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博弈 > 第956章 石頭故事
  田學英給于大地生活在一起,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饑·渴感,怎么說呢,就給吃不飽肚子一樣的悲哀。

  她老覺得不是回事,哪怕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于大地是他男人,但她內心深處的男人不是于大地,是李德才。

  她也想著把內心深處的李德才趕走,可是李德才是癩皮狗,趕不走,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承認李德才在她內心存在,只是不能對別人講而已。

  “學英,要不,我們見面商量下兒女的事情。”李德才說話時感覺胸腔慌慌的,給貓的爪子在抓一樣癢痛癢痛那種滋味。

  田學英:“兒女的事情你以為由著父母商量嗎?”

  李德才:“父母老經驗,講給他們聽,他們少走彎路不是很好嗎?”

  田學英:“要商量你到家里來。”

  李德才:“到家里來我就得給于大地商量,不給你商量還有什么意思。”

  田學英:“他的兒子,你給他商量,我只能靠邊。”

  “還是你到縣城來吧!”李德才循循善誘。

  “到縣城給你商量,”田學英故做驚慌,“看到向隊長我心頭慌亂,她的塊頭十個我也不是對手。”

  田學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李德才是她心底的男人,被向前方霸占去,她原本應該忌妒、憤恨,她反到一點不忌妒、憤恨,反到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意。

  真的,這是她內心真實反應,不是強迫自己生出這樣的反應。

  向前方的塊頭辣么大,娶三個老婆還不及向前方的重量,娶一個當著娶三個,李德才你大發了。

  李德才尬笑,向前方的塊頭也太那個了,不知怎么說才好,面皮燒乎乎的。

  下一刻李德才醒悟,他給田學英說話臉面燒乎乎干什么,連臉不要了也沒事,她向前方塊頭大,力量大,她十個也打不贏,他就說他受苦受難啊!

  田學英他是了解的,性格溫和柔情,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還誤以為兒子于淳是他的,不管怎么說,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現在年輕人講的初戀。

  他在她面前說他受苦受難,她不僅為會嘲笑他,還會心痛他。

  她心痛他,還不能喊她來兩人商量兒女的終生大事。

  李德才:“家英啊,你也只是害怕十個也不是她的對手,我給她在一起二十幾年,你想過我的遭遇嗎?

  我們天天處在一起,我身子骨就這么點顆顆兒,我的覆蓋率不足她面積的百分之五十。

  可是她對我的覆蓋率足足實實的百分之兩百啊!

  我出不來氣、我沒法掙扎、我喊不出聲、我的骨頭架子全都被壓散掉,我……唉……

  我受的是何等的非人待遇,即便這樣我也不敢對人講,見到你我才可以既思甜、又憶苦。”

  “……”田學英心疼。

  田學英不出聲,李德才知道他的話已打動田學英,這個時候該講的話要講,不講前面那么多鋪墊就白干了。

  李德才:“學英,不管怎么講,我對你的覆蓋率百分之一百二十,是腦白金標配,兩人天生一對地長一雙正合適。

  合適是什么,是無邊幸福、無盡甜蜜!

  家英啊,德才這二十幾年,天天憶苦、日日思甜啊!”

  “……”田學英就有了要哭的沖動。

  田學英有了要哭的沖動不只是因為李德才受苦受難,還因為她自己。

  她嫁的于大地,顆顆兒比李德才還小。

  要是沒有李德才做比較,她還不知道花有各樣紅、男人各不同,做李德才女人再做于大地女人,她就有了吃不飽肚子的悲情。

  這種悲情足足經歷二十幾年,與李德才相見,由李德才講說出來,兩人都是苦命人,她怎么不有要哭的沖動啊!

  她真的要為兩人的不幸痛哭一場。

  李德才情知自己的話奏效,得即時夯實,過后田學英不聽他話,他拿著她也沒有辦法。

  “家英,我們的悲劇不能在孩子們身上重演,因此,我們一定要當面推心至腹商量下孩子的事情。”李德才道。

  李德才已經想好了。

  二十幾年前,他的左手逮著田學英的一只手、右手臂挽著田學英的腰,兩人擠坐在一塊尺來長石頭上,他給田學英傳達上級最新重要指示精神。

  二十幾年后,他的左手逮著男學英的一只手、右手臂挽著田學英的腰,兩人擠坐在沙發上,他要給田學英商里孩子的終生大事。

  嘿嘿嘿嘿,誰又能說,這不是人生快意。

  “德才,我來縣城真的不方便。”田學英沒說不來,還喊德才,她也真的想給李德才商量孩子的終生大事,借著給李德才舊夢重圓。

  李德才:“于淳搬了新家,你去他那兒,我過來……”

  “兒子在家,你怎么過來。”田學英有顧忌。

  李德才:“我安排他工作,他不在家……”

  “總覺得別扭。”不是田家英扭捏,心理上的確過不去。

  李德才:“現在家里不缺錢,買套試住房也花不了多少錢,你在城里有房,我們往來不就方便了嗎?”

  “……”田學英不說話,她也知道,既然給李德才相遇,兩人還是親家,不見面是不可能的事情。

  女人默認就是贊成,事情成了,李德才說:“我這就給于淳講,叫他給你買套試住房,來城里方便。”

  田家英:“德才,你去指揮部,為了回憶我們的過去?”

  李德才知道田學英的情感已經打開,男人、女人,只要打開情感,什么事情還不迎刃而解。

  “是回憶我們的過去。”李德才突然問田學英,“你還記得路邊那塊石頭嗎?”

  “……”田學英老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子。

  她怎么不記得,兩人第一次擠在那塊石頭上坐,李德才一只手逮著她的手,一條手臂箍著她腰,她和李德才擠坐在上面。

  兩人有了第一次后,李德才一個人坐那塊石頭上,她坐在李德的懷里。

  田學英不說話、李德才也不再問,女人沉默就是記得。

  田學英還想聽李德才講石頭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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