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唐家揮霍了,便是被唐家用來充面子送人了。
“剛唐大人可是說了,沒有的用銀子補齊。”
她兇狠的盯著唐泉幾人:“唐大人,我可有說錯?”
唐泉連連說著沒有,趕緊讓管家用銀子補齊,想早點送走這些瘟神。
“老爺,賬面上就一百兩銀子。”
管家微低著頭,十分為難的說道:“這些年吃喝用度基本是靠夫人的嫁妝,現在哪兒還得起啊。”
唐家能有如此揮霍的好日子,靠的是夫人的嫁妝,偏生老爺他們絲毫不知感恩。
唐泉無法相信的低吼道:“怎么可能?賬面上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兩銀子,這么多的銀子去哪兒了?”
他是知道府里的情況的,想他這些年吃穿不愁,想買什么買什么,便是靠的府里的銀子。
管家給唐泉算了一筆賬。
唐泉是正二品的刑部侍郎,一年所有的俸祿加起來大概有一萬兩,但唐家本身是沒幾個鋪子的。
所有的產業皆是婉娘帶來的,可這些產業在婉娘被害身亡后,被春姨娘母女弄的不怎么賺錢了。
所有的加起來,一年也就兩三千兩的樣子。
然而,唐家的吃穿用度極其奢靡,樣樣都要求最好的,一月的花銷至少都是三千兩。
大多數時候都是五六千兩或者上萬兩,因此變賣了婉娘很多的嫁妝,又怎么可能拿得出銀子來補齊。
唐泉聽完,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突然,他一耳光將春姨娘打翻在地,目眥盡裂的盯著她:“就是你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夫人,敗光了家里的銀子。”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家里能有如此好的日子,全靠婉娘。
太后悔了,真的太后悔了!
若是早知會如此,他說什么也會好好愛護婉娘的,絕不會由著春姨娘母女害死她的。
春姨娘深知此刻說什么,只會換來更多的打罵,不言不語的趴在地上,心里卻在想,要怎么樣盡快達成那個目的。
唐泉還要再對她動手時,聽到了唐瀅瀅冷冰冰的一番話。
“賬面上沒有銀子,那便用你唐家的資產來抵。”
唐泉瞬間換上討好的笑臉,看向唐瀅瀅:“攝政王妃,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父親,你看能不能留點情面?”
唐瀅瀅示意辛雅三人不用幫忙,冷嘲的看著唐泉:“陛下金口玉言,說我不再是唐家人,你這是要違抗圣旨?”
唐泉聞言瞬間冷汗如雨下,用力的搖著頭:“可是……”
“喏,你不是有個寶貝女兒嗎?”
唐瀅瀅朝唐柔抬了下下巴:“你的寶貝女兒,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吶。”
這話,讓唐泉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算計來,對啊,他還有柔柔這個女兒。
上前一把抓住唐柔的手,低聲的威脅道:“柔柔,想辦法給我搞到足夠多的銀子,否則我便將你賣到青樓里,相信有人愿意出大把的銀子買你。”
唐柔用不認識的眼神,驚恐的看著他:“爹……”
“不要和我廢話!”
唐泉急吼吼的打斷她的話:“這些年你吃我喝我的,享受的是比嫡女還尊貴的日子,現在到你償還的時候了。”
他是不可能過那種要什么沒什么的苦日子的。
唐柔生出了怨恨,面上乖巧的答應了下來,好一個卑鄙歹毒的唐瀅瀅!
看到這一幕的唐瀅瀅很是滿意,眸中滿是冷光,唐柔不是一直很驕傲,能踩著她這個嫡女,過著比嫡女還尊貴的生活嗎?
她就要唐柔嘗嘗失去一切,過著痛苦不堪的日子。
“唐大人,用你家的資產來抵吧。”
唐泉再是不甘心和惱恨,現在也不得不用資產來抵。
等唐家所有的資產全抵押了,卻連婉娘嫁妝的一成都沒有。
剩下的三成,唐泉簽下了欠條,用他的俸祿和唐柔的聘禮來償還。
拿到自己想要的唐瀅瀅,走到了唐慶的面前,甩了他一個極重的耳光。
“這一耳光,是替母親打你的。”
她狠聲道:“當年春姨娘差點兒害得母親一尸兩命,又毒害了母親,到處敗壞母親的名聲,你卻拿仇人當恩人,那樣對待含辛茹苦養育你的母親。”
“唐慶,說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母親為了能養育好唐慶,是真費盡心思,可唐慶卻以為母親對他過分嚴厲,被春姨娘所哄騙。
唐慶搖搖欲墜的往后退,世界觀徹底崩塌了:“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這樣?”
他一直所認為的,全是假的。
他一直所認為的是假的,全是真的。
為什么會是這樣?
