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是懂唐瀅瀅這話的意思的,他注意到朱氏看他的眼神,緩聲道:“這得分情況。”
唐瀅瀅不不意外這個回答,也沒任何怪墨辰的意思。墨辰是西朝的攝政王,他得為整個西朝和當今考慮,不可能為了辛杏卓杰不顧西朝和陛下的安危。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有可能,請你救辛杏和卓杰一命。到底,他倆是受到你我的牽連才會被擄走的。”
墨辰重重的點了下頭,保證道:“你且相信我,我會盡最大的可能救出辛杏和卓杰的。”
“若是有個萬一……”
唐瀅瀅還未說話,朱氏已是先開口了:“如若真有這一天,希望攝政王能保兩個孩子一個全尸。”
“身為臣民,我等理應為西朝和陛下盡忠,不能為了自己不顧西朝和陛下。”
唐瀅瀅抿著唇,不知該如何寬慰朱氏。
面對唯一孩子生死的事,舅母艱難的做出了如此選擇,已是在挖她的心了。若是她再勸,無異于在舅母的傷口上撒鹽。
墨辰有些詫異朱氏的態度,他再次保證:“辛夫人,但凡有一絲機會,我都會想辦法救辛杏和卓杰的。”
朱氏用繡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凄凄慘慘道:“攝政王不用安慰我。在如今的情況下,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兩個孩子活下來的希望有多渺茫。”
她后悔啊!
后悔沒多給辛杏安排幾個人,還由著她整天到處跑。
假如能再給她一次機會,便是被女兒怨恨,她也要將孩子束縛在家里,不給壞人一丁點兒的機會。
墨辰明白此刻說再多也沒用,更不知該如何說,便看向唐瀅瀅。
唐瀅瀅卻未看他,而是小聲的和朱氏說著話。她有請動物朋友幫忙,可仍是沒找到辛杏和卓杰的下落,也不知兩人被藏在哪兒。
等朱氏被丫鬟攙扶走后,唐瀅瀅低著頭想要如何才能找到辛杏和卓杰。
要是能找到辛杏和卓杰,即便日后出了什么事,或者發生任何大事,他們都不用受制于人。
問題是,要如何才能找到辛杏和卓杰。
忽然,她聽到了‘汪汪汪’的狗叫聲。一抬眸,便看到大花帶著十幾條五顏六色的狗跑到了她的面前。
“……大花,你這是去捅了狗窩嗎?”她嘴角直抽抽。
大花用前爪比劃著,汪汪汪的叫喚著,又指了指身后的十幾條狗,再嗅了嗅唐瀅瀅的裙擺。
墨辰看得疑惑,唐瀅瀅已是明白了,她笑著輕拍了下巴掌:“我怎就忘了找你幫忙!”
“大花這是何意?”墨辰摸了摸大花的頭,問道。
唐瀅瀅壓低了聲音:“狗的鼻子很靈敏的。大花的意思是,找辛杏和卓杰常用的東西,讓這些狗聞一聞,再讓它們幫忙尋找兩人的下落。”
墨辰的眼神一亮,贊賞的看著大花:“大花,這次你做了一件很棒的事。”
大花激動的在原地蹦跶著,它可是最最最厲害的大狼狗。
唐瀅瀅趕緊找來了辛杏和卓杰常用的東西,最好是帶著一些氣味的。
是兩人常用的香囊帕子和日常所用的東西,擺了一堆。
大花帶著十幾條狗挨個兒聞了聞,然后對著十幾條狗叫喚了幾聲。
十幾條狗汪汪汪個不停,隨后一溜煙的跑了。
唐瀅瀅有些不放心,怕有人暗中傷狗,安排了暗衛跟著,也是為了更快找到辛杏和卓杰的下落。
她在原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往屋外看兩眼,期待著這些狗狗們能帶回好消息。
“不要急。”沉穩的墨辰扶著她坐下,安撫道:“越是在這種時候,你我越是要穩住,不能讓那些人發現了不對勁。”
唐瀅瀅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的平靜下來:“不敢勞煩攝政王殿下在這里等著,此事我能處理好。”
墨辰拉著她的手,直直的望著她那雙冷漠的眼:“之前是我態度不對,可……”
停頓了下,他組織了下語言:“我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就不能提點我幾句嗎?”
唐瀅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失敗了,她便用力的擰著某個攝政王的手背,想迫使他松手。
奈何,墨辰疼得齜牙,也不肯放手:“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有話得說清楚。”
唐瀅瀅不想理會這人,她準備用藥粉時,被墨辰快速的按住了雙手。
“……用藥粉更不行!”他可扛不住唐瀅瀅的那些藥粉。
唐瀅瀅甩不開這人的手,干脆上口用力的咬。
都咬出血了,這人仍是不愿意松手,倒是她呸呸呸了幾口,還讓丫鬟端茶杯給她漱口。
“臟死了!”她嫌棄道。
墨辰的嘴角一抽:“唐瀅瀅,咱倆好好的談一談,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唐瀅瀅太了解這人的牛皮膏藥屬性了,聞言她輕嗤一聲:“我與攝政王有什么好談的嗎?”
