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促促眉，將心比心，若是自己被陷害弄到這里來，紀委周書·記都打招呼放人，他們還搞突審，被打得多處軟組織受傷，她還能城府？
顯然，她不能夠做到城府，或許她的反應比呂軍更強烈。
林凡原本心情就不好，面色更加冷凜。
伍顯強領著幾個人走進院門。
一個不起眼的院子，幾棵巨大的四季長青樹枝條鋪展開去，遮天蔽日，給人種陰森冷寂的瘆人感覺。
伍顯強領著幾個人走過院壩，去到電梯間。
呂軍心忖，一樓一底的建筑物安裝電梯，紀委的人是不是太懶惰了一點。
進到電梯呂軍才明白，一樓一底建筑物下面，還有三層地下樓層。
伍顯強按了副三樓按鈕。
這下呂軍清楚了，他關押的小屋子為什么沒有一點點自然光亮，原來是地下室。
電梯在負三樓停下來，三人走出電梯。
通道鋪著高級地毯，人走在上面悄無聲息。
墻壁和天花板也裝飾高級地毯，說話沒有什么回聲。
呂軍來到這里，感覺渾身不自在，畢竟他在這里吃了大虧。
他親自經歷如何不知，這樣的地方能夠像甫志高那樣堅持三天三夜才叛變，已經是世界級意志堅強的男人。
何況甫志高是看到妻、兒被帶進審訊室，那一刻他的思想防線才被撕·裂。
一扇鐵門打開，伍顯強把幾個人領進去，小屋子頓時有些擁擠。
呂軍一眼看到張勝利。
他目眥欲裂，大步走過去。
張勝利認出是呂軍，像見到鬼一樣面現恐懼，張嘴啊了聲。
“他要回避，伍書·記，他要回避！”張勝利看著伍顯強、給看到救星一樣叫喊，他清楚呂軍要對他干什么。
呂軍沉聲道：“我不是辦案人員，怎么要我回避？”
張勝利望著呂軍，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說，為什么要我回避？”呂軍恨恨道，“不講出為什么要我回避，老子絕不放過你！”
“伍書·記，我也是為了工作……”
“看來回避的該是我。”伍顯強到也知趣。
“伍書·記，你不能走，不能走啊！”張勝利給抓救命稻草一樣要抓住伍書·記，然而，他被控制在問詢椅上，不僅站不起身體，還動彈不得。
伍顯強要走，林凡也不會留在這里，她看向呂軍：“呂鎮長，問清楚他為什么把案子從永加接過來，為什么接到周書·記指令放人還搞家法，其他事情由紀委問詢。”
呂軍說：“遵照林縣長指示，我只問這兩件事。”
林凡回頭對伍顯強說：“伍書·記，我也該回避。”
“林縣長請。”伍顯強延手。
林凡再看眼呂軍，轉身走出鐵門。
單全慶沒有走，他要知道真相，呂軍為什么挨打。
屋內留下兩個詢問人員，他們清楚職責，讓呂軍詢問了他們才問。
“咳咳！”呂軍咳嗽。
“呂鎮長，我錯了！”張勝利哭了。
“怦！”一聲悶響，呂軍一拳擊打在張勝利的左軟肋上。
張勝利嘴巴大張，卻叫喚不出聲音；眼睛鼓突，流出的淚水帶血；身體從里到外繃緊，鼻孔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呂軍是學校武術隊員，雖說只能算著業余，基本功還是有一些的。
擊打人體哪個部位，能迅速解決對手門兒清。
暴擊軟肋，痛不欲生，看不到多少傷痕，檢查結論軟組織受到傷害。
張勝利好不容易緩過神：“說，我什么都說，只要不打我，我抖包包說干凈。”
“怦！”呂軍一拳擊在張勝利的右軟肋上。
你抖包包說老子一樣打你。
老子打你不是你說與不說，老子打你是要你知道什么叫拳頭。
張勝利的臉上重新表演一次左肋遭遇暴擊的表情。
呂軍說：“你說了老子就放過你，老子還進來干什么？你這甫志高都不如的東西，以為說了就滑得過去。”
“怦！”呂軍一拳擊在張勝利的腹部。
張勝利哇的一口老血吐出來，腦袋耷拉著，到死不活樣子。
張勝利嘴中喃喃：“我說，真的說，抖包包說……”
呂軍伸出右手，抓住張勝利頭發，把頭仰臉抵在問詢椅背，左手拿過桌上的大功率白熾燈，杵著張勝利臉面照射。
“滋味怎么樣，有什么感受？”呂軍聲音冷酷。
張勝利慘叫：“眼睛要烤爆了！面皮燒焦了！”
呂軍嘶喝：“你拳打老子軟肋、腹部，老子沒吭一聲；你用白熾烤老子臉，老子沒叫一聲。老子的頭腦只要清醒，就罵你們！你看你的樣子，趕人家甫志高、王連舉差去十萬八里！”
張勝利哆嗦：“你是泰山、青松、李玉和，我是茍屎，甫志高、王連舉的龜孫子……”
“現在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呂軍喝問。
“知道了，我是茍屎，甫志高、王連舉的龜孫子。不要打我了！”張勝利哀求。
呂軍喝：“打你是為了給你長記性。”
“以后再也不敢打人了。”張勝利哭道。
呂軍怒喝：“還想打人？”
張勝利這樣才意識到，離開這個地方，他哪還有打人的機會。
呂軍笑道：“看你長著付女人臉，一身的細皮嫩·肉，進去找個老大做男寵，或許就不挨打了。”
給老大做男寵，于他比十八層地獄還可怕，他頓時魂飛魄散，身體被呂軍爆擊處都不知道疼痛了。
呂軍抓住勝利的頭發猛一扯：“老子指點你，給你指條不挨打的道路，你他么不愿意！”
張勝利趕緊道：“愿意愿意，我進去就找個老大，做他男龐，在里面過平安日子。”
單全慶一旁笑了：“甫志高、王連舉的龜孫子，今后沒地方作惡，還竭盡所能，很不錯的去處，可喜可賀。”
“哥，你比我說得文明。”呂軍趕緊拍馬屁。
單全慶正色道：“他為什么喊你到這里來還沒說呢，以為我相信你。”
張勝利哭著說：“我說，我全說，我抖包包說。”
呂軍說：“你不說，不全說，不抖包包說也沒關系，有人替你說，都是甫志高、王連舉的龜孫子，比你還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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