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白眼呂軍：“你懷疑我的智慧？”
“不是不是，”呂軍解釋道，“這樣做，一是不浪費時間、二是減少因爭斗造成的損失。知道嗎，斗，往往兩敗俱傷，敵死三千、自損八百。”
林凡呵呵道：“我怎么覺得，你給汪悠明斗，一點沒傷著呢！”
“還不是因為你參與……”呂軍趕緊停住話，女人幫忙大獲全勝，對男人好像不是件特別光彩的事情，有點吃軟吃的意思。
“怎么說半截話？”林凡問，心道，還不是男人是主角、女人是配角觀念作怪。
呂軍說：“不管怎么講，女人給男人打架，就得找人幫忙。”
“你意思，男人就不找女人幫忙了？”林凡扁嘴，“當初你為什么找我，還發脾氣沖出我的辦公室。”
呂軍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說：“你是領導啊，我給你匯報工作，領導只是領導，不分性別……”
“鬼扯！”林凡手拍方向盤罵道。
“好好開車，注意路口看燈，千玩不要激動啊領導。”
有過上一次闖紅類，呂軍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前方，不敢懈怠。
……
小車終于駛出城，林凡提速。
呂軍不再說話，適當放低椅背，身體靠在座椅上，沒兩分鐘便發出微微鼾聲。
林凡看眼呂軍，目光里全是深情。
她如何不知呂軍辦成的事難度之大，不亞于登天。
現在放松了，盡管她在旁邊，極不情愿瞌睡，他還是睡了過去。
林凡是不知道啊，呂軍在京都做了江洋大盜，膽大包天，比日雷的膽子還大，她若是知道，怕是人都要嚇死。
“醒醒！”
聽到林凡呼喊，呂軍睜開眼睛。
他頭腦有點懵，隨即回過神來：“到了啊！”
他直起身子，收起座椅，看向車窗外，不像是在永加啊！
管他在哪，呂軍伸伸懶腰：“睡舒服了！”
林凡道：“一路睡得像死豬，當然舒服了。”
呂軍感覺肚子有點餓：“要不，我們下去吃點東西。”
“先去見個人，再去吃飯。”林凡推門下車。
呂軍跟著推門下車，才辨識出來，車停在市里委員會大院停車場。
林凡要去見個人，要見誰？
呂軍看向林凡的目光警覺起來。
林凡說見個人給說見鄰居大嫂似的表情，應該是相當熟悉的人。
呂軍意識到，林凡的老爸怕是比他嘴上講的保衛處長高了好幾個層次。
實話實說，他是故意講林凡老爸是保衛處長，把林凡老爸級別想得越高，他感到距離林凡越遠。
呂軍站在副駕座車門旁，沒打算跟著去。
姑娘家見人，這么隨便，應該是見閨蜜之類的人吧。
他是大男人，又不是保鏢，當然不會跟著去。
林凡走了幾步，呂軍沒跟上來，轉頭道：“走啊，站著干什么。”
“我也去？”呂軍怔道，不過喊著了，還得跟著去。
實話實說，呂軍心里有猜測，林凡要見的人應該是官員，有可能是女官員，真見的是女官員，他一旁會不自在。
他如何不知自己內心，林凡要見的人是男官員，他可能更不自在。
林凡是正處級，物以類別、人以群分，要見的人至少也該正處級。
他僅是個還沒經過鎮人代表選舉的副鎮長候選人，林凡怎么說得出口介紹，人家又用什么眼神看他。
他跟在林凡身后，有種被架上火架炙烤的熬煎。
兩人走進辦公樓，去到電梯間。
電梯顯示十樓，林凡按了九樓鍵。
舅舅在組織部，他聽說過，書·記辦公室在九樓。
還有什么人在九樓有辦公室，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濱江市頂天的官在九樓辦公。
走出電梯，地面鋪著高級羊絨地毯，腳步走在上面，輕松柔軟，仿佛踩著的是云彩，聽不到哪怕是一絲輕微的腳步聲。
辦公室門沒有門牌。
門關著的，走廊不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上班。
林凡走過幾扇門，徑直往前走，輕車熟路，看得出來他不只來過兩三次。
呂軍心里有些明白了，他做了兩年秘書，多少懂一些事情。
林凡去見濱江的大佬，至少是常委。
來到一扇門前，林凡停住腳步，輕輕敲三下門。
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出現在門前，笑容恭敬：“林縣長到了啊，姜書·記在等你。”
呂軍完全沒有思想準備，林凡來見姜書·記，還帶著他來。
秘書看眼呂軍，轉身前面引路，林凡、呂軍跟了去。
“姜叔叔。”林凡聲音輕脆，悅耳動聽，有些像小燕子一樣飛到姜忠良面前。
“丫頭，來了啊，看姜叔叔給你準備什么好吃的了！”姜忠良看向林凡，當然也看向呂軍，從話就知道林凡給姜忠良關系不比一般。
林凡目光看向茶幾，走去茶幾，高興道：“荔枝啊，我最喜歡吃了！”
茶幾上放著個高腳盤，盤內裝著約一斤左右的荔枝，顆顆鮮艷奪目，水靈靈的，十分逗人喜愛。
濱江盛產荔枝，更有幾棵樹齡達千年以上的荔枝樹，經考證楊貴妃吃的荔枝就在這幾棵荔枝樹上采摘。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正因為如此，幾棵荔枝樹上年拍賣下年荔枝。
也許荔枝樹年老體衰原因，每棵樹每年只能結出十來斤荔枝。
然而，每棵樹起拍價從未低于三十萬，每棵樹拍出價格，從未低于五十萬。
高腳盤里的荔枝是不是那幾棵樹上的荔枝，呂軍不敢肯定。
但是，姜書·記是千年荔枝樹家鄉大佬，用千年荔枝樹結出的荔枝招待林凡，看樣子還不是偶爾招待，應該不是水果店內十塊左右一斤的荔枝。
“好吃好吃！”林凡吃了一棵荔枝，贊賞道，“吃著姜叔叔的荔枝，都吃出歷史的味道來了。”
“丫頭吃荔枝能吃出歷史味道，姜叔叔高興。”姜忠良笑道。
“姜叔叔，介紹下，呂軍，仙石鎮副鎮長，就是他發現的飛來山風景區。”吃了姜叔叔荔枝，也該介紹人了。
“認得。”姜忠良呵呵笑道，“丫頭以為姜叔叔記性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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