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輝怔住了。
呂軍喝道：“給老子聽著，再敢多說一句話，老子一拳頭把你嘴巴打成四瓣。”
看著窮兇極惡樣子的呂軍，楊光輝害怕了，不敢說話，
呂軍：“跟著老子走出衛生間，喊你看啥你就看啥，不許瞎筆筆！”
楊光輝面現恐懼，看著呂軍點點頭，我不瞎筆筆。
呂軍轉身走出衛生間。
楊光輝耷拉著腦袋，跟著呂軍走出去。
呂軍走向茶間角。
楊光輝走向茶間角。
呂軍手指角落放著的四個密碼箱：“知道喊你過來怎么回事了吧！”
楊光華目光一縮，幾天前，呂軍喊他提走一個密碼箱，里面裝著一百萬，現在是四個給前幾天一模一樣的密碼箱。
“這……”楊光華瞪圓了眼睛。
呂軍：“嚇著了吧?”
楊光輝連忙點頭、趕緊又搖頭，不是嚇著、是驚著了。
呂軍：“四個箱子里的錢在永加要買好多條人命，我一樣怕死。
你身穿橙色馬甲，腦袋扣著頭盔，進門疾步走向我，也不說話，我以為遇上殺人搶劫密碼箱的殺手。
遇到殺手，我不先下手打倒你，難道讓殺手打死我。
我小命丟在這里，四百萬被他們搶走……”
“真的是四百萬啊?”楊光輝倒抽一口冷氣。
“我沒打開箱子看，他說一個箱子一百萬。”呂軍白眼楊輝，“他做這些事情比較講究信譽，應該不會把假鈔放在里面。”
楊光輝看向呂軍，面現無可置信：“你這個鎮長怎么這么值錢，其他鎮長、局長從沒見著上交三、五百賄款，你到好，前幾天上交一百萬，這才幾天啊，上交四百萬……”
呂軍：“鎮長都是組織和國家最低領導人，拿一樣的工資、干一樣的事情、盡一樣的職責、說一樣的人話、值一樣的錢，他們沒向楊書·記上交該交的錢，是他們貪婪。”
“嘿嘿，也不完全是。”楊光華笑道。
呂軍狐惑：“那是什么?”
“你有受賄的特殊才干。”楊光輝望著呂軍笑瞇瞇道。
呂軍面色黑下來：“受賄也有特殊才干?”
楊光華：“如果你沒有受賄特殊才干，幾天時間怎么可能收到幾百萬。”
呂軍不滿道：“楊書·記，你這話是在表揚我、還是貶損我呢！”
楊光輝已恢復官員侃侃而談本性：“說你有特殊才干，怎么是貶損你了?
每一個人出身那天，都帶著各自的天賦來到這個世界。
收受賄賂應該是你的天賦，從娘肚子里帶來。
這可是了不得的天賦，有了這樣的天賦，一輩子可以創造出天文數字財富。
紀·委給你這樣有特殊才干的同志合作，要不多久，就會徹底改變推進廉政建設的缺乏經濟基礎的窘境。
如果全縣的鎮長都有你的天賦，吃飯財政就可以從根本上改善，轉變為滿足各項事業推進的財政。
到了那個時候，明書·記的兩個民心項目工程也就可以上馬施工了。”
“嗯，”呂軍才沒有聽楊光輝瞎筆筆，他一下子想起另一件事，對楊光輝說，“剛才忘了對你講，這四個密碼箱，三個是受賄，一個不是受賄。”
“一個密碼箱不是受賄?”楊光輝愣了愣，狐疑目光看向呂軍，“說說看，怎么不是受賄。”
呂軍：“我說不是受賄就不是受賄。”
“你說不是受賄就不是受賄?”楊光輝說話語氣怪怪的，“四個一樣的密碼箱、一樣多的錢，怎么一個不是受賄、其他三個是受賄?難道其中一個密碼箱不是同一人給的?”
呂軍：“是同一人給的。”
“既然是同一人給的，怎么其中一個密碼箱不是受賄呢?”楊光輝看著呂軍，一臉的沒弄明白表情。
呂軍就要講出原因，想到若是講出原因，房德貴具有女人陰柔之美特征、還有女人傾向的特點不就暴露了嗎?
做人得講信譽，提了人家一個箱子，整死也不能把這事講出去。
呂軍：“我還是那句話，不是受賄就不是受賄。”
楊光輝：“呂軍啊，加上前幾天上交的一個密碼箱，你一共上交五個密碼箱。
你講了，一個密碼箱不是受賄。
我問你，五個密碼箱不是同一個人給你的。
你回答，五個密碼箱是同一個人給你的。
也就是說，行賄人在對你行賄的過程中，有一個箱子不是對你行賄，是合法送你的。”
呂軍聽了楊光輝的話，想了想：“是合法送的吧。”
楊光輝：“他合法送你一百萬，嚴格說來我不該過問，但是，這一百萬混雜在五百萬里，你得講清楚怎么合法送你一百萬。”
呂軍心說，我替他保密，算著保密費，保密費合法吧?
他剛要說，我替他保密，一個箱子是保密費，合法吧?
回頭又一想，楊光輝問保什么密，他怎么回答，難道把房德貴像女人、有女人傾向的事情講出去?
既然答應房德貴保密，房德貴也給了一百萬封口費，他收了一百萬，雙方已經達成合作協議，他就不能把房德貴的秘密講出去。
想到這里，呂軍說：“我還是那句話，四個箱子中，一個箱子不是行賄，是合法交易產生的合法經濟往來。”
“合法交易產生的合法經濟往來?”楊光輝一臉質疑。
“怎么著，我講錯了嗎?”呂軍眼睛瞪著楊光輝。
楊光輝眼睛反瞪呂軍：“你根本就沒對我講是什么合法交易，我怎么可能認定你們搞的是合法交易?既然是不是合法交易都沒高清楚，組織也沒有做調查結論，合法經濟往來怎么可能成立?”
呂軍意識到這事沒法講清楚，再說下去自己就被動了：“我的意見，擱置爭論……”
楊光輝：“你喊擱置爭論到也容易，可是，我怎么登記，把一個箱子登記為疑似呂軍受賄……”
“慢著，”呂軍眼睛瞪著楊光輝，“你登記呂軍疑似受賄，若是久不揭案，我在紀·委的檔案里永遠留下疑似受賄?”
楊光輝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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