“你是高高在上……唔!”她猛的瞪大一雙憤怒的眼,不敢相信這混蛋竟敢親她。
墨辰差點兒沒控制住,他回味著剛剛的甜美,輕咳兩聲:“你不準再這樣說。”
“我要咬死你這混蛋!”唐瀅瀅氣得夠嗆,是真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墨辰示意她隨便咬,薄唇彎起一個弧度:“若你咬死我,肯與我好好說話,那你咬死我好了。”
唐瀅瀅冷呵一聲,陰陽怪氣道:“與我好好說話?攝政王殿下可真是說什么便得是什么。”
墨辰斟酌了下,試探性的問道:“你能直接與我說,為什么如此生我的氣嗎?”
“并非是我故意裝不懂,而是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唐瀅瀅是真不想多說這個話題,因為無論她如何提點,墨辰也聽不懂,這人根本就沒情根。
“攝政王,我建議你出家當和尚,不要再禍害任何女子了。”
墨辰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一臉茫然:“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讓我出家?我出家當和尚,難不成你出家當尼姑?”
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的唐瀅瀅,不知是該氣還是該弄死這人:“你出家當和尚,跟我有何關系?”
“若你敢說,我與你是夫妻,或者會是夫妻一類的話,我立刻弄死你。”她惡狠狠的說道。
想這樣說的墨辰不敢說了,他的眼神有點兒飄:“咱倆得待在一塊,是不是?”
唐瀅瀅聞言,一腳用力的踹在他的腿上:“我毒啞你這個混蛋!”
墨辰疼的神經一抽,他實在是弄不明白唐瀅瀅哪兒來的這么大怒火,他也沒說不該說的話啊。
“若你毒啞我能開心,那你毒啞我好了。”
唐瀅瀅覺得自己隨時會被墨辰氣死,她不斷的深呼吸,不停的做心理建設,才勉強壓下心里的躁怒。
“行了,你少跟我扯這些。我最后再說一次,你我是不可能復合的,你死了這條心。”
這次墨辰琢磨到關鍵點,應該是跟他這幾次做錯事,沒懂唐瀅瀅的意思有關。
他張了張嘴想再問這件事,可又怕惹得唐瀅瀅暴怒,只能暫時憋在心里。
等卓杰辛杏的事解決妥當了,他進宮問問陛下,看陛下是否清楚緣由。
“你不要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一頓吧。”他態度誠懇的認錯。
聽了無數次認錯的唐瀅瀅,木著臉坐在那,想著要如何才能讓墨辰放棄她。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會毒死他的。
墨辰為難了,哄不好唐瀅瀅該如何是好?
“你要不要打我一頓?”
唐瀅瀅沒理他,打墨辰一頓,她還得費力氣不說,還會被這人趁機賴上,多不劃算。
墨辰繼續哄。
可哄了半天,仍舊哄不好唐瀅瀅,他快愁死了。若是早知會如此,當時他說什么也不發脾氣了。
真是發脾氣一時爽,事后天天悔。
“松手,我要去見青霜。”唐瀅瀅不想再浪費時間。
墨辰立刻松手,跟在她的身后:“我保護你。”
唐瀅瀅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徑直來到了關著青霜的地牢里。
再次看見青霜,她喲呵一聲,似笑非笑道:“青霜姨娘,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不老老實實說,會一直被關在這里的。”
這幾日受盡刑罰的青霜,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的地方。她虛弱的躺在那,動彈一下便疼得厲害。
“唐瀅瀅,你能猖狂到何時?你猖狂不了多久的。”她斷斷續續的說道。
唐瀅瀅蹲了下來,誘惑道:“想要成為良籍嗎?想要離開這里嗎?咱倆來做個交換好了。”
青霜迫切想離開這里,也想成為良籍,可她十分清楚這是一個圈套,一個算計她的圈套。
“你,你別以為能算計得了我,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唐瀅瀅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晃了晃,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你這話可不對。這不是圈套,是公平的交易。”
“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放你出去,還讓你成為良籍。從此,你想成為誰的姨娘都可以,也不會再有人拿奴籍來威脅你了。”
這誘惑對青霜來說是非常大的,她下意識的看向站在那的墨辰。
墨辰抬了下眼皮,冷冷道:“唐瀅瀅所說的,便是我的意思。”
青霜又哭又笑:“王爺,唐瀅瀅要害你啊,你為何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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