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瀅瀅毫不在意這些,淡漠道:“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愿意如何說就如何說,咱們管不著。”
“小姐,您就不生氣嗎?”
“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有這個空,不如想想自己的事。好了,莫氣了,對方就是要咱們生氣。”
“對方?小姐指的是明王和成王?”
“這就不知道了,但其中是有明王和成王的手筆的。”
小梅更氣了:“這一個個的好壞。小姐,您得收拾收拾這些人,免得這一個個的繼續算計您。”
唐瀅瀅笑著擺了擺手:“不著急,先由著明王和成王繼續做善事。不管他們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總歸他們是幫了一部分窮苦百姓的,不是嗎?”
小梅一想,似乎是這個理:“那……小姐就由著明王和成王利用善事來算計你跟王爺?”
唐瀅瀅虛點了她幾下,意味深長道:“傻丫頭,你沒聽過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嗎?”
小梅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激動道:“小姐是想……”
“噓!不可說。”唐瀅瀅打斷她的話,眸光涼涼的望著兩個善堂。
她不介意明王和成王做善事,應該說,她巴不得這兩人做善事,但這兩人千不該萬不該利用善事來算計她和墨辰。
“還是小姐厲害,奴婢就想不到這些。”小梅恭維道。
唐瀅瀅失笑:“走了,咱們去藥鋪。”
她放下馬車簾坐回去,馬車便往藥鋪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時,她聽到了一陣吵鬧聲,伴隨著‘周青青你現在得意個什么勁兒’的女子聲音,讓馬車夫停了下來。
她掀開馬車窗簾,恰好看見周青青被一長相眉清目秀的女子推了一把,差點兒摔倒在地,她坐在馬車里看戲。
“小梅,周家被貶為庶民后,是個什么情況?”她小聲問小梅。
小梅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幸災樂禍道:“回小姐,周家以往有權有勢時,得罪的人可不少。現在周家出事了,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聽說日子是越發的艱難。”
唐瀅瀅絲毫不同情周家,是周家自己作到這一步的。
她剛要放下馬車窗簾時,忽見一個熟悉的男子走到了周青青的身旁,一派保護者的姿態,頓時眼神微變,這不是明王嗎?
何時明王和周青青的關系這般不同了?還是說,周家和明王達成了什么協議?
她的心思微動,繼續看這場熱鬧。
明王和周青青都沒注意到唐瀅瀅及其馬車,因為是在不遠處的,兩人的注意力又沒在這上面。
“這位小姐,切不可得理不饒人。”明王溫潤如玉的說道:“周大小姐是無辜的,做錯事的是周二小姐,你有氣朝周二小姐撒,不要算在周大小姐的頭上。”
找茬的小姐的臉色微變,眼神鄙夷又唾棄的看了眼周青青:“我以為你真是什么冰清玉潔的女人,原來你也是這樣的貨色。”
“也不奇怪,周家落到了這步田地,你這個周家的嫡長女哪兒還能像以前那樣,隨意挑選夫君,或者是籌謀著嫁給攝政王殿下。現在明王肯要你,已是你極大的福氣了。
就是不知道,明王能寵愛你多久!”
她重重的哼了聲,帶著丫鬟走了。
周青青的臉色不是太好,略顯憔悴,她向明王福禮道謝:“多謝明王殿下。今日若非你相幫,我不會這么輕松的。”
自從爹被貶為庶民后,她便見多了人情冷暖。以往那些追捧她的小姐公子,不是避如蛇蝎,便是處處找她麻煩,偏生她還不敢得罪這些人。
好在,明王愿意納她為側妃。
明王溫柔的笑著:“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未過門的側妃,我不護著你,護著誰。日后,不可再說謝了。”
周青青沒傻到將他的話當真,面上含羞的嗯了聲。她十分清楚,明王之所以肯納她為側妃,一是爹從中出力,二是明王想利用他們一家。
但經過一系列的事后,她早已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掐尖要強了,現在她會穩扎穩打。
而看戲的唐瀅瀅頗有點兒意外,她以為周家會堅持將女兒送給墨辰,誰知轉頭周青青便成了明王的側妃,關鍵還沒幾個人知道。
“小梅,去查查周家的三個女兒是個什么情況,著重查查明王和成王。”
小梅應了下來。
唐瀅瀅讓馬車夫繼續往藥鋪走,若她猜的沒錯,估摸著是周家看墨辰那邊實在是走不通,又怕再惹怒了墨辰,便搭上了明王和成王。
用三個女兒,來拉攏明王和成王,從而輔佐這兩人奪取皇位。
不管將來是明王還是成王登上了皇位,周圭失去的只是一兩個女兒,得到的卻是從龍之功和位極人臣的機會。
不得不說,周圭真的很會算計。
只可惜,明王和成王是不會有機會登上皇位的。
……
到了藥鋪,唐瀅瀅就看到了站在藥鋪門口的墨辰,訝異道:“你不是說今天很忙嗎?要晚些來找我,怎么會在藥鋪的?”
