好派人來，其他地方落入方世強手里，即便你和新來的人掌控永加，那也是組織付出其他地方代價換來的，楚書記能把全部政績算給你。”
“……”陶啟德如何不明白，原本蘿卜少，拔了蘿卜坑沒法填，蘿卜坑被方世強的人占去，蘿卜的聲勢怎么壯大得起來。
“去找明文章談下工作打算，下一步工作安排布署，也可以給他提示下，紀委在無法開展工作的情況下，直接服從方圓紀委領導，把反腐工作堅定不移推向前進。”徐樹生電話收線。
陶啟德也知道，一個月來他找人談話、下去考察調研，務虛工作進行得太久，該務實了。
陶啟德去明文章辦公室。
“打擾明書記正常工作，對不起。”
“沒事沒事，陶書記請坐。”明文章示意辦公桌前的椅子。
陶啟德坐下看向明文章：“明書記，我接手紀檢工作以來，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找干群談話、去到機關、企事業單位、醫院、學校、景區、村民委員會考察調研，掌握了一些情況、收集到一些反映。
接下來我把找人談話、考察調研搜集到的情況給明書記匯報，提出一下步工作意見，盡快把紀檢工作與經濟發展工作同步，實現經濟建設、反腐工作同步抓，做到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明文章：“一個多月來，陶書記堅持走群眾路線，聽取群眾呼聲，廣泛接觸干群，搜集到來至人民群眾的反映和呼聲，同時掌握不少之前沒有發現的貪腐線索，可以這講，陶書記的工作卓有成效，值得其他委員學習。”
“明書記快別表揚了！”陶啟德一臉謙虛，“來了這么久，全用在務虛上，沒做實際行動，干群對我很有意見。
有人說我是方圓紀委的人，注重理論，忽略實踐，或者說理論聯系不上實踐。
有人說我只打雷不下雨，來了一個多月，對一些違紀行為連批評都沒聽到一個字。
有人甚至還說，紀委之前還開茶館，要不要喊人喝茶，現在茶館好像關門，再也不會喊人喝茶了。
我也是壓力山大呀，明書記再表揚，紀委怕是要被·干群稱著理論研究院了。
永加紀委主打是紀檢理論研究，不需要喊人喝茶，喪失自身職責……”
“干群有什么怨言，我的態度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免。”明文章打斷陶啟德的話，“組織要的是嚴明紀律、清除貪腐，建設一支高效廉潔、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堅定信念強化意識、全心全意完全徹底為人民服務的組織員領導干部隊伍，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紀委的工作就做好了。”
“明書記，我下去考察調研接收到干群的一些反映。”陶啟德看向明文章，我到要看看你對干群的反映重不重視。
干群反映，明文章當然明白，陶啟德終于亮出牙齒。
“講下吧！”明文章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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