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高冷哼了一聲:“這柳書文的姐姐是二皇子的側妃,本來是二皇子一派,可惜他姐姐早早病逝,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跟二皇子關系淡了,后來他才被選到太子身邊當伴讀。”
“兩年前太子可是因為打傷了二皇子的腿才被罰的,那你想想,太子是殘暴,但又不是瘋子,無緣無故為什么打二皇子,而現在為什么又追著柳書文?這里面要是沒什么問題才怪了。”
不得不說,來這里的人多少都是有身份的,嗅覺靈敏,知道的內部也多,最重要的是還帶了腦子。
哪怕不是完全知道真相,卻也分析得很有道理,比那些大義凜然腦子有坑的書生理智多了。
金羽衛抓了人就走,秦婳也沒遇到太子出現在這里的情況,莫名松了口氣,但隨即臉就黑了。
明明還在生氣,怎么就變成心虛了?
她也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啊。
再好的曲兒也聽不下去了,秦婳起身走人。
金兗那個不仗義的渣渣,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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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慢悠悠的回去,順便還給雪玲買了只燒雞,雪玲吃肉,小福豆啃骨頭,兩個小家伙分工可明確了。
從偏門回到西院,剛把東西給了雪玲,就見林滿月從里面出來,一臉凝重的走過來,略帶著急:“太子來了,你快去換衣服。”
秦婳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還是男裝,出現在太子眼中是萬萬要不得的。
太子妃經常男裝出門鬼混,按照現在的禮教,都可以沉塘了。
秦婳想起那天太子發瘋,突然間就不像去換回女裝,做那個什么遵守規矩的太子妃。
何況太子又不是沒有見過她的男裝。
安撫了無比擔憂的林滿月,她大步往里走去。
太子坐在西院正堂主位喝著茶,一襲紅衣耀眼奪目,讓他的容貌更加俊美若神,同時一身凌冽冷氣也讓人無法忽視。
明明這人看著來者不善,秦婳卻還能因為他的模樣晃一下神。
比起王鏡之百年不變的梨白,太子的衣服是一件比一件鮮艷。
黑到極致的玄色、艷到耀眼的紅色、白色、金色、紫色、明黃,每一件都是流光一樣的錦緞,金絲玉線繡上代表身份尊貴的龍紋。
華貴絢爛到極致,也冷漠黑暗到極致。
但再華貴的衣服都壓不住太子的容貌,人間殊色,如神子落凡塵,又似魔鬼游人間。
神子殺人,魔誘人心。
遇到這種人,堪稱災難。
“回來了,過來。”
秦婳站在那里不說話,最終太子選擇了先開口,說話聲音冷淡透著不滿。
秦婳回神,倔強的沒有過去,冷聲道:“殿下有事不防直說。”
楚云絳把玩著杯蓋,漫不經心的問道:“還生孤的氣?”
生不生氣,彼此心里沒點兒數?
“不敢。”
堂堂太子,她哪兒敢生氣?
楚云絳盯著她,幽暗的眸中劃過什么,消失不見,他起身走過去,挺拔的身高讓他可以俯視秦婳,看清她纖長顫動的眼簾,緊張抿起的唇角,她的內心可沒表現得這么鎮定。
不得不說,這個角度很讓人滿意。
伸手握住她的手,表情不變,手上卻強勢的將她手掌打開,將她受傷的傷痕展示出來。
傷口已經痊愈,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這是為他擋劍留下的。
“你救宋鈺是為了還人情,那救孤又為何?也是還人情?”
莫名的語調,但秦婳就是聽出了其中的真意,宋鈺竟然跟本太子是一樣待遇?
秦婳抿唇,不明所以:“為什么要對比?”
救人而已,剛好遇到,又不是故意制造的事情,怎么還要有那么深的意義?
楚云絳緩緩傾身,氣息靠近,明明眸色淡得清澈,偏偏眼尾帶著一絲妖冶的紅,勾人心弦。
“你說為什么?”
秦婳身體當時就有些僵硬,不好的感覺讓她頭皮發麻,想到上一次他靠近是做了什么,她就沒法淡定,整個人如臨大敵。
然而太子殿下還得寸進尺,一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強勢的把人桎梏在懷中,不忿的嘆息:“要孤怎樣提醒,你才能有身為人妻的自覺。”
倏而想到什么,聲音透著危險曖昧:“孤欠你一個洞房花燭,也該補上了。”
五雷轟頂,差點兒沒被劈傻。
“……”難以置信,合著半天就想了這些。
抗拒的想掙開他的懷抱,但他那雙手臂力量卻不小,除非下死手,不然還真拿他沒辦法。
突然就后悔,那天怎么就沒敢甩他一耳光呢?
秦婳是不會自戀的覺得太子對自己有多少感情的,但男人的占有欲和領地意識她還是明白的。
當然,還有本能欲望的驅使。
說白一點,他把她當所有物,不允許她跟別人有關系,還……饞她身子!
一把扣住在腰上滑動的手,秦婳狠狠的瞪著他:下流!
太子可不承認自己下流,只是前不久發現太子妃這柔韌的腰握起來讓人有些欲罷不能而已。
傾身將下巴擱在她肩上,總覺得不夠,索性直接把人往懷中抱緊,語調溫柔得詭異:“孤不會傷害你,不必這般戒備。”
秦婳:呵呵,是不傷害,是饞身子。
她真是服了這位太子殿下了,那么多女子想入這太子府,如溫時惜那般,多柔軟多嬌嫩啊。
他是怎么眼瞎避開所有美好,最終看上她的?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還能不知道?
身上大大小小傷痕無數,后背的傷疤至今消不去,這身子就跟破布逢起來的娃娃似的。
她倒是不覺得自卑丟人,只是惡劣的想,她要不要臉皮厚點,脫個衣服給太子看,等他親眼看到了,估計就不是這個態度了,避之不及、后悔不迭。
在她忍受不了終于要動手之際,太子主動放開了手:“給你看樣東西。”
放在旁邊的三個箱子打開,金燦燦的,全是金子。
秦婳:“……”
敵軍掌握我方命脈,我軍危矣。
艱難的移開視線,痛心疾首:“殿下這是何意?”
她是那么好賄賂的人嗎?她承認,別的不行,金子可以。
金子足夠,讓她做什么都可以,但賣身除外。
太子殿下你別太過分。
太子將她那艱難別扭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眼底浮現絲絲趣味,但一張一弛,當獵人他很有耐心。
“賠罪。”
秦婳懵了一下:“什么?”
太子負手,含笑睨著她,仿佛將她得心思看透:“孤一時情緒激動,請太子妃大人大量,原諒孤一次。”
堂堂太子低頭賠罪,這般能屈能伸,還有那么多金子……
秦婳真是恨極了自己不爭氣,明明心里還有些怨氣的,怎么就……沒了呢。
狠狠掐了掐自己掌心,強迫自己冷靜,這么容易被賄賂了,太沒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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