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下人見墨辰點頭,不算太恭敬的說了聲‘是’,便將府醫丟到了地上。
唐瀅瀅也不在意兩人的態度,微微傾身笑看著府醫:“說說,誰收買的你,要你隨便用幾位藥材糊弄人。”
“不說,便送到刑部嚴刑審問。”墨辰加了句。
剛受過重刑的府醫顫抖了幾下,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求攝政王殿下饒命,求攝政王殿下饒命,草民全說,草民什么都說。”
不愿意再受刑的府醫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所有的事,前段時間他被唐柔花重金收買了他,一是要他盯著枝蓮,二是要他幫她做一些事。
就是今日栽贓枝蓮,從而牽扯到唐瀅瀅的事。
唐柔所謂的中藥昏迷,其實是她提前喝了會讓人昏迷的茶水,以此來陷害枝蓮和唐瀅瀅。
“所有的罪證都是柔側妃提前準備好的,她還收買了王府里很多的下人幫她,為的是能弄死蓮姨娘,害了攝政王妃。”
府醫砰砰砰的磕著頭,哀求道:“攝政王殿下,草民所知的全說了,求您放草民一條生路。”
墨辰沒搭理府醫,而是看向唐瀅瀅:“你要如何處置府醫?”
唐瀅瀅看了眼憤怒的晉王,又掃了眼幸災樂禍的賓客們和枝蓮,對墨辰說道:“咱們還是先弄醒柔側妃,看看她會如何說。”
說到這里,她淺笑著看向空相:“這次,空相大師還要幫著柔側妃嗎?”
空相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心知唐柔這顆棋子算是徹底的廢了,這唐瀅瀅是有毒還是怎么的,這么多次都無法解決了她,還配上了他和普佛寺的名聲。
“阿彌陀佛,攝政王妃說笑了,如若真是柔側妃的錯,我是不會幫她的。”
唐瀅瀅輕呵了聲,意味不明道:“空相大師可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不等空相再說什么,她便請辛杏將唐柔弄醒:“辛大小姐用不著客氣,一旦客氣了,咱們這位柔側妃不一定能醒。”
辛杏聞言興奮不已,摩拳擦掌的走向唐柔,嘿嘿笑著便甩了她好幾個耳光。
還嫌不夠過癮,又狠狠的甩了她幾耳光,打得唐柔的臉當場紅腫了起來。
“啊!怎么了?發生了何事?”
剛醒來的唐柔發覺自己的臉十分的疼,也察覺到了周圍異樣的眼神,心頭有些發慌,這是怎么回事?
辛杏用力拽著她的頭發,滿臉怒火:“唐柔,你可真是有膽子啊,還敢在宴會上設計攝政王妃,你是嫌自己命長啊。”
唐柔聞言心里咯噔一聲,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面上還算鎮定:“辛大小姐,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我剛……剛我是怎么了,我的頭有點兒暈,臉還很疼。”
“府醫已是全交代了,唐柔,你還在這里裝什么?”唐瀅瀅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若是你覺得府醫一個人的話不可信,還有那么多的下人,實在不行審問你院里伺候的。”
唐柔聽得冷汗如雨下,臉色略微發白,她用力的握緊手:“攝政王妃說笑了,我豈敢做這些事,想來是有人栽贓陷害我。”
明明她都安排好了,為什么會如此輕易的便失敗了?
唐瀅瀅幽冷的美眸中泛起諷刺,不疾不徐的問道:“哦?那在柔側妃看來,會是誰要算計陷害你?”
感受到周圍賓客鄙夷唾棄和嫌惡的眼神,唐柔幾乎撕碎了手里的繡帕,以致神情略僵:“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剛為何會暈倒?”
唐瀅瀅沒回答她,而是端起唐柔曾喝過的那杯茶檢查了一番,確定了里面有令人暈厥但不會傷人的藥物。
“柔側妃確定你不知是怎回事嗎?”她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語調有些怪異。
那杯茶讓唐柔的瞳孔略微一縮,她強自鎮定下來:“我是真不知是怎回事,連我如何暈的也不清楚。”
唐瀅瀅將茶杯放在小桌上,嘖了聲:“既是如此,此案便交到刑部審理好了,我相信刑部會審理清楚的。”
“就是,作為嫌疑犯的柔側妃你,得暫時被關在刑部,等待案子查清楚了,確定跟你無關,才能放你回來。”
唐柔是清楚唐瀅瀅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的,低啜著向晉王求救:“王爺救我,我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晉王只覺得自己丟臉,陰沉沉的盯著她:“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是不是非要我審問你院里伺候的,你才肯老實交代?”