墨辰和她并肩往里走,薄唇微勾:“比預計的要早忙完,我就來找你了。”
唐瀅瀅示意他稍等一會兒,轉頭和過來的管事,說起了藥鋪的事。
等了解了藥鋪這段時間的情況,她又問起了學生的情況。
管事一一說了,笑道:“自從小姐來藥鋪教醫術后,不管是大夫還是學生皆是很努力。甚至,daif7u和學生之間還在競爭,看誰學的更好。”
唐瀅瀅很滿意這種競爭:“只要不是亂來,或者搞事,這種良性的競爭很好。有競爭,才能有動力,如此大家能一起進步。”
管事也是這樣想的:“奴才跟著也學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對了小姐,最近有不少人想咱們藥鋪免費看病贈藥。”
“奴才打聽過了,是明王和成王做善事,有不少百姓便想著白嫖咱們。”
成王和明王做善事,那這一個個就去找這兩人啊,跑來找他們藥鋪做什么,他們藥鋪又不是善堂。
唐瀅瀅淡淡道:“不用管,該如何就如何,藥鋪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開門做善事的。”
有朝廷開的善堂,這一個個的還跑來她的藥鋪,想白嫖,簡直是癡人說夢。
管事就是這樣想的,他又稟告了一些事。
唐瀅瀅一一做了安排,并交代了幾件事,隨后和墨辰到后面去看學生上課。
“明王和成王做善事的事,你知道吧?”她問道。
墨辰嗯了聲:“有人出謀劃策。”
唐瀅瀅有點兒好奇:“誰出謀劃策的?”
“蘭月公主。”
“??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兩邊討好,真鬧出什么,對她并沒有任何好處的。”
“再怎么說,明王和成王也是陛下的孩子,他們這一派的朝臣和謀士也多,能幫得上蘭月公主一些忙。”
唐瀅瀅聽著這話不對味:“你在懷疑什么?”
墨辰緩緩的搖著頭,眉頭緊鎖:“我也說不上來。如今越是接觸蘭月公主,我越是懷疑這個人有問題,她的行事作風與她所表現出來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
唐瀅瀅的腳步一頓,想起了一些事:“你還記得蘭月公主參與朝政的事嗎?作為公主的她,不會不知道參與朝政的性質,可她仍參與了,還跟陛下討論了那么多的朝政之事。”
“再有,無緣無故的,陛下為什么會讓蘭月公主參與朝政之事?陛下是個明君,他再是寵愛蘭月公主,也不可能讓她參與朝政之事的,有沒有可能是……誰說了什么?”
墨辰:“不好說。之前我就說過,蘭月公主接觸了所有的皇子,對這些皇子都很好。現在,她還幫明王和成王出主意,行事作風又比較奇怪,得多留意留意她才行。”
唐瀅瀅點頭:“是得多留意留意她。不管蘭月公主是出于何種目的,咱們小心點總歸是沒錯的。”
墨辰正是這樣想的,才會留意蘭月公主。現在的局勢是越發不好,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小細節和小事的。
“對了,那塊令牌有頭緒了。”
唐瀅瀅來了興趣:“是哪兒的令牌?”
“江湖。”
“江湖?是這塊令牌出現在江湖,還是出自江湖?”
墨辰詳細說道:“暫時還不確定是哪種,查到的是,這塊令牌在江湖上也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有人傳言,這塊令牌是死亡令牌。”
唐瀅瀅直覺其中的問題不小:“死亡令牌?意思是,這塊令牌一出,必定會有人死?”
墨辰牽著她坐在休息用的長椅上,繼續說這件事:“傳聞是這樣。有不少江湖人說,這只是傳聞而已,因為很多人沒見過這塊令牌。”
“我推測,對方是先用這塊令牌在江湖上做了什么,招攬了一些人,然后再用這塊令牌來圖謀自己想要的。比如,通過成王等人來得到權力。”
唐瀅瀅分析道:“也就是說,朝中有部分人見過這塊令牌,并聽從這塊令牌的命令來做一些事?”
墨辰直覺沒這么簡單:“具體是個什么情況,還得再查查。現在這塊令牌已是出現了,那以后這塊令牌會出現得更多的,咱們只需……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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