唐瀅瀅重重的哼了聲,跟墨辰和辛家的人帶著嫁妝走了。
徒留下,鬧騰著的唐家族人和各種悔恨的唐泉幾人。
“唐泉,你不適合再當我唐家的族長,立刻給我卸任。”
“應該將唐泉一家逐出唐家,有這樣的本家,遲早整個唐家都會受到牽連的。”
唐泉正愁怒火沒處法,吩咐下人將這些族人全用棍子打走了。
等安靜了下來,他才慢慢和春姨娘算賬:“春姨娘,你真是害得我好苦啊。”
“必須好好教訓她!”
唐老太太恨得牙癢癢:“就是這個賤皮子,害死了我的好兒媳,毀了咱們家。”
唐泉接過管家遞來的棍子,對著春姨娘就是一頓毆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姨娘,是我唐家最下等的奴婢!”
春姨娘蜷縮在地上,被打得嗷嗷嗷的慘叫,不停的求饒:“老爺,老爺,我有辦法幫你解決了唐瀅瀅,拿回所有的東西。”
唐泉聞言,停下了毆打,不相信的看著她:“你真有辦法?”
春姨娘的眸底悄然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無比誠懇的說道:“真的有辦法,到時候還能挽回唐家的名聲。”
唐泉用棍子指著她,惡狠狠的威脅:“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你辦不好這件事,你是知道后果的。”
春姨娘連忙說會辦好的,雙手慢慢的收緊。
“圣旨到!”
這時,一個公公帶著一隊禁軍走了進來。
唐泉幾人心里咯噔一聲,慌忙跪在地上行禮接旨。
公公鄙夷的看了眼唐泉幾人,展開了明黃色的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簡單說就是,唐泉從正二品的實權刑部侍郎,被貶為了從六品閑散的翰林院修撰,并罰奉三年。
唐泉聽完,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兒子!”唐老太太心慌慌的撲在唐泉的身上。
除了還無法接受的唐慶外,其余沒一個人關心唐泉的死活。
“各位,你們是沒資格住在這個宅院的。”
公公毫不留情的說道:“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從這里搬出去。”
六神無主的唐老太太無法,只能吩咐下人們收拾東西,從這個住了多年打大宅院搬出去。
可沒有任何資產的一家人,暫時包下了一家客棧,仍不改奢靡的做派。
……
在屋里擦藥的春姨娘,通過銅鏡看到唐慶像個幽魂似的走進來,揚手就給了他好幾個耳光。
“敢裝鬼嚇我?”她怒聲道。
第一次看到春姨娘這副樣子的唐慶,崩潰道:“你為什么要騙我?”
“誰讓你……”春姨娘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進來的唐柔打斷了。
“姨娘!”
唐柔用眼神警告了春姨娘,轉頭紅著眼眶看唐慶:“哥哥,不是那樣的。”
她捏著繡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剛家里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你是看到的,這擺明是攝政王妃要離間咱們一家,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啊。”
姨娘是不是傻,唐慶還有利用價值,不能說出所有的事的。
已是得知所有事的唐慶,呵呵的悲涼笑著往后退:“姨娘,柔柔,你們好狠毒的心腸啊,竟是如斯害我。”
話音還未落下,他已是跑了出去,直奔攝政王府。
與此同時。
皇宮,養心殿偏殿。
德宗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辛雅和唐瀅瀅,又看了眼坐在椅子里的墨辰,有些無奈,辰兒這孩子真是……
“辛愛卿,這賜婚不是說能解除就能解除的。”
辛雅行了一禮,直抹淚水:“陛下,微臣的妹妹就這么一個孩子啊。”
“陛下是最清楚的,那些日子攝政王妃遭了多少罪,好幾次差點兒丟了性命。
若是攝政王妃再待在攝政王府,隨時會丟了性命的。”
唐瀅瀅適時的請求:“請陛下解除賜婚。”
德宗掩唇輕咳了兩聲,看向墨辰:“攝政王是個什么意思?”
墨辰冷淡的瞥了眼唐瀅瀅,面無表情的對德宗說道:“陛下,我不同意解除賜婚。”
當初唐瀅瀅說替嫁便替嫁,現在說想解除賜婚便解除賜婚,沒這么好的事。
“攝政王不怕唐二小姐誤會嗎?”唐瀅瀅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這混蛋,如此厭惡她,卻不肯解除賜婚,簡直是討厭極了。
墨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她:“解除賜婚的事,沒得談。”
唐瀅瀅瞄了眼他那一頭綠發,幽幽的說道:“你答應解除賜婚,我便將頭發的解藥給你。”
“咳咳咳!!”德宗被自己的笑聲嗆到,眼神落在墨辰的那一頭綠發上:“攝政王的頭發,挺特別的。”
特別引人注目,特別不一樣。
經過幾日的熟悉,墨辰已是能淡然的面對這一頭綠發了:“挺好看的,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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