他有些后悔納了唐柔為側妃了,若是早知這女人會做出這些事來,當初他說什么都不會要她的。
唐柔柔柔弱弱的哭泣著,仿若受盡了天大的委屈般:“真不是我,我不知怎會變成這樣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了枝蓮的痛呼聲。
“我的肚子好痛,王爺,妾身的肚子好痛,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求王爺救救我們的孩子。”
晉王愣了一秒,隨即是狂喜,他連忙溫柔的扶住枝蓮,請唐瀅瀅為她診治。
“請攝政王妃出手,我會奉上豐厚的診金的。”
轉頭,他輕聲的安撫枝蓮:“蓮兒沒事的沒事的,我們的孩子會沒事的,你瞧瞧你,有孕了也不跟我說,日后可不許這般了。”
唐瀅瀅給枝蓮把了脈,用繡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受驚過度,導致胎不穩,好好養一段時間便是了。”
“王爺,妾身受到了好大的驚嚇。”
枝蓮順桿子往上爬,哭哭啼啼的依偎在晉王的懷里,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王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晉王一想到唐柔差點兒害死他的孩子,又害得他丟光了臉面,狠狠的給了她一腳。
“到了此刻你還不肯老實交代,唐柔,我真是看錯你了,來啊,給我將她拖出去杖責,我倒要看看她說不說實話。”
當即有兩個下人上前,強行將詭辯的唐柔拖了出去,不顧如此多人在場便對她杖責。
唐瀅瀅冷眼旁觀,唇角含笑的看著哀嚎的唐柔,她是真佩服唐柔,落到如此地步了還想著算計她。
有時她都弄不明白唐柔,明明有那么好的人生,卻偏偏要不斷作死。
便是沒有她,唐柔也會走上末路的,畢竟不管是墨辰還是其他幾位王爺,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好掌控。
唐柔有多疼,便有怨恨,王爺當真是好得很,說好會愛護她一輩子的,如今卻是這般對她。
不過是個賤妾罷了,王爺還當寶呵護著,這不是硬生生的打她的臉嗎?
但隨著不斷的板子,唐柔的哪兒還能怨恨誰,滿腦子都是我要死了嗎。
她不能死,她還沒有成為最為尊貴的皇后,是不能死的。
“王爺,真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在挑撥離間,想栽贓我啊。”
晉王聞言,吩咐下人更用力的打:“我就不信你今日不交代。”
唐柔見晉王是真的要打死她,又沒誰肯幫她,便向空相求救:“求空相大師幫幫我,我真沒做過這樣的事。”
然而,空相念了句阿彌陀佛便閉上眼念著佛經。
唐柔懵了:“空相大師……”
“柔側妃,空相大師是不會幫你的。”唐瀅瀅眉眼彎彎的笑著:“此刻你只有兩條路能走,一是死活不承認被活活打死,二是你老實交代還有一條活路可走。”
唐柔十分清楚這兩條路都不能選,可如今是真沒一個人能幫她,她又面臨隨時會被打死的局面。
模糊的望著一個個幸災樂禍的人,她恨到了極點,在場所有的人她都記住了,來日她定要這些人為此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是……全是我是做的,是我收買了府醫栽贓枝蓮,誰讓她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還不準王爺來我的院落。”
她一承認,賓客們紛紛唾罵她。
“真是太歹毒了,區區一個側妃便敢做出毒害妾室的事,可見她是個多惡毒的人。”
“怕是她拿自己當正妃了,一個庶女還妄想著當正妃,她也太高看自己了。”
晉王更是暴怒:“將唐柔給我關起來,不準給她吃喝,她院里伺候的人全給我打殺了。”
唐瀅瀅看了眼被拖下去的唐柔,心知唐柔是會繼續作死的,像唐柔這樣的人,不到死的那一刻,都會繼續折騰的。
她等著唐柔繼續折騰。
“這場宴會也沒什么意思了,我便不多待了。”
話落,她帶著辛杏走了。
墨辰跟著走了。
這兩位一走,賓客們紛紛找了借口告辭離開。
須臾的功夫,原本熱鬧的宴會變得空蕩蕩的,這讓晉王更加惱恨唐柔,若不是這賤人做了這些事,又怎會發生這些。
但唐柔還不能死,她得攝政王的青睞,又跟唐瀅瀅是姐妹,能幫他不小的忙。
而唐瀅瀅木著臉看坐在她面前的攝政王:“請問攝政王,你將辛杏趕下馬車是何意?”
墨辰剛要開口時,聽到了卓杰的話。
“老墨,你來,我和你說點事。”
說著,卓杰咧嘴朝唐瀅瀅笑了笑,將墨辰拖了出去:“老墨我覺得你缺少情根,也許得好好的特訓特訓。”
唐瀅瀅幽幽的來了句:“他不是缺少情根,是他的情根在某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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