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軍才不怕事大：“我當然不能確定，你下的種，你能確定啊！”
單全慶又差點兒哭了：“她是武則天做派，玩多個面首，她也搞不清楚誰下的種，你叫我爸媽要孫子，要是抱個野狼崽子回家，單家不就虧大了嗎？”
呂軍看向單全慶：“你怎么知道她玩面首？”
單全慶苦著臉：“陳經理知道。”
呂軍看向陳經理：“莫非陳經理也做面首？”
陳經理嘿嘿尬笑：“她是官家千金，有這個愛好，我一個大叔，逢場作戲，大家玩唄，才不管什么面首不面首。
哪想到張巧巧看上了單高管，設計把單高管拉下水。”
呂軍問：“這事該不是你牽的線吧？”
陳經理四十幾歲的人，不好說話了。
呂軍轉臉單全慶，沉下臉來：“你來方圓省，爸媽給我電話，要我管束你，不要犯之前的錯誤。
都怪我這段時間忙，沒注意到你的事情。
上次你下種人家活活給打掉，爸媽心痛不已。
這次到好，下了種不敢認狼崽子。
好在爸媽不知道這事，知道了你說爸媽會怎么想。
要不是我還有幾個朋友，及時處置這事，張巧巧若是跑到家里把野狼崽子生出來，你沒法處置，單家種族從你這兒不純，上怎么向祖宗交待、下怎么面對后人。”
單全慶耷拉著腦袋。
……
路橋集團一千八萬到位，李建設親自操作，進入旅游建設資金專戶。
處理完畢，李建設摳林凡手機：“林縣長，呂鎮長的一千八百萬資金到位。”
“好，”林凡道，“旅游建設啟動就靠這點錢，千萬不要給漏掉了。”
“請林縣長放心，一分錢也漏不掉，不過……”李建設停住話。
林凡當然懂，李建設有話不好講，她說：“有什么話講出來，大家也好按照商量辦事。”
李建設說：“或許我是小心眼了，總覺得有人要打這個錢的主意。”
林凡說：“在大院內，要打財政錢主意的人好像不多吧？”
李建設說：“是這樣，可是，就是這不多的人打主意，我才沒有辦法。”
林凡說：“你就不知道往我身上推嗎？”
李建設說：“我擔心給林縣長找麻煩。”
林凡說：“那我就告訴你，身為縣長，我不怕有人找麻煩。”
李建設說：“有人打錢的主意，我就說林縣長啟動簽字密碼，只有林縣長的簽字密碼，錢才轉得出來。
這的確是好辦法，至少我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
我擔心的是，財政局使用資金混亂多年，只要上面來錢，不管是什么錢，全都眉毛胡子一把抓，扶貧款可以挪用修建辦公樓、民政款可以用來會議開支、公路款可以用來維修水庫、林業款可以用來搞冷水田改造、農田基本建設款可以用來發工資、教育經費可用來硬化街面……”
“一鍋粥啊！”林凡打斷李建設話。
李建設說：“有什么辦法呢，都是領導打招呼。”
“他們只管要錢，我就只管扯草草塞巴簍，這些年就這么過來了！”李建設說，“要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把財政大權真正掌握在林縣長手中，我到有個建議。”
“講吧。”
“由我起草，大院發文，所有資金使用歸位，各項目使用各項目資金。”
林凡差點兒就講，你把文件起草送過來。
還是不講，凡事問一、二、三，再作答復，這是老爸教他的秘訣。
一問，之前項目資金使用為什么要混亂？還不是因為缺少錢。
二問，為什么有人打招呼財政就必須要挪用其他項目資金辦事？有人權力過大。
三問，現在而今眼目下，項目資金一刀切歸位使用，資金最短缺項目是那個？旅游項目。
一問中，永加縣缺錢，且缺口之大，大到之前所有項目使用的錢也不及百分之十。
二問中，有人打招呼，財政必須拿出錢，這樣的人在永加還有，如果文件發出，這些人打招呼財政不給錢，矛盾全集中在她頭上。
三問中，她還得挪用其他項目錢喂進旅游這只吞金獸，如果一刀切錢歸位使用項目，旅游建設資金缺口更大，要想兩年內完成旅游道建設、風景區建設根本不可能，風景區建設若是推延工期，或造成爛尾樓工程，風景區不能運營，勢必惡性循環，她林凡就成了旅游推動者的罪人。
林凡沉默，她要理順關系，但不能理順關系。
“林縣長。”李建設怕怕語氣道。
實話實說，李建設也想把財政局關系理順，之前縣上幫派嚴重，情況復雜，曹向東對他有制約，明文章是縣長不得不聽指揮，他是周聯瑟的人還得按周聯瑟的意志辦事，人大、政協他沒怎么在乎。
林凡做縣長，拉攏權正興、陳家良，削弱周聯瑟，明文章明顯壓不住林凡，李建設站在財政局角度，以為理順財政關系的時機到來。
林凡沉默，他害怕了。
如果林凡認為他是為了解除某些大佬權利，激化矛盾，林凡處于風口浪尖，觸怒眾犯，甚至出現傾覆的危險，認為他居心不良，他的財政局長也就做到頭了。
林凡說：“你把文件起草送來。”
“是，林縣長。”李建設內心放寬一些。
林縣長只喊把文件起草送來，至少注意了這方面工作，并沒有一口否定。
林凡電話收線。
李建設神色有點發呆。
林凡是女人，嚴格講還是姑娘。
就算他是林凡的人，關系再怎么好、也好到同過學、扛過槍、票過昌、貪過贓的程度，他意識到建議冒昧了。
林凡若由此把他認著老狐貍，挖坑埋人，他怕是要回家賣紅薯了。
得找呂軍談談這事，李建設摳呂軍手機：“呂鎮長，錢到賬，請放心，一分錢也搞不掉。”
呂軍說：“這點錢是林縣長的全部家當，方省·長開年旅游工作突出一個早字、建設突出一個快字，你看好、用好這筆錢，就算把錢用在刀刃上了，也是你立下的第一大功，因此，你要像堅守陣地一樣守